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阿方索的面色稍微温和了一点,虽然下面的老臣还是心里瞧不起,但是阿方索还是要保持来自于领袖的威严。他也终于明白洛伦佐整天在人前不怎么说话,保持严肃是为什么了,因为距离感,太亲近太温和的确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而且让下面的人觉得自己很好拿捏又如何御下呢?
“我之前说过,若你找不到直接证明狄伦教官的证据,会处置你污蔑之罪,这些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东西。”阿方索顿了顿,扫向他,那个副官正在瑟瑟发抖,眼睛里除了不解就是有些后悔,“你叫……什么来着?”阿方索稍微看了一下,这人实在是平平无奇,也不是有头脸大家族的他认识,但是能参加这种议会的想必身份并不低,副官军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属下……罗塞尔·布里奇,代替父亲参加例会。”他紧咬着下唇,看起来的确是很年轻的样子,不过血族里年纪是最哄骗人的东西。但是他还很稚嫩,这一点倒是藏不住的,至少阿方索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向过去的自己宣判似乎是有些不忍。
阿方索动了动嘴唇刚要开口,却进来一个人递进来一张纸条,阿方索扫了一眼,先是疑惑然后是恍然大悟似的,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别人很难捕捉的到。
阿方索勾起一边嘴角,漂亮的脸蛋带着些戏谑,“既然你这么想查前线到底有什么猫腻,那你就去前线打仗吧,自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最合适不过了。”
阿方索此时的腹黑和让人猜不透摸不透的样子倒是跟他那一张娃娃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那一张精致的比女孩子还完美的脸此刻却让罗塞尔觉得那是阿方索的伪装,他一定是故意长成那样子来欺骗别人的!让人觉得他人畜无害,其实漂亮的脸皮底下是个大恶魔,至少在罗塞尔心里是这么觉得的,阿方索跟他以前觉得的那个好说话的,漂亮的殿下有很大反差,以前一定都是装的。
那人本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现在却被派去前线了?这是延迟宣判还是惩罚?
“罗塞尔·布里奇任西南部前线总指挥。”阿方索环视众人,但是面无表情,所有人都惊讶于他竟然给了一个无名小卒这么高的职权和职位,不过下一句话更让所有人惊讶,1:“若,十日内无一胜仗,你自己去西岸监狱报道吧。”阿方索环视众人,“狄伦将军撤职查办,命人带他回来责问。”
事情实在是太急转直下了,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一张纸条会如此改变阿方索的想法,1所有人都想知道那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不过阿方索抬手将那张纸条靠近灯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阿方索说完就往外走,然后罗塞尔跟在阿方索后面,“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觉得我能够胜任这个职位吗?”
“怎么,升官你不乐意?”阿方索继续朝前走看都不看他一眼,阿方索腿长,步履如风,罗塞尔矮点所以小碎步跟在后面。
“不是……您开始是不相信属下的话的,为何现在……”罗塞尔还是有些孩子气,心思单纯跟那些混迹政局的老油条比的话,老油条该自己考虑了,小奶豆就忍不住想要问,不过他问的那个人也是个小奶豆,只不过是个裹了面放在油里炸过的小奶豆。
阿方索停下脚步,他比那个罗塞尔要高很多,低头看着他,“去了你就知道了,这是个好差事,不过,”阿方索顿了一下,唇边一抹奇异的笑容,“要是做不好西岸监狱的大门正在朝你敞开着,或者战死沙场也是个不错选择。”
……………………………………分割线…………………………………………………………
狄伦得知自己被撤职的时候还正在打仗,梵卓来人抓他的时候他甚至云淡风轻的一句,知道了,把手上几道命令发出去之后就毫无顾忌的就走了,狄伦一走,罗塞尔就上阵了。
狄伦的反应实在是很奇怪,罗塞尔盯着狄伦,狄伦看他一眼什么都没多说,不过押送狄伦的士兵还是很客气的,毕竟这还是现任密党领袖的教官,这倒是说得通,不过狄伦是不是也太淡定了些,淡定让罗塞尔觉得这些大人物都是奇人。
不过当罗塞尔真的站在城墙上才知道阿方索嘴里所说的好差事究竟是什么好差事,因为他所有的资料还有他学过的知识和兵书战法都只是纸上谈兵,真的看见魔党的千军万马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两方实力稍微对比了一下,魔党的军队都可以把自己手头上这座城池给围了三圈了,不过魔党也不过是非常不认真的对待这场战役,从正门攻,还是打打停停,这简直是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城池的结界非常牢固,狄伦先前的布局外面也并没有多少人进行守城,不过还是能抵挡一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很有限,十天,还要一场胜仗,这可太难为人了。但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他一上手就知道这个情况比起他所想象的要难太多了。
原来阿方索是个这么腹黑的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差事,不过罗赛尔也没办法,他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只能自己消化了。
他硬着头皮仔细的查看现在的状况,密党的确是节节败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狄伦被带走的时候好像在纸上写了什么。狄伦有意无意也看向那东西,像是在提示他什么。
罗赛尔半信半疑的打开,他摆弄了好一会,开始是一张白纸,然后才慢慢显露出字迹,不过是三句话,清除内奸,最少伤亡,阅后即焚。
这什么意思?罗塞尔先遵循了最后一句话,又检查了一遍这纸上没有别的内容之后先烧掉了这张纸,然后开始思考前面两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