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安抚似的轻声说道:“没事,这个女鬼没有攻击你的意思。”
杜万峰松口气坐到床边,现在的他整个人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他不懂得要怎么样才能完全放松下来。
胡瑜想了想说道:“我今天做的准备不够,你跟我来吧!”
轻拍了一下杜万峰的背就走出那个屋子,一走出屋,胡瑜就感觉到狭长的走廊上有淡淡的阴雾在飘浮着,走廊的灯全部打开,“怎么今天这走廊上的灯不够亮呢,感觉很昏暗!”杜万峰喃喃说道,“是我的错觉吗?”
胡瑜并不想把这是阴雾导致的原因告诉他,因为杜万峰现在的表现,就是只惊弓之鸟。
沿着昏暗的走廊往前走着,胡瑜觉得这条走廊很长很长,走了好久,还没有到那个门口,心下明白,他们遇到了鬼打墙!
这样的雕虫小技也要拿出来用吗?胡瑜没有怀疑,只是扔出一个镇邪符,耳边听到了轻轻的“嘣”一声,就没了动静,走廊的照明灯几乎在刹那间就明亮了许多,由于灯光的作用,杜万峰觉得连天花板都高了些似的,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欲触碰一下,却发现,自己太矮!
胡瑜转过头,见到杜万峰古怪的动作,不由奇道:“你在干什么?”
“啊,我觉得好象天花板比平时高啊!”杜万峰哼唧了两声。
打开门,上楼梯,经过玻璃通道的走廊,再下楼,就到室外,“啊,还是户外舒服点!”杜万峰笑嘻嘻地说道,那笑容让胡瑜晃了下神,这小伙子,长得太帅了,能想象得到,将来有多少朵粉粉的桃花围着他转悠!
叫了计程车回到家,胡瑜取出了新毛巾和牙刷等物递给杜万峰,“睡衣就穿我的,这边是客房,里面东西应该全的!”胡瑜说着,大概看了看,又说道:“你睡这屋吧,我们家起得比较早,不过你只管睡就行,我家不讲究的!”
杜万峰没想太多,洗漱完就睡下了,不得不说胡瑜真是收拾得非常干净,象执行ISO标准那样,哪个角落缝都找不见灰尘,这让杜万峰更是觉得在胡家要万分注意才是。
“奴家二八年华,****坐绣楼中,哎,何时春风破门来,才闻画楼佳人笑!”一位身穿绿衣的花旦,坐戏台一隅,叹字之后,用清板唱出,唱腔绮丽婉转,猛然间,台上灯光大亮,那绿衣花旦就这么吊在台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直勾勾地望着台下听戏的观众!
啊!胡瑜从梦中清醒,出了身汗,方知道自己做了个恶梦,但这个唱的是什么呢?胡瑜没听出来是什么调子,象昆剧,又象京剧,总之就是他以前不曾听到过的剧种,或者是胡瑜不曾关注过的剧种。
无端端,却在梦境中出现,这调子有些耳熟,正是子时时分在桃江大剧院听到的鬼声,胡瑜不认为,鬼托梦是来吓他的,他一向认为鬼托梦,都为有所求,这个求是求的什么呢?
早上六点半,杜万峰起来上厕所,却发现胡家人全部都起来了,胡瑜浑身是汗,那功衣都贴在身上,“小杜你再睡会吧!”杜万峰这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胡瑜知道头天让他精神绷得太紧,这一放松当然就又困又累。
杜万峰心里极想睡,但这是在胡大师家里,他觉得不太好意思,“不了,胡大师,我没事的!”
胡瑜笑了笑:“我家里经常有人留宿,真不用管我们,昨儿我不说了我们家人都起得早嘛!”
杜万峰有点尴尬地说道:“我没想到才六点半,你都外头回来了!”
胡瑜笑着去洗漱了。
七点半,胡瑞打着呵欠爬起来,“嗯,这么漂亮的男孩,毛毛,你是从哪儿把他拐带回家的?”
胡瑜不高兴地咧咧嘴:“大哥,你好歹是读过书的好不?漂亮能用来形容男人吗?他是桃江大剧院,何院长的助理,我有事找他帮忙,昨儿弄得时间太晚,我才把他带回来的,外头的宾馆总没家里干净!”
胡瑞哼哼说道:“那是!我成天家在消毒呢,能不干净吗?”
花姆妈端上了银丝卷和豆浆,“阿瑞,吃早饭啦!阿朗,洗好了没有?”花姆妈说着又往洗手间走去。
花朗扶着墙慢慢走了出来,胡瑞看到就立马去扶他到餐桌前坐下,杜万峰也坐下说道:“胡大师,你家里人挺多哦!”
“嗯,我是临时住户,下半年才搬回自己家住的!”胡瑞抓了一个银丝卷咬了一口说道:“美男子,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啊,我叫杜万峰,一万两万的万,山峰的峰。”杜万峰慌忙答道,其实他有点嫌弃自己不够礼貌,应该尽早自我介绍的!
胡瑞却没往心里去,三口两口扒拉完,抹抹嘴就上班去了,花朗看着杜万峰,脸上闪过一抹异色,胡瑜吃完早餐,就坐到客厅喝茶去了,餐桌上只留下花朗和杜万峰。
“你会拉小提琴?”花朗开口问道。
“咦?你是怎么……”杜万峰没说下去,见他第一面,相处时间不到半个钟头,人家就能看出他的才艺,花朗指着他的手笑道:“你的两只手,手指都很纤长,而且指甲都剪得非常干净,而且你左手四指都有硬茧,特别小指,是一条短短的斜纵硬茧,而且你的左腮部,有块非常明显的磨损硬茧,除了小提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会使你这么多个地方有茧了。”
杜万峰听完,异常钦佩地说道:“你简直跟中国版的福尔摩斯似的,牛!”
“你找我弟是什么事呢?”花朗好奇地问道。
“啊,那个!”杜万峰有些迟疑地望向胡瑜,感应到杜万峰的目光,胡瑜放下报纸望了过来,“胡大师,我能把昨儿我们遇到的事情跟大哥讲不?”
“可以,你讲吧!”胡瑜点头同意了。
杜万峰立即说道:“大哥,你别说,昨天实在太吓人了,就听见有女的在你耳边唱戏,你听不出来她在唱啥,你也不知道人家唱的是什么戏,只是悲悲戚戚,连唱带哭的,你觉得这个人就缩在天花板的某个角落,但你如果起身倒茶,就能感觉到那声音在你背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