就当众人都傻眼的那一刻,墨尘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迅速一个转身躲在了常风的身后,趁着众人还未反应及时,左手立刻锁住了常风的喉咙,匕首前指与众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墨尘你想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人放了?”元月眼见大事不好,急忙说道。
眼见常风的生命受到威胁,暮羽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他不是墨尘,他是假的,他是想易容成龙啸会的人混入城中打探正道的动向。”
“哼!暮羽当真聪明,不愧是当今的神算,不像那有胸无脑的元月,这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哈哈哈.....”
“你…”此时元月已经恼羞成怒,气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不许动,元月,我领教过你的厉害,若是想让这个小子早点死,你尽管放马过来,大不了我和这个小子同归于尽。”
“你.....看我不一刀劈了你。”
“元月,不许妄动,常风还在他的手上!这样会伤到常风的。”
常风虽然被这个假墨尘挟持住,生死全凭这个假墨尘的一念之间,虽说很想反抗恨不得将这个阴阳怪气的假墨尘杀死,但见到暮羽能对自己的生死变得如此焦急,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任由这个假墨尘摆布。
“老夫再此,岂能容你邪道妖人再此放肆,还不快把人放了,老夫饶你不死。”那及时赶到的中年男子,剑指着这个假墨尘说道。
“哼,你们这些自称正道的人就会以多欺少,若不想让这个小子早死,就快点给我让出生路来,否则…”这个假墨尘的牙齿开始吱吱作响,匕首横在常风的颈部,常风只是微微觉得一阵刺痛,颈部被轻微划伤渗出一丝血痕。
“哼,你们都看到了,在向我靠近一步,我立马割开他的喉咙,还不散开?”
这个假墨尘见众人不敢妄动,心中抱有一丝侥幸,从怀中拿出一颗霹雳弹猛地掷向地面,一道电石火光激起浓烈的烟雾,假墨尘丢下常风便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此时常风终于脱险,暮羽上前关切道,“怎么样?他没有伤到你吧?伤口还在流血,给,按在伤口上!”说着,暮羽便递给了常风一条手帕。
虽说刚刚有些惊险,差点枉送了性命,可见到暮羽如此关切的一问,常风的心中却无比的开心,甚至难掩心中的愉悦。常风将手帕按在颈部,嘿嘿笑道,“没关系,只是皮外伤而已。”
“哼,真是没用,你是死人吗?就这么束手被擒不知道反抗吗?百年后的比武我看还是直接认输好了!”
“师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常风才入山五年,根基尚浅!现在的他岂能是那个邪道中人的对手,日后常风说不准真是修道的奇才!”
“若真是奇才,他既有贯日剑与日炎剑在手,这几日师姐授予剑术以来,可单单御剑术的入门法术都无领会,对这样的奇才将来可不要让琅琊师兄失了面子。”
“哈哈!数年不见,元月师姐说话依然尖端刻薄,这位弟子将来可不简单,如若你们不要,让他拜在我龙啸会门下可否?”东凌见此气氛尴尬特意调侃道。
常风呆呆的望着东凌,初次碰面他竟然对自己如此器重,却替着自己说话,这一面,东凌留给常风的印象极为深刻,常风认真说道,“多谢前辈赞赏,弟子师从六绝玄宗,常风一生只侍一师,如应前辈之请晚辈岂不成了离师背道之徒,晚辈绝不会另投师门的。”
“好,元月师姐,这样重情重义的弟子可不多啊!有这样的弟子可谓是门派之福啊!看来琅琊宗主真是收了一个好门徒,令在下好生羡慕啊!”东凌向元月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元月讲话一向都是口无遮拦,在一旁的暮羽生怕任由元月继续下去会引起东凌的不满而开罪了龙啸会。暮羽将元月拉向了自己的身后便说道,“我见东凌宗主的弟子文质彬彬气度不凡,我看他跟在东凌宗主的身旁也得了您不少真传吧!说不准将来的擂台赛您的弟子会胜出哦!”
东凌此时听得也是哈哈大笑道,然后转身向身后的白衣男子说道,“墨尘,还不快快见过两位师伯和常风师弟!”
此时此刻站在东凌身旁的白衣男子才是真正的墨尘,自从那个假墨尘现形之后,常风一直都在关注这个真正的墨尘。真假相互对比反衬效果极大,沉默寡言并不像先前那样花言巧语溜须拍马懂得见风使舵,常风在一旁多看他几眼,他都会立刻羞红了脸。
只见墨尘扭扭捏捏的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示意道,“弟子墨尘,见过二位师伯,见过常风师弟。”
躲在一旁的元月见状差点噗嗤笑出声来,于是以手掩面强忍着笑意,怕被人看出端倪于是转移话题道,“据听说东凌宗主一向爱广收门徒,亲传入室弟子就达八人之多,今日东凌宗主只带墨尘一人,看来墨尘在修为上也有一定的成就了?”
“元月师姐见笑了,本宗这次前来并非只带墨尘一人前来,在下还有一女徒,天资聪慧机灵过人,每天都想着惩恶扬善,这不,又出去四处历练三日之后要自己找到燕城来。”
就在这时,在城门口久候的小和尚终于开口说话,“东凌宗主,正道七大宗派都以到齐,四日后便由小僧与众位师弟接引各位宗主去往千圣寺,这几日还请各位在燕城暂时安顿下来,请诸位随小僧进城休息几日将一起启程。”
众人再次几乎已有半柱香的时间,似乎已经把正事忘在了脑后,东凌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有些歉意的说道,“都怪本宗不好,害的小师傅久等,请小师傅引路吧!”
众人跟着小和尚的身后纷纷都进了城,常风紧随暮羽的身后开始东张西望,遇到一些新奇的东西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想多看几眼。
自出山以来,常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磨肩擦肘穿梭在人群之中,街道两旁有许多小贩在街边叫卖,布衣草鞋药材应有尽有。
就在前方不远处,终于见到了一家客栈,门口两旁一边挂着一个大红灯笼,硕大的牌匾上写着四个金黄的大字佛缘客栈。
进入客栈后,跟随小和尚上了客栈的二楼,在小和尚的细心安排下,每个人都安置了一个精致的房间,而常风被安置在了东南角的一处住房,门口摆着两盆翠竹,室内推开前窗便能见到客栈门前的街道,推开后窗便能见到客栈的后院。跟随到楼下则是用膳打尖的地方,主食都是一些素食斋菜,后来才得知这里原来是千圣寺用多年的香火钱在燕城开设的一家客栈,每日清晨这客栈内的僧人都会在客栈的门口向乡民们施粥救济。
时间慢慢流逝逐渐到了傍晚,众人用完斋饭便已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吱呀’的一声响,常风慢慢的推开了房门,走进屋内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然后罩上了灯罩,整个屋子都为之大亮。
室内稍微有些闷热,常风坐在床铺之上顺手推开了前窗,凝神闭目盘膝而坐回想着今日暮羽所传授的御剑之术。真气此时开始游遍全身,仅过一炷香的时间常风入定完毕,常风猛然睁开双眼大喝一声,“御剑术——出鞘——。”
常风右手两指骤然向前一指,只听整齐的一声‘——锵——”日炎与玄冰剑纷纷出鞘,两柄飞剑在常风的控制下开始在房间内盘旋。
不久,常风轻喊一声归鞘,日炎剑与玄冰剑双双应声归鞘,从出鞘到归鞘常风一气呵成,反复在他的眼里都不在是那么的困难,与白天相比的反差却截然不同,怎么在突然之间就将御剑术融会贯通呢?
而常风却予以为常没有半点得意的神色,仿佛这御剑术他早已学会了一般,就在常风收摄心神之际,突然从窗外楼下传来了一声响。
只听门外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喝..喝喝.喝酒,为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偏偏这样对我?难道我有错吗?是你,是你,是你不是?啊~哈哈哈..”
在这静悄悄的夜里,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常风觉得有些好奇,常风站在前窗的旁边向楼下看去!一位身披粗布麻衣头带斗笠的大叔,拿着酒葫芦倚着对面一家酒楼门外喝的烂醉如泥,嘴里始终都是反反复复念叨着一句话。
那位大叔喝的烂醉,唇舌变得有些僵硬,至于后面都自言自语了什么,常风听的并不清楚!而他的身后不知背的到底谁什么样的东西,被破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论常风怎么努力想去看清那位大叔的面孔都是模糊的,其实从佛缘客栈到对面的酒楼相隔并不远,而那位大叔的身上就像罩上了一层雾,只能见到他这个人的存在,而其他的便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