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凡忙于修仙,跑腿的事交给薛仁贵去做。薛仁贵近来学会了陆地飞行术,轻功进步很快,一天就能从长安飞到益州(成都),从益州飞往天山和从天山飞回长安也要不了两天。
回长安的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孟小凡像往常一样一个人躲在密室里,从五色石的内空间吸收纯净的天界灵气。
洛神宓妃一反常态地现身相见,孟小凡赶紧停止练功,对宓妃道:“妃儿,你有话跟我讲?”
孟小凡与宓妃的关系近期进展很快,称呼从“洛神姐姐”变为“姐姐”,又从“姐姐”变为“妃儿”。
宓妃点了点头道:“你准备一下,收拾些衣物,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去地仙界修行。”
孟小凡非常惊讶,道:“我还是洞虚期,距离大成还差得远,我根本就感应不到地仙界,现在就去地仙界是不是不合适?会不会拔苗助长?”
宓妃解释道:“你的洞虚期我是按天界散仙的标准评定的,不是按凡人仙修界的标准评定的。天界散仙的筑基期比地仙界散仙的大成期厉害,而地仙界散仙的筑基期比凡人修仙界的大成期厉害。所以凭你的实力,去地仙界修行一点问题都没有。”
孟小凡高兴地道:“这么说我的实力很强了?”
宓妃泼冷水道:“你的实力跟凡人和地仙界的散仙比算强,可是放在天界,你就是最底层的散仙,连仙籍都没有,连‘小仙’都算不上,连当天兵的资格都没有。散仙在天界一点地位都没有,天庭都不怎么管他们,任其自生自灭。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孟小凡这才认清自己的实力,道:“既然我的实力达到天界散仙的水准,为什么你不带我去天界散仙界修行,而要带我去地仙界修行?是因为玉帝想抓我吗?”
宓妃解释道:“地仙界的散仙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都不如天界散仙。普遍而言,地仙界散仙的实力远远不如天界散仙,但是有一些地仙界散仙,到了大成期,明明能上天当散仙,却非要留在地仙界当散仙,那是因为天界散仙虽然天庭不怎么管,但是有些天规天条还是要遵守的,比如不得恋爱、成亲、生育,又比如不得成立帮派,否则处死。而地仙界的散仙天庭根本就不管,天庭律法对地仙界的散仙不适用,地仙界的散仙自由的很。有的地仙界散仙就是为了不受天庭律法约束,而不愿上天修行,进而获得仙籍,位列仙班。”
孟小凡“哦”道:“我明白了,地仙界的绝顶高手实力不在天界的天神之下。而我是玉帝想捉拿的人,在玉帝眼皮底下修行等于自投罗网,到地仙界修行,一来可以寻找对手,加快修行进度,二来能够躲避玉帝的抓捕,一举两得。”
宓妃微笑着道:“你总算是明白了,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孟小凡道:“你不追查血刀魔下落了?”
“我对玉帝交办的事尽心尽力地做,可是玉帝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他不顾我的感受,派天兵天将下凡抓你。我算是彻底看透玉帝了,天上地下他最大,凡人和神仙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他都不关心,他只关心他的权威是不是没有神仙和凡人敢冒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向玉帝效忠呢?反正我是女娲娘娘门下,只要我不造反,我相信师尊会保护我的,玉帝也拿我没办法。”宓妃叹了口气道,“要是我父皇还在位,玉帝连给我父皇提鞋都不配,还敢冒犯我?”
孟小凡道:“你父皇去哪儿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他的消息吗?”
宓妃道:“我父皇离开三界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听说我父皇迷上了预测未来,他预测到天界在遥远的未来将有劫难,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谁给天界带来劫难。因此我父皇到天界之外的辽阔星河去游历,增长见闻,以增加预测未来的能力。”
孟小凡由衷地赞道:“你父皇真伟大,身居天帝之高位,却心里全部装着天界的子民,为了找到未来将给神族带来劫难的真凶,不惜辞去天帝之位,亲自犯险远行。”
孟小凡称赞宓妃的父亲比称赞宓妃还要让宓妃感到高兴,宓妃目光渐渐露出坚定,道:“我父皇法力无边,我相信他终有一天能研究透未来,终有一天能回到我的身边。”
孟小凡道:“你父亲是伏羲天帝,你娘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你娘?”
宓妃道:“我从来没见过我娘,也许我见过,只是当时我太小,不记事。我只知道女娲娘娘与我父皇曾经有过短暂的结合,在神魔大战之前,我父皇就预见到神族与魔族必有一战,神族与人族在神魔大战之后也必有一战,主张先发制人,先行动人,消灭魔族和人族。可是人族是女娲娘娘创造的,女娲娘娘坚决反对消灭人族,消灭魔族她也反对,她认为魔族都是中了阴浊之气而变异的神仙,神魔本是同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父皇与我师尊产生了争吵,越吵越厉害,我父皇的离开也与他与我师尊感情破裂有关,他离开三界,找地方疗伤去了。”
孟小凡追问道:“这么说女娲娘娘就是你娘了?那你为什么不喊她娘,而喊她师尊?”
宓妃道:“这个我也问过师尊,可是她从来不承认她是我娘。我不知道娘是被我父皇的出走气糊涂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还是我真的如她所言,我是父皇与别的女神生的女儿,不是她生的。师尊虽然不肯承认是我娘,可是对我真的很好,将她的一身所学都传给我,只可惜我资质愚笨,只学了一点皮毛。”
孟小凡道:“你若是你父皇与别的女神生的,你师尊还能对你这么好?”转念一想道:“不对,不对,女娲娘娘不是普通人,也许她度量大,能容得下你父皇与别的女神生的女儿。那么那个女神是谁,你打听了没有?”
宓妃道:“我当然打听了,没娘疼的孩子多可怜,我一直都想找到我娘。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毫无头绪。师尊说只是知道那个女神的存在,但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天界老资格的神仙不愿意掺和伏羲天帝与女娲娘娘的家务事,没有肯告诉我真相,我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只有等。等父皇回来,我就问他我娘是谁。”
孟小凡想不到天帝之女也有如此辛酸的往事,安慰不了处在忧伤之中的宓妃,就转移话题道:“我就几件衣服,几箱黄金要带走,没什么好收拾的。我想跟秀儿、嫣儿她们道个别?静文和梨花能跟我们一起去地仙界修行吗?”
宓妃道:“静文按天界散仙的标准是金丹早期,早就超过了凡人修仙界的大成期,樊梨花是凡人修仙界的大成期,能感应到地仙界和天界的存在,她们两个如果愿意跟你一起走,我不阻拦,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孟小凡高兴地亲了一下宓妃的俏脸,道:“妃儿你真好!”这可是宓妃的初吻,只不过是被动接受,羞得俏脸通红,说了句“快去道别”,孟小凡离开,她才不感到那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