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炎他们正赶上用餐的时间,吴猛派人多准备一些菜和两副碗筷,就要让舞炎和擎和他一起吃饭。擎也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红鬃被一个丫鬟牵走了,带到最好的马厩里安顿下来。
吴猛大力称赞了红鬃的漂亮,他也是绝对,这马要是元兽就好了。
不一会儿,吃饭了。吴猛从首位退了下来,硬要让擎坐那里,而舞炎坐在擎的旁边,吴猛坐在擎的另一侧。
擎道:“猛,以前的事不要提了。你叫我擎便好。”
吴猛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恩人,虽为西虎元帅,防守西虎的边境。但是我多想放下这边的重担和你去走江湖。可惜啊,我的妻儿都在这里,我吴猛走可以,就是不能抛下他们哪!”
舞炎吃着香甜的饭菜,仔细聆听。擎道:“一个人,一份责任。”
吴猛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免得坏了气氛。擎兄,这个孩子是?”
擎道:“他叫林欻。和我的关系?呵呵,没有关系吧。”
吴猛看了看舞炎的脸颊,又看了看他的手臂,道:“不错的根骨,可是没有好的修炼方法。不然成就怕是不会低。”
舞炎微微一笑,道:“过奖了。”
擎也是一笑:“他的秘密,可不再表面上能看得到。”
吴猛一听来了兴趣:“哦?秘密?恩人认为这少年也有秘密吗?哦,对不起,我说话冲了。林欻少年,恕我心直口快。在下赔礼了。”
舞炎抿了抿嘴唇,道:“无妨。”
舞炎想了想,手肘抵在桌子上,道:“我说吧,吴城主本源属性主土有火,土不是单纯的防御,不然城主的肌肉不会这般充满爆发性。城主的实力大概在元皇以上,这点从您的眼神中的锋芒能够看出来。您的契约元兽品阶恐怕不低,否则您的手掌不会这般宽大。那元兽据我猜测,应该是金弥桓猴。”
吴猛笑道:“英雄出少年啊!擎,这孩子不错,元力弱小,却能看出这么多连元王都看不出的东西!妙极!这孩子,若是您不否认,我想让他当我的军师!”
“你说呢?”擎问。
舞炎轻轻摇头:“当个军师,太过庸俗了。”
擎笑了笑,这个答案,他早已猜到。吴猛佯怒:“年轻人太狂妄不好!少年军师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名扬天下么?”
舞炎宠辱不惊:“当然。名扬的,不过是皇族罢了。至于平民,又有几人了解呢?”舞炎仰起头:“我的梦,在于保护那些我要保护的人。我要的是强大的实力。保护他们,是我的事,军师的脆弱身体,不过是废物一个。”
“好好好!”吴猛笑着拍掌,“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本城主在此祝贺你成功了。好好好。”
舞炎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饭。好饿啊。
擎和吴猛漫无边际地闲聊着,那些话,大多都是回忆,舞炎一句话都听不懂,只能了解个大概:好像是什么擎救了吴猛的事啊,然后诸多的寇葬城的事和战场上的趣闻和厮杀。舞炎从中也知道吴猛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人了,一次三千人战两万人胜的战绩,至今未有人打破。
“呵呵。擎兄,住处丫鬟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林欻少年,需要我带你们在城里转转么?”吴猛热情地道。
“不用了。”擎说。舞炎想,不用也好,我正好吃了丹药练练身。
“那好,我让丫鬟把你们房间周围的环境弄得清静一点,你们好休息。”吴猛想得倒周全。
“嗯。”擎点点头。
下午,舞炎盘腿坐在床上,头上冒出丝丝白烟。他的皮肤变得枯燥无比,好像风化的岩石一般。
良久,舞炎的皮肤陡然开裂!但是,坦露出的不是鲜红翻卷的血肉,而是初生婴儿般的白色!
“咔嚓咔嚓。”舞炎僵硬的皮肤一块一块地落下。舞炎睁开双眸,抬起手,这个大幅度动作立刻让剩余的死皮全部掉了下来。舞炎看着自己的皮肤,暗道,我去,这是个男人的皮肤么?
舞炎无奈的摇摇头,但眼神里却是掩饰不了的欣喜:达到九阶元素体质巅峰了!不错不错。总算迈出了第一部。舞炎暗想。
舞炎起身下床,抖了抖床垫,把那些难看的死皮用床单包起来,带到门外,然后再把床单摊开,那些灰白色的东西在空中随风而去。
舞炎把床单拿了回去,出来时带上了门。舞炎叫一个丫鬟帮自己拿水。足足七大碗,舞炎才止住了口渴。接着么……舞炎就那么站在太阳底下暴晒……
他在想,可恶,这肤色可不行!
于是,他想晒得皮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
站了不知道多久,意识逐渐变得昏昏沉沉。然而就在舞炎快被累到了的时候,一只用力的臂膀把他带回了房间。一瞬间凉快下来的环境让舞炎立刻清醒过来。
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水!水……”
擎把舞炎拖起来,把舞炎的头塞到一缸水里。舞炎大口大口地畅饮着。喝完了,舞炎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手臂,叫道:“不错不错!太好了。”
“呃。”擎好像知道舞炎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了,于是当下汗道,“舞炎,哦,林欻,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要是我不在,你还不是要给太阳晒死?唔,那你要成为第一个被晒死的元师了。”
舞炎挠了挠头,点点头。舞炎随后说道:“擎,我困了……”
擎知道那个服用那个丹药是十分耗人精力的,便不阻拦舞炎。
舞炎摇摇晃晃地走进门,忽然转过头道:“擎,那个丹药没副作用吧?”
擎摇摇头:“不会。你的根基稳固。”
舞炎摇头晃脑。他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进门,倒头便睡。
擎在门外哑然失笑,帮粗心的舞炎关上门后,自己进了房间修炼。
深夜,狂风大作,骤雨交加。可舞炎还在昏睡着。
几个黑影潜入“吴宗”,在走廊里低声交谈着:“他们就在这里了,我们出去,这里有两个人我们惹不起。”
“快退,别惊动他们了。”
“知道了那个小子的动向,我们就能杀死他。”
黑影刚要退却,一个影子被雷电发出的光芒拉得特长的人出现在走廊的一侧:“来了,就想走吗?”
一个黑影失声道:“不好!来了!”
“轰”地一声,雷电一闪,擎逐渐接近了一伙儿黑衣人。剑芒一闪,一具尸体砸在了地上。
其余几个黑衣人狂退。擎弹了弹剑身,对着大地道:“几个小杂碎,逃了,不足为惧。吴猛,回去吧。留下他们,我自有打算。”擎心里却是说,舞炎,我已经帮你干掉了最强大的一个敌人了,剩下的人,只好你去应对了。雏鹰,不经风雨,怎能傲翔?
擎转过身,消失在走廊。
“轰隆——”
风雨之后,雨过天晴。舞炎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天边还映着一道彩虹。
“啊!睡得真舒服。哦哦哦,好痛!”舞炎起来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他的皮肤被太阳灼伤了,昏睡前不觉得,睡完了便是灼痛的感觉。
“走啊,吃早饭去。”舞炎的身体总算还算坚韧,过了一会儿,元素体质适应了这样的疼痛,灼痛变成了痒痒的感觉。
舞炎走过走廊的时候,耸了耸鼻子,他好像闻到了什么刺鼻的味道:“闻错了吗?血腥味?咦,怎么又没了?或许是错觉吧,被废了以后五感都不好使了。”舞炎摇了摇头,没多想。
擎站在转角处等舞炎,看舞炎来了,擎转身就走。
舞炎心里感觉暖暖的。擎这是怕他找不到地方啊!舞炎嘿嘿一笑,笑道:“擎,我……哎,算了,不说了。”
擎冲舞炎微微一笑,轻声道:“关心你,我没错。”
舞炎干笑一声,道:“谢谢了。”
擎脸色变了变:“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两个字。”
舞炎肯首,手取下断日,边走边随意舞剑。劈砍斩刺有节奏的使出。看着断日的锋芒,舞炎心里愈发高兴。剑尖一转,舞炎无意使出了一点火之法则的意念,淡淡的红色瞬间烧红了地面。
“啊!”舞炎惊叫一声。那点红色虽然微弱,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火之法则!“不可能,现在的我怎么可能使出法则呢?这……”
擎露出一点淡淡的微笑,道:“法则,在于心。”
舞炎刹那间领悟到了关键的所在。法则需要的,不是元力的催动啊!那是心与天地元素融为一体啊!舞炎右臂一抖,断日甩出一道剑气,漆黑混杂着纯白的气流使出!
“就是这种感觉!”舞炎喜道,当下便不再说话。
擎悄悄地退开,在一旁看着舞炎。
舞炎心神合一,感受着生死轮回和火之爆裂的意境。生死?生的开始是什么?死的终点是什么?生的开头,不就是前一世的灭亡么?死的结尾,就是另一段生命的开始啊!火!火火火,火的奥义是什么?啊,心里的感觉——骄傲、自信、桀骜!
舞炎手里却是情不自禁舞起了断日,断日时而印上了红色的光辉,时而转变成黑白之剑,然后又一个失神便又变成了红色。舞炎的身边,黑白双色和红色的光带错落在舞炎的身边。
红色和黑白的光茧渐渐包裹了舞炎。
吴猛在此时姗姗而到,震撼地看着光茧,诧道:“这是那个少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你要带着他……啊!这气息,是修罗!压制的修罗?!怎么回事?啊!擎兄,你你……”
擎“嘘”了一声,道:“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