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溪双目一眯,除了那胖子没介绍外,其余两女,分别来自诸葛家和许家。
这两家他都不怎么清楚,但既然都用家族为背景介绍,那必定都是军校。且在这个时候还敢趟这趟浑水的势力,必定实力不凡。
“见过三位。”他抱了抱拳朗声道。
“白军长和画船副所长一战,我们都看到了,果真不凡。只是不知道你原本出身是哪家?”那胖子刘晨阳笑眯眯的轻声问。
“白某只是一介武夫,出身都是清清白白,诸位不是都应该查过了吗?”白石溪微微挑眉道。
“白军长倒是直爽。”刘晨阳笑道,“只是一介普通人,若是没有根底,怎么可能这么快崛起。当然,既然军长不愿说,那就此作罢。我们还是来谈谈红杉军的归属一事。
诸位既然都坐到这里来了,当然是摆明条件,大家你情我愿...”
“我诸葛家每年只要七成上供,且能常驻一人。”诸葛瑾年白眉冷厉,直接打断刘晨阳,淡淡道。
“我许家要九成上供,但可保证通往天河的两条商路的绝对安全。不过不能常驻。”许愿池轻柔道。
常驻的意思,便是军校中派出一人驻守军中,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麻烦。
许家比刘家多要两成上供,但带来的却是两条安全的通往天河的商路。这其中的利益实际上就比诸葛家还要多了。
所谓几成几成,便是指的红杉军在管辖范围内,收集的资源财富等的比例。这里的成数都是指上交给军校的份额。
白石溪最后又看向那胖子刘晨阳。
刘晨阳连连摆手:“我们可不敢和两大军校争锋,别看我别看我,老弟还是和这两位详谈就好。”
白石溪眯了眯眼,总感觉这胖子不像表面那么一团和气,估计也是个笑面虎类型。
诸葛家和许家,这两人两位代表都是女子,但诸葛瑾年和许愿池的风格完全不同,态度也捉摸不定。
“说起来,我对两位家族,还比较陌生,不知道能否稍微介绍一番?”白石溪想了想,平静问道。
“好说好说,这个佛爷倒是有些了解。”蓝光道人笑道,“白军长年轻有为,不知道也可以理解。”
他看了眼两女,见两人没反应,也没拒绝,便笑了笑。
“诸葛家乃是天河九家之一,实力雄厚,有铁画银钩之称。主要涉及药材,航运,以及钱庄等范围。”
诸葛瑾年看也不看他,双目微合像是入定一般。
蓝光道人又指了指许愿池。
“而许家,乃是墨迹星皇族,以玉石商行为主。有玉符军校之称。同样实力强劲。而论武力,无论他们两家哪一家,都不比天赫弱。甚至更强,所以白军长考虑时不用顾虑此处。”
白石溪点点头。
“多谢蓝光司长。”他目光笔直看向诸葛瑾年。
诸葛瑾年眼睛也不睁,淡淡道:“画船所长外出,暂时不必理会,等她归来,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白石溪闻言心头一凛。
又看向另一面的许愿池。
许愿池光看眼睛,便知道是个很美的女子,她一身粉色长袍,坐在亭子里,仿佛整个身子都被埋在宽大柔软的精致袍裙中,莲藕般的玉臂在袍间若隐若现。
看到白石溪看过来,她微微一笑。
白石溪点头,沉吟了一下。还是朝诸葛瑾年轻声道。
“看来此事还得麻烦瑾年小姐。”
他这表态,便意思是选择诸葛家了。
许愿池也不变色,只是朝其余几人微微点头示意,又朝白石溪微笑了下,才起身缓缓朝外离去。
诸葛瑾年此时才睁开眼,有些诧异的看向白石溪。
她的态度说不上好,甚至这趟出来招揽红杉军,也有些漫不经心,给出的利益,实际上远不如许家。甚至许家还给出了不派人常驻监督的条件,这代表没人干涉军团的管理。
可就算这样,白石溪也还是选择了她。
原本她都以为自己这趟只是过来逛逛而已。
“嚯嚯嚯嚯!恭喜两位,红杉军乃是南域第一势力,诸葛家也是天河九家之一,实力非凡,此番结合,必能更好维护南域稳定。”刘晨阳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折扇遮住小嘴道。
“恩,你不错。”诸葛瑾年赞许的看了眼白石溪。她这趟出来,本就打算散心而已,压根就没想过完成什么任务,倒是没想到平白完成了一次。
“不知瑾年小姐何时解决画船之时。”白石溪也不客套,直言问。他展现了自己实力,这才赢得了在军校之间选择的权利。否则按照师兄夏重那里听到的以前的事,红杉军根本没有选择权,只有等诸葛家和许家较劲之后,分出胜负,被动的接受东家。
“这个简单,今晚就可。”诸葛瑾年雷厉风行,她对白石溪看得顺眼,加上本就对这些俗事不耐烦,所以都抱着有事尽快处理的态度。
“多谢瑾年小姐!”白石溪正色抱拳。
“既然几位确定了,不如就在这都尉府上来一次酒会如何?”刘晨阳提议道。“正巧我等南域所有决策人都在这里,此等机会可是难得啊。”他胖脸上一片笑意。
“没空。”诸葛瑾年二话不说,直接回绝,她站起身,随手丢给白石溪一块石牌。“此乃我诸葛家联络令牌,以火灼烧可发出感应,千里之内我都能察觉到。”
白石溪接住石牌,仔细翻看。
梯形的白色石牌上,清晰的写着一篇不知道是什么文字的章节篇幅。看笔法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应该是大家所写。
“我先去画船!”诸葛瑾年转身不等几人回话,便轻轻一跃,转眼便消失在亭外。
白石溪视线才从石牌上挪开,便看不到诸葛瑾年的身影了。
“白军长果真不凡。”诸葛瑾年一走,刘晨阳便笑着对白石溪道。“居然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做出了对红杉军最好的选择。”
“哦?刘员外何出此言?”白石溪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