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一个闪身,挡在他前面,抱臂道,“这么久才怕男女有别,晚了吧。”
那人吓的往哪一杵,生怕贺州再摔他一次,“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谢灵道,“一个个把自己撇的倒是干净。”
天沉道,“等李府的人来,看看他们怎么说。”
谢灵一路怒气冲冲而来,路上早有仆人禀告了李府的主子。
李老夫人是寿星,一时走不开,况且若是宣扬出去,那李家厚着脸皮好不容易经营的假象,又要化作泡影了。
李大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拉着觉得不对劲的李氏,笑道,“你以前的院子,我一直让人打理着,我带你去看看吧。”
一看就是找个借口,不过李氏也想知道到底怎么了,便也同意了,“也好,数年没有回来,也很是怀念。”
谢湍在一旁道,“夫人不带我去吗?我也很想去看看啊。”
旁人看了,自是羡慕不已,二人成婚数年,还如此恩爱。
李氏知道谢湍也看出不对,就道,“好啊,就带上你看看。”
三人一同出去,离了正厅,李氏问道,“大嫂,出了什么事?”
“刚刚有人来报,灵儿怒气冲冲的往湖哪儿去了,我怕出了什么事,万一他不肯听我的劝,就借故把你叫来了。”
谢湍道,“灵儿不是无故动怒之人,恐怕是有人踩了他的底线了。”
李氏心中莫名一紧,谢灵虽是小辈,但他入京一来做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听说他审案时,一些手段很是可怕,也不知他会不会因为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对付李家。
这样想着,忙带谢湍夫妇往湖边去,“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二人跟着她,李氏没想到李家这么快就出了幺蛾子,心中一阵无力,这样自私的母家,让人齿冷。
那几个小姐一直想找借口想走,贺州也不说话,站在回廊中间,她们也不敢乱动。
李大夫人带着二人走到近前,在李氏说话之前,笑道,“小厮急急忙忙的禀报,说是灵少爷生气了,原来是赶着到这里与几位小姐花前月下啊。”
“大舅母真会说笑,我要花前月下的人,被别人推进湖里,大舅母应当知道了吧。”
李氏道,“什么?姿儿被人推进水里了?人呢?”
看了看四周,还有个一脸惊慌的陌生男子,心中疑惑。
天沉忙道,“伯母莫急,刚刚我们路过,姊颜把林小姐救了起来,没什么大碍,姊颜已经带她回去找卿月了。”
李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到底是谁推了她?”
李大夫人道,“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人推她,张二小姐,刚刚怎么回事了?”
那张二小姐委屈巴巴道,“方才我们带林小姐来散心,一时高兴,小酌了两杯,谁知林小姐不胜酒力,不甚跌入水中,我们又不会水,只能呼救,幸好这位公子在附近饮酒,听到我们呼救准备下水救人,这是谢家小姐和两位少侠来了,阻止了这位公子,谢小姐救起了林小姐。”
说到这里,张二小姐委屈的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谁知林小姐受了惊吓,迷迷糊糊之间,说是有人推她,谢小姐让人把我们拦在这里,谢公子到了之后,不听我们解释,坚持认为是我们害人,谢公子宁愿相信一个不清醒的人的话,也不愿让我们解释。”
李大夫人忙扶着她,“没事,灵儿是讲道理的人,他是太紧张未婚妻了,未免有些失礼,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转而向谢灵道,“灵儿,暮少侠都说林小姐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等林小姐清醒了,再问问清楚吧,说不定是吓到了说胡话呢。”
李氏觉得她很奇怪,不维护自家人,却帮别人开脱。
只听谢灵看着李大夫人,冷笑道,“那方才,还有不怀好意的想要勾引我,难道也是巧合?”
几位小姐心中疑惑,还有人勾引谢灵?是谁?
谢灵继续逼视李大夫人道,“那人用的还是极其难得的催,情,香,一个闺阁女子,哪来的这种东西。”
李大夫人心中忐忑,只得赔笑道,“那我哪儿知道,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倾慕于你,如今你定亲了,有人一时想岔了,你也不要太计较,还是女孩子。”
谢灵却不肯给她这个面子,阴了脸,一步一步走近道,“我的大舅母,还真是宽容啊,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也怜惜。”
李大夫人莫名害怕,退了一步,在旁人克看来,她是心虚了。
那几位小姐心中,也猜到谢灵说的人,恐怕跟李夫人有关系,看李夫人这幅样子,她这个捧高踩低的人,还替那人求情,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关系。
“今日有人带着催,情药来勾引于我,而在后府,我的未婚妻就被别人推下水,还安排了一个醉酒的男人想要辱她清白,大舅母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李大夫人被他看的心慌,口中还是不肯放弃辩解,只是声音莫名的小了些,“林小姐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还未可知,只是有人落水,就应该只顾名节,而不救人性命了吗?这位公子何其无辜?”
谢灵已经不想再跟她说话,今晚的事,与她脱不了干系,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今晚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向谢湍夫妇道,“父亲,母亲,孩儿先回去照看姿儿了,劳烦你们替我向外祖母告辞了。”
谢湍道,“去吧,后面的事,我们处理。”
谢灵和天沉贺州二人,拂袖而去,李大夫人彻底松了一口气,这谢灵年纪轻轻,气势还真是惊人,竟然让自己这个一家主母都被他镇住了,幸好他走了,只需应付应付她母亲,她母亲不会不给娘家人留面子的。
端起一家主母的仪态道,“几位小姐受惊了,先会园子里吧,等会儿我会替灵儿向各位赔礼道歉。”
那几人也识趣的走了。
“这位公子,你有些醉了,去客房休息休息吧,不要害怕,都是误会。”
谢湍拉着李氏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此事由他处理,李氏怕此次不成,日后他们再合起来害孩子们,也就狠心答应了,让谢湍教训他们一下。
李大夫人看着他们离开,心中还在想着如何敷衍谢湍夫妇,谢湍已经开口了。
一开口就是不留余地,“灵儿说的那个女人,跟李府有关吧,或者说就是府上的哪位小姐。”
李大夫人刚刚定下的心,又忐忑起来,“姑爷可不要乱说,是误会也说不定,毕竟药物这些东西,谁能说的清楚,灵儿也没有出事,说不定只是不常见的香薰什么的,让灵儿误会罢了。”
谢湍并不接受,“方才大嫂说要替灵儿向她们道歉,不知大嫂是凭什么,替灵儿道歉。”
“我毕竟是他的舅母,又是在我李府出事的,我还能不出来圆场吗?”
“我的意思是,灵儿为什么要道歉。”
李大夫人仗着自己是嫂子,色厉内荏道,“灵儿把人家小姑娘拦在这里,吓到人家,说不定还冤枉了人家,我这个做舅母的,难道不要替他想想吗?若是落下个轻狂,仗势欺人的名声,对他可不好。”
“你这么为灵儿着想,从头到尾都没有问问出事的人,反而一直为别人开脱,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大夫人向李氏委屈道,“三妹,你看看,你的夫君和儿子,都把咱们家想成什么样子了,好像我们家都想害他们似的。”
李氏见她还不悔改,还想离间自家关系,不喜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嫂应该清楚,何必来问我这个两面不是人是人呢?”
“在我谢湍现在还叫你一声大嫂,你最好想清楚,此事若真是李府的人害灵儿和林姿,日后,林谢两家,恐怕再也不会有来往了。”
李氏装作抹眼泪到,“姑爷,你也太狠心了,居然说这样的话,今日还是母亲的寿辰,你们居然想断绝来玩,我们去找母亲,你们亲自跟他说吧。”
听她如此无理取闹,想要耍无赖,谢湍心中怒气难抑,害我的儿子儿媳,还死不承认,想蒙混过关,死不悔改,挑拨离间。
“十年前我就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对我的家人使坏,你们已经忘了吧,既然死不承认,那我们自己查,后果,会有人承担的。”
说完,拉着李氏走了,再不理李大夫人。
李氏道,“我们去向母亲告辞吧,孩子们每个轻重,我怕他们不会照顾人,姿儿落水的事,到底对她有损,咱们还是不要往外说了,免得别人议论她,让她难难过。”
“都听你的,夫人,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平心静气的与你家人相处,让你为难了。”
“是我对不起才对,谢家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这样戏耍,还不能放手惩治,是我让你们父子为难了,只是这次,只要让他们以后不缺衣食,随你们处置,若是再不阻了他们,日后他们会成为谢家和孩子们的掣肘。”
“夫人如此深明大义,我哪里舍得让你伤心,我回去和灵儿好好合计合计,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他们使不了坏。”
“刚刚那几个人,不用派人去跟着吗?我那大嫂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那个男子不似什么富贵人家之子,大嫂不会顾忌。”
“此事牵扯到林姿,灵儿肯定考虑到了,不过还是听你的,再派几个人盯着,等你大嫂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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