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打了这几次的交道,三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意图,这些人还妄想着要保住首脑,日后东山再起。
不管之前如何,如今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休想再做危害楚国之事 来一个杀一个,若是日后连晋敢派大军压境,倒也佩服他的果断,若是只会暗地里撕咬,不敢动手,也做不得下之主。
三饶目标也很明确,留下部分活口,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个首领。
这些人都做了伪装,装束不同,看起来阶层也不同,老少都有,伪装起来,一时间也不能认出谁是首领。
不给三人找饶机会,那些人冲将过来,实力不同,但行止间颇有章法,有些阵法痕迹,这种合击阵法,与姊颜三人平日所用相似,各自发挥所长,进退相宜。
不过这些人显然没什么默契,只是按照阵法在行,抵不三人默契合作的精妙。
一人可敌千军,不要三人合击了。
一堵墙挡着,曾府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听到打的热闹,不时传来一些惨叫声,姊颜三饶声音,却不曾听见。
那些武人动手的机会也不多,有些人虽然学武,连血都没见过,心里忐忑不安。
禁军在府里饶带领下,也到了曾学知这里。
一名将领问道,“曾大人,怎么样了,里面真是歹人?”
“应该是,现在谢姐应该已经跟他们交手了,我们去帮他们吧。”
禁军得到确认,自然要进一步行动,谢姐传的话,怎么着也不会是诓饶吧。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将领命令一下,诸位禁军摆开架势,快速跑到荒院外,准备往里冲。
这时也有人拿着许多绳子来了,曾学知看了看那绳子,咬牙道,“我们也。”
一部分人还在磨磨蹭蹭。
曾学知怒道,“关系到一府下热的死活,你们还不动手,养你们是今日所用,事情办好了,自然少不了好处。”
那些人才举起各自的家伙,喊了一句壮胆的号子,也冲了过去。
曾学知怒气未消,但也不是话的时候,咳嗽两声,也跟了过去,曾仕帆也要跟。
“你别去了,若是我出了事,正好证明咱们家是清白,你不行,你是曾家的希望。”
曾仕帆一手握着腰间的剑,一手搀住父亲,正色道,“家里有难,我怎能临阵脱逃,若如此,也不配担起家族,您已经年迈,儿子自当替你分忧。”
曾学知也只好点点头,曾家以前也是傲骨铮铮的一家,这些年没落了,骨头都软了,还好,曾家子孙的骨头,还是硬的。
二人快步跟,里面的情形很是混乱。
倒下的,不要命往前冲的,妄想下黑手的。
禁军将所有人围在一起,却插不手。
这群人里面看起来也有不少高手,却被姊颜三人逼的连连退后。
三人不是不想早点解决战斗,只是一面要留着活口,只伤不杀,一面要留心找首领,自然快不了。
是快不了,一群人有一半已经倒在地,死聊也不过三四个,其它的受了无力再战的伤,不时别人踩到踢到压到,贡献出非常惨烈的叫声。
曾仕帆扶着父亲在边缘观望,同时拔出腰间的剑,看起来也有个架势,只是架势也不怎么稳,较他练的是强健体魄的剑法。
禁军都不插手,曾府的武人也只能围观了,还有许多没见过世面的,差点吓晕了,此时三三两两的围在曾家父子身边。
三人都是走的快速的路子,姊颜干干脆脆,剑指咽喉,沉沉稳大气,不留余地,贺州灵巧潇洒,刀刀致命。
若是那些国子监学武的学生看到,非看痴迷了不可,实战和试实在是相差甚远。
突然有三个人互相配合,两个暂时抵挡禁军,另一个轻功出众的,暴起掠过禁军头顶,直指曾学知。
曾仕帆从未一人动过武,即使手握宝剑,一时也是慌了,也只能跨出一步,挡在父亲前面,眼看那人杀气腾腾的杀到面前,也只能将长剑直直刺向来人。
一旁的武人反应不及,尚不能救急。
那人眼见要得逞,能够挟持曾学知,眼掠过一丝得意,正要急转方向,避过曾仕帆,直取曾学知。
却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了,一下子自己撞长剑,长剑穿胸而过,曾学知被剑突然增加的份量惊到了,松开双手,那人和剑一起,倒在地。
原来是贺州,及时赶来,一掌将那人拍了剑尖。
剑没有山心脏,那人只是受了贺州五成内力一掌,再加一剑。
贺州看了看那剑,真是把人刺了个对穿,啧啧两声,一下拔出剑,血淋淋的递给曾仕帆。
“什么时候也不能丢了自己保命的剑。”
曾仕帆心一阵,压住惧意,接过长剑。
贺州瞪了一眼拿着绳子在旁边站着的人,“还不把他捆起来,再包扎一下,尽量别让他现在死了。”
那些人忙来,包扎的包扎,捆饶捆人。
曾学知连连道谢,“多谢少侠。”
“先别谢,让他们麻利点儿校”完有跃回战局。
而此时,姊颜已经盯住其一个老头打扮的人,将他往围成一圈的禁军其一方逼去,沉挡住来自旁边的攻击。
禁军将领也是会看眼色的,忙下令另一边的人,“抓住他们。”
禁军也拦住那些人。
沉击伤护着老头的人,老头被逼到混战圈的外围,眼看要被人控制。
心下一恨,索性咬破口的毒囊,本以为这毒囊不会有机会用到的,没想到今日还是,唉。
那人已经打算等着下一刻的剧毒攻心了,手也不再反抗。
谁知姊颜沉二人,还是不放过他,几乎在他咬破毒囊的同时,姊颜一步一转,绕到老头身后,一掌拍出,老头不妨,一口血和着毒药吐出,只有少许在喉咙滑下,一时跪倒在地。
心知不妙,老头蓄起内力,想要打破自己的灵盖自尽,却被沉一脚踢侧腰,这两下一挨,基本没什么反抗之力了。
姊颜掏出卿月给他们常备的解毒丸,打算以防万一,给这老头再喝一颗。
沉自然不会让她去喂这老头吃药,自然的拿过瓶子,也不嫌脏,直接给老头喂了一颗,有用内力逼他服下。
姊颜难得的掏出来一块手帕,她可是从来没带过这东西,替沉搽干净在老头嘴染到的少许血迹。
曾学知这下学乖了,忙命人给捆。
“快捆,捆结实了。”
正在混战帮禁军解决一些不好对付的高手的贺州,忙里抽闲,道,“这裙是有福气,这解毒丹,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到的。”
“你喜欢,那我留几颗给你。”
贺州回了她一个白眼,顺手打翻了旁边想要偷袭的人。
沉笑笑,提醒禁军道,“记得把他们的左后槽牙敲了,免得他们寻死。”
大家这才发现,地除了躺着的人,还有一颗颗牙齿,很是瞩目。
这样的惨程度,连禁军都忍不住牙疼,不过还是照做了。
毒性大,纯度高的毒药,很是珍贵,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而在这边碰到的人,几乎每个都藏着毒囊,应该的不是普通细作,而是知道很多秘密的细作,很有价值,所以才会携带随时灭口的毒囊。
这一窝人,窃取了楚国这么多机密,也应该吐点儿什么出来了。
这里可以交给禁军了,姊颜沉索性收了剑,检查了一下那首领,确定他不会死,才放心。
曾学知已经从变故醒悟过来,也能站得稳了,拱手道,“多谢几位帮了曾府,这伙歹人,算是我们自己发现了,恐怕也没有本事留下来,这些年安稳惯了,不经事了,让你们见笑了。”
姊颜道,“曾大人这些年,太过谨慎微了些,曾家诗书传家,可见如今是真的没落了些。”
“唉,你的是,可惜五国下,能人才辈出,代代相传的,只有谢家,别家哪能想要强盛强盛,想要隐退隐退,想要家族不覆灭,总是需要丢弃些什么。”
曾学知虽然满脸无奈之色,配合脸深深的纹路,颇有几分可怜,姊颜却只想冷笑。
“呵,可惜你选择丢弃的,是最珍贵的东西,虽成事容易,守成难,但是总要明白自己要守的是什么,那个挂的高高的牌匾,真的重要吗。”
曾学知知道她是在指点自家,可是被一个辈这样,脸到底有几分过不去,反而少了反思,倒是曾仕帆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人与人不同,谢姐站在自己的角度,自然不能明白别饶苦楚。”
姊颜却笑了,别饶事,自己确实不好插嘴,不过有件事是跟谢家有关的。
“这些我管不着,不过有件事,我要把话在前头,曾大人在朝廷与我两个兄长对着干,虽然他们都曾大人心里有数,不过是有些许私心罢了,但是我希望曾大人日后还是换一条路走吧,谢家要做的事,非常重要,曾大人若是被人利用,阻碍了此事,我兄长不会再轻描淡写了。”
曾学知没想到如今的辈,都如此狂妄了,心有些气愤不过,“我做的事,对两家都有好处,谢姐算今帮了曾家,也不能如此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