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连续十几日半月了,才出现这一起。而且属下怀疑,今日之后,那鬼轿也绝不会再出现了。”虚文低声道。
“哦?此话怎讲?”白石溪反问。
“属下虽然没追上,但在半路上却是听到前面传出惨叫,似乎有人交手,走近了却什么也看不到,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虚文沉声道,“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提前在我们之前,解决了此事。”
白石溪没说话,沉默了下。
确实不正常,他巴巴的跑过来,打算解决几件案子为军团出力赚贡献度,却是没想到了解到这等情况。
“之前出事,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属下也是见一切顺利,便没给外长说。”虚文苦笑。
“走吧,先回去再说。”白石溪看了眼周围,江风阴寒,满是湿气,不是说话之地。
“是!”
一行人离开江边,开车连夜赶回金玉花房。
黑夜深沉,白石溪走在路上,却越发觉得有种乌云压顶大雨倾盆前的压抑感。
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能够让现在的自己产生这种感觉,便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外长....夜路漆黑,我们为何不明日再回去?就在渔村里休息一夜?”虚文有些不解。
四人开着车,走在黑漆漆的官道上,只有头顶的一点点月光可以借光,根本看不清。车子一不小心就走歪了路,还需人不时的纠正方向,很是吃力。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白石溪低沉道,总不能说自己感觉不对吧。“对了,最近除开我们,其余的军团有什么怪事吗?”
提起这个,虚文倒是了解得蛮清楚。
“怪事倒是没有,就是东林会的会主宣布闭关,已经进行了不少时日。
还有香辣门高层一起出游中原。其他没什么大事。”
“是吗....?”白石溪不清楚自己的预感如何,以前他也没过这种感觉,但这种祸福之事,终归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开着车走了一阵,忽然白石溪叫住停下。看向前方。
远处,博罗城外一处山林位置,似乎是东山脚下。夜空隐隐有火光冲天。
“那里着了火,知道是什么地方吗?”白石溪随口问。
却不想身后没声音回答,他回头一看,却见虚文面如土色。看着大火满脸呆滞。
“那.....那处方向,只有香辣门的总部万顷楼在!这样的冲天大火,不是火灾,是万顷楼的火烟求援令!”他声音都有些发颤。
“火烟求援令??情况很严重吗?又跟我们红杉军有什么关系?”白石溪不是很理解虚文被吓成这样,他平日里都是蛮冷静的人。断不至于被其他军团的事吓到自己。
可眼下他如此表现,必定是有深层缘故。
果然,虚文面色发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大火缓缓道。
“外长,火烟求援令,只有香辣门遭逢灭门大难时才会点燃,上一次点燃,还是军团大战时,香辣门总部差点被灭门,召集分部回援才点上。”
“那也和我们无关吧?”薛四也不是很清楚为何虚文被吓成如此样子。
“不....不是的....”虚文咬咬牙,“实不相瞒...”他凑近白石溪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香辣门的门主,正是老军长的大儿子夏无助。而整个香辣门其实都是老军长麾下的最强一支隐形势力。
香辣门,就是红杉军。”
这一下,白石溪彻底明白了,他一直还在奇怪,没怎么看到夏重师兄的几个子嗣出面,却没想到还有这层隐秘关系。
香辣门被灭门,岂不是代表师兄的大儿子夏无助.....
他脸上一肃,顿时知晓情况严重性。
“走!马上去总部!”
几人加快速度,直奔红杉岛。
一路毫不停留,磕磕碰碰之下,总算在天微微亮时,艰难赶到红杉岛。
整个红杉岛灯火通明,一片忙碌紧张中,大量的货车不断从船边来回。
一桶桶水不断倒进货车背后的水斗里,迅速被拉着朝香辣门方向赶去。这里距离那边不远,货车赶路很快便能到。
白石溪形象鲜明,早有人熟记,他带人下车,马上有人问候。
“军长呢?”他急声问。
“回外长,在花园里休息。”前来迎接的人员恭敬回答。
白石溪当下毫不停留,带着虚文,让其余人等在其他地方,径直朝着小花园赶去。
他面色严肃,一路走来,原本还想上前拦住他,告诫其军长正在休息的侍卫,也都不敢上前。
白石溪是帮中第三把交椅,实力强悍,性情狂暴,在船前就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死副军长的女儿了,也因此凶名远播。
匆匆推开小花园的铁门,白石溪一眼便看到站在黄色灯笼下的夏重。
这位当下的红杉军军长,镜暇门门主,回过头两眼木然,整个人仿佛老了许多许多。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白石溪勃然变色。
“师弟,天赫.....逃了....”
“逃了??”
白石溪站在花园中,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天赫对南域,到底有多重要,其结论不言而喻。
没有天赫的镇压,整个南域不会比大旱灾荒的云州好多少,妖魔鬼怪肆意横行,人族怕是连基本的生存过活都艰难。
当然,人类对于军校绝对是有用的,所以肯定会有其他军校插手占据这里,但谁又能知道,在其他军校出手之前,整个南域还能剩下多少元气。
白石溪心中沉重至极。
他不担心其他人黎明百姓,他担心的是自己,是红杉军。
红杉军身为天赫的直系势力,可谓是最为得力的心腹力量,知晓很多天赫的情报。
而一旦消息走漏出去,天赫逃离后。画船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红杉军。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白石溪走近过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赫离开了,也就是说,以后的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夏重语气里带着一丝浓浓的虚弱和迟暮。
“我已经下令外围的隐藏心腹,带人和物资资金外出离开,去中原了。或许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师兄为何如此悲观,不到最后,未尝不会有新的转机!”白石溪面容坚毅,沉声道。
他一路走来,从一个富家子到现在的军团大佬,只花了短短一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