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牙,一位稚气未脱的十二岁小女孩,双眼萌萌地望着众人。
“小月牙,你刚才可在茅厕见过小六子?”老鸨和颜悦色道。
“回禀妈妈,这小六子太讨厌了,刚才上完茅厕还拦住人家,说是要亲亲人家,真是太坏了!月牙想要躲过去,但他却一直纠缠于我,幸亏有位姐姐也上茅厕,才将他惊走。妈妈,你可一定要替小月牙做主啊!”小月牙偷偷望了一眼小六子。
那两位伙计面色煞白地望着小月牙,再看看老鸨,满面绝望,但却不敢发出一声。
他们知晓,老鸨平时最疼这小月牙,她深信小月牙绝不会说慌,这番只怕自己两个就要倒霉了。但如果自己现在反驳小月牙,吓着了小月牙,只怕比自己背叛满春院还要凄惨。
平时的话,小六子此时只怕已经大声喊冤枉了,但此时,却是满面喜色地望着小月牙,连连点头。
老鸨皱皱眉头,望着小月牙,“你可记得是什么时辰?小六子纠缠了你多长时间?”
小月牙萌萌地咬着手指,细细思量之后,“大约是在未时,估计有大半个时辰吧!”
“未时?大半个时辰?”老鸨眼神一凝,不对,小六子绝非那个贼人,那为何这二人信誓旦旦说是小六子呢?
“好了,你下去吧!妈妈绝对会为你做主的!”老鸨冲小月牙点点头,令人带她下去。
小月牙一听,喜笑颜开,临走还冲小六子做个鬼脸,得意洋洋而去。
小六子此时却是满面感激地望着小月牙的背影,深深出了口气。还好,有小月牙的证词,否则,自己此番要是要被冤枉至死了。
想到此,恶狠狠望向那两个伙计。
见到小月牙离去,二位伙计瞬间大叫道。
“妈妈,他瞎说的!我们绝对是看到了小六子!”
“对啊,绝对的!”
两位伙计望着满面阴沉的老鸨,惊恐不安地叫道。
“是吗?小月牙也会撒谎?”老鸨森森然望着二人道。
“这?”二位伙计面面相觑,无法反驳。
“打,直到他们招认为止!”
二位伙计绝望地叫道,“妈妈,我们绝对看到是小六子啊!绝对看到是他啊!”
然而,无人理会,一阵刑罚过后。
二位伙计皮开肉绽,血染满身。
然而令老鸨失望的是,这二位却死死咬住小六子,就是说被小六子打晕的。
难道?老鸨不由得有些动摇。
此时的小六子已经被松绑,在旁观刑。他擦言观色,见此情形,附在老鸨耳边道,“妈妈,会不会是有别人假冒小六子,才造成了二位兄弟的错觉?”
“咦,你就不恨他们死咬于你?还为他们开脱?”老鸨有些惊讶地望着小六子。
“并非小六子为他们开脱,而是小六子明白,这二位兄弟可不是能够挨住大刑的人物,如果真的是他们所做,现在只怕早已经交待了,而且,谁也不会傻到做坏事还把自己陷在里面吧!如此死咬于我,只怕有些蹊跷?”小六子躬身道。
“嗯!好了,将他们二人押在密室,待明日表演过后再行处理!”老鸨点点头,“小六子,就由你来看管这二人,如果他们跑了,我唯你是问!”
“是!”小六子欣然接下此差事。
老鸨出了满春院直奔环采阁。
而此时,凤楚澜早已经回到了环采阁。
“澜儿,事情如何了?”语嫣望着她问道。
“嫣姐,满春院防备松懈,咱们放在那儿的光源居然皆被砸了!”凤楚澜一脸的沮丧道。
“砸了?”语嫣语带震惊地道,但眼中却有一丝笑意闪过。
“不错,砸了。那老鸨怕咱们不去表演,还贿赂我,让我为她说些好话。想得到是美,咱们的光源被砸了,还不知道怎么让她赔偿呢!”说着,凤楚澜取出了银票,递给语嫣。
“哟,出手还真是大方啊!”语嫣语带调笑道。
“别笑了,嫣姐。人家都快急死了。你看此事如何办理?”凤楚澜一跺脚,撒娇道。
“没事!待那老鸨来了再说。”语嫣胸有成竹道,“这张银票你还是拿着吧!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姐姐,这合适吗?”凤楚澜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说着,语嫣将银票塞到凤楚澜手中。
“那小妹就却之不恭了!谢过姐姐。”凤楚澜接过银票,盈盈一拜道。
“自家姐妹何须如此客气!”语嫣一点凤楚澜道。
“嘻嘻,人家如果不谢,不敢拿啊!”凤楚澜一脸娇羞道。
“你呀,真是厚脸皮!”语嫣笑指着凤楚澜道。
“好了,姐姐。此番,待那老鸨来了,狠狠敲她一趣÷阁,要不然她还以为是咱求着她呢?”凤楚澜一脸狠色道。
语嫣笑笑,并不接话。
“满春院妈妈求见。”有人来报。
“哟,来得到是快啊!”二人对视一眼。
“请!”
“语嫣妹妹啊!姐姐前来赔罪来了!”尚未进门,老鸨的赔礼话语已经到了。
语嫣笑着看了凤楚澜一眼,起身迎向老鸨,“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啊?”
老鸨抓着语嫣的手未语先惭,“妹妹,姐姐对不起你啊!”
“咦,这是怎么话说的?”语嫣一脸惊诧道。
“怎么?楚澜妹妹没与你说?”老鸨看了一眼凤楚澜。
“说什么?哦!是那光源之事吧!”语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错!就是那光源之事!”老鸨连忙应道,深怕语嫣推诿。
“嗯,姐姐打算怎么办?”语嫣不接话,反问道。
“还能怎么办,这不是来求妹妹来了吗?还请再行准备一批,到时,满春院照价购买。”
“哟,还照价购买,你可知咱们环采阁还有多少,市面上还有多少,还照价购买!”凤楚澜插话道。
“还请楚澜妹妹指教!”老鸨一见凤楚澜接话,哪还不知道凤楚澜这是提点于她,连忙施行礼道。
语嫣望着凤楚澜一脸怪责,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欣赏,这丫头片子接话还真是接得好,有些话自己真心不方便说啊。
“那光源乃是琉璃所制,而且还得经过加工,不说那制作工艺,单纯一件琉璃只怕就得百两黄金,加工之后更是价值连城,如此贵重之物,我们岂能向外售卖!更何况,那批送到你们满春院的光源真真是绝无仅有的当世第一套光源,价值就更是无法估量。”说到这,凤楚澜冲老鸨一瞪眼道,“对了,那套,你准备怎么办?那可是由我负责押送到你们满春院的,如今出事,我责无旁贷啊!我还得将养老钱掏出来赔偿本阁啊!”
凤楚澜一脸哀怨地望着老鸨,泪盈满眶,好似马上就要滴下来一般。
“妹妹这是怎么话说的,既然是在满春院出的事,自然由满春院负责赔偿,岂能让妹妹赔偿,世间哪有这般道理!”老鸨连忙表态道。
“真的?”凤楚澜楚楚可怜地问道。
“千真万确,这不,我已经将银票带来,只等语嫣妹妹开个价,立刻奉上。”老鸨深怕二人不信,立刻从怀中掏出银票向二人展示。
“姐姐,你真是太仗义了!”凤楚澜破泣为笑,上前一把抓住老鸨的手,摇个不停。
老鸨心中苦笑,妹妹啊,姐姐这是没办法啊!明日就是表演会了,如果放大家鸽子,得罪了诸位客人,只怕满春院今后也不要开了。
但她嘴上可不敢如此说!
“妹妹,这是姐姐应该做的!”老鸨一脸笑意道。
见凤楚澜演得差不多了,语嫣接话道。
“姐姐,你切不可如此,既然咱们两家是合作关系,岂能让你赔偿?”
“不,妹妹此言差矣。”老鸨脸色一变,正色道,“妹妹,在商言商,既然咱们是合作关系,那么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亲姐妹还得明算帐,既然是在满春院出的事,而且是由满春院看管过程中出的事,就得由满春院负责。”
“这?”语嫣一脸为难。
“妹妹,别怪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环采阁这么多年来一直经营不善,只怕也没多少底子吧?而我那满春院虽然也没多少营利,但却总比妹妹你宽裕,就这么定了,咱们就按规矩来,该多少,我就赔多少!”
“好吧!既然姐姐坚持,妹妹再行推却,就是看不起姐姐了。”语嫣一咬牙,如壮士断腕般,“那套光源虽然是世间第一套,价值不菲,但既然咱们姐妹如此投缘,小妹也不赚了,那就按本钱来算,五十两黄金即可。”
“姐姐!”凤楚澜在旁急道,“咱们就算最普通的一套都得卖百两黄金啊,更何况是当世第一套。”
“闭嘴!”语嫣厉声喝道,“姐姐是外人吗?人家如此仗义,咱们岂能这般计较!”
凤楚澜委屈地低下了头,偷偷向老鸨眨眨眼睛。
老鸨自然看在眼中,心中暗喜,知晓凤楚澜是在将语嫣的军,以座实语嫣如此低价卖与满春院,要知道,刚才凤楚澜已经将光源的价值直接道了出来,如今以半价赔偿真真是划算啊!看来,还是那四佰两银票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