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辰川县衙一早便热闹起来了。
“水花,早餐做好了没有啊,我的小米粥记得多放点糖!”阿楚冲厨房喊道。
袁小梁也跑到厨房门口喊道:“水花大姐,还有我的糖面烙饼……”
“你喊谁大姐?糖面烙饼没有,吃屎去吧你!”
“我错了,是水花妹妹。”袁小梁笑着喊道。
“糖面烙饼三个够不够?”
“够够够!”
“水花,你这速度不够啊,这都快中午了!”阿楚一边吃粥一边说道。
“味道也不够!”袁小梁咬了一口烙饼嫌弃地说道。
水花朝他飞了一个眼刀,对阿楚说道“大人,这么多人的吃食,我一个人哪里准备的过来,不如让袁小梁来帮我呗,他整天闲的没事干,纯属浪费粮食!”
“这样吧,以后谁也不能单独开小灶,水花做了什么大家就吃什么,顺便再找找,看能不能招个给我们做饭洗衣服的阿姨!小梁子这几天没事就帮水花干点活,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们都要体谅体谅!”
袁小梁不情不愿地端起碗,经过水花身边的时候大声说道:“大块头的女孩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袁小梁一看水花要发火地样子,放下碗立马就跑了,水花紧追其后,袁小梁边跑还边朝后面做鬼脸,却不想撞上了一个刚进来的人,袁小梁刚想道歉,那人便发出杀猪般的叫喊声:“非礼啦!”
阿楚听到喊声连忙走出去看,便见一个模样凶悍无比的妇人一手护着自己胸前,一手对着袁小梁的脸左右开弓,连一旁的水花都惊呆了。
“这位大婶,有话好好说!”阿楚连忙阻止道:“这位是我的手下,他肯定不是想非礼你,肯定是误会!”
“误会?你刚才手放哪儿啦?”妇人对袁小梁吼道。
袁小梁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妇人,委屈地说道:“大姐,我错了,我这不想推开你没来的及么。”
“好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注意点,我可是有丈夫的人!”妇人说着,又问道:“这儿谁做主啊,我要报案!”
阿楚眼睛一亮,众人听到“报案”两个字也都来了精神,“快快快,升堂!”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阿楚已经换上了官府,有模有样地坐在了公堂之上。
“大人,我叫李翠花,我来报案,我家旺财失踪了,这事你们管吧?”
阿楚有种不详地预感,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李翠花,旺财是何人?是你丈夫吗?”
“大人,旺财不是人,是我们家的看门狗!”李翠花说道:“我跟你说,这旺财我们养了十多年了,可灵活了,以往从来不会往外跑,就在前几天吧,它还帮我赶走了一个贼……”
阿楚看着李翠花说得滔滔不绝的样子,无奈地看了旁边的安康乐一眼,说道:“这事归我管吗?”
“这……按理说,归你管,但是,不用管。”安康乐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你们听我说完啊!”李翠花见阿楚他们要走,急忙说道:“我家旺财是找我家男人去了,我家男人那天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干啥去了,后来旺财也跟着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
“这么说,你丈夫也失踪了,你报案是希望我们帮忙找回你的丈夫?”阿楚重新坐下问道。
“我家男人不回家常有的事,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帮我找找旺财,顺便找找我家男人。”李翠花说道。
“你家男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一一说清楚!”
“他叫王铁柱,玩杂耍的,经常和杂耍班子住在一起,但是不出辰川的时候,他还是常常回家的,我问过了最近他们那杂技团没有出过辰川。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十五天前,他回了一趟家,拿了些钱和几件衣服就走了,然后我家旺财也……”
“好了,李翠花,你再向我们多提供一些你丈夫的资料,然后回家等消息,尽量别出远门,要是还想起什么特别的事随时告诉我们!”
李翠花走后,阿楚便和众人聚在一块商讨。
“一二你们去王铁柱家周围调查调查,看有没有邻居见过他或者知道他下落的,问详细点!”阿楚吩咐道。
“是!”
“三四,你们去李翠花家一趟,看看家中有没有什么线索,老三,发挥一下你妇女之友的特长,多和李翠花聊聊她没有说出来的事,你懂得!”
“是!”
“大龙大虎,你们去李翠花提供的这几个王铁柱常去的地方找找,多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记住,细心一点!”
“是!”
“小梁子、安一心和我去王铁柱所在的杂耍团,大熊大牛和安老伯在衙门里守着,顺便帮水花做饭。行动!”
“是,大人!”
阿楚三人在外头随便问了问,便很容易就找到了王铁柱所在的杂耍团,杂耍团并不大,人也不多,除了王铁柱以外,主要的就是一个姓张的师傅带着三个徒弟,王铁柱算是那师傅的师弟。张师傅此时不在团里,由他的大弟子带着众人在训练。
大弟子叫张福,为人很好说话,阿楚问的问题他也都一一告知。当问到王铁柱的为人以及在团里的人缘时,他才显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师叔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们几个弟子也挺好,虽然严厉了点,但那也是为我们好,我们几个做弟子的都很尊敬他。”张福说道。
阿楚注意到他话中有话,便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他和你师傅的关系不好咯?”
“也不是,师傅和师叔从小跟着一个师傅学杂耍,关系怎么会不好呢?”张福说道:“只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有些争强好胜,听说以前就为谁继承这个杂耍班子而闹过散伙,后来杂耍班子真的散了,他们也各自回去成了家。我们这个杂耍班子是师傅后来成立的,因为当时缺人,所以师叔也还是被请了回来。”
“那之后他们还闹过不愉快吗?”阿楚一边听张福说话,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闹倒是没闹过,只是听说师叔好像打算接管师傅的杂耍团……”
“王铁柱,你个狗娘养的!”张福话还没说完,一道骂声便从门外传了进来。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提着个酒壶醉醺醺地走了进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让你跟我争、让你跟我争,老子杀了你……”
“张禄、张寿。你们还不快扶师傅进去休息!”张福冲另外两个弟子喊道。
“不用你们扶,我自己能走,我没醉!”张师傅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被两个弟子拖进了屋里。
“大人,对不住啊,我师傅喝醉了,可能没法和你说话了。”张福充满歉意地说道:“最近师傅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喝得大醉……”
阿楚笑了笑,问道:“你说王铁柱很久没有回来过,但是刚才听你师傅所说的,他似乎最近见过王铁柱才对,如果不是在这里,那他还有可能在哪里见过王铁柱呢?”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在外边吧,师傅最近出去得也多,我们也都没跟着。”张福回答道,“要不等我师傅醒了,大人你再问问?”
“好吧,等你师傅醒了,就通知本官一声……”
阿楚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屋子里张禄和张寿的大叫声:“不好了,师傅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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