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嘻嘻!哈哈!”猴子低声而笑,甚是开心。
他感觉听凌南天的话,就是顺耳,就是心舒,全身都带劲,好象吃了兴奋药一般的。
他也这才稍稍放心,赶紧与凌南天一起,摆放好手榴弹。
然后,他俩也蹿到山腰间去。
这处小山,海拔不高,不过百米,说是山腰,其实距离山脚下也不过是五十米左右。
叶宗盛、葛河海、诸明亮率一个骑兵团策马追来,因为黑夜不能远视,只听得前面数匹马在跑的马蹄声响。
于是,他们便越追越有劲,又想生擒“马彪”,作为指证石友三前来徐州掏乱的罪证。
他们哪能不来劲的?
而前面那几匹没人骑兵的战马,渐渐地也慢了下来。
“团长,那些是空马,咱们好象上当了。”葛河海领跑在前,接近那些无人骑的空马时,回首高喊了一声。
他开始感觉情况不妙了,感觉到好象被“马彪”玩了一顿,潜意识里警觉起来。
“什么?”叶宗盛闻言,大吃一惊,急急勒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叶宗盛话音刚落,还没听出葛河海那句话的味道来,路旁的那捆手榴弹便爆炸了。
二十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爆炸起来,威力挺大的,登即将叶宗盛并其身后、身旁的数十人炸死了。
连他们的战马,都被炸得血肉四洒。
那些距离叶宗盛较远的骑兵,战马纷纷发惊扬蹄,将马上的一些骑兵掀翻下马,摔得头破血流。
无论凌南天今夜能否收编些降兵来,但是,他炸死了敌军的骑兵团长叶宗盛及数十名追兵。
今夜,凌南天也算是大赢家了。
“不好!中埋伏了,弟兄们,撤!”
“快撤!有伏兵!咱们中计了!”
跑在最前面的副团长葛河海反倒是无事,因为他单枪匹马,领头而跑,跑得最快,距离身后的叶宗盛约有十余丈远。
虽然,因为爆炸惊天动地的,震惊得他的战马乱蹦乱蹿,但是,他死死地勒紧马缰,不让战马乱跑。
但是,他也被这阵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吓得胆战心惊,而且,团长叶宗盛又被炸死了。
他慌乱大喊,心里十分后悔随叶宗盛率部前来追杀“马彪”的残部。
他心里暗叹:坏了,老子这回在阴沟里翻船了。
他一声呐喊。
他手下的三名营长,也纷纷呐喊,斗志瞬间消失。
“砰……啊呀……砰……嘶哑……”
葛河海喊声刚毕,山腰间的铁牛对着他的侧额便是一枪,一颗子弹从葛河海的左额而入,穿右额而出。
他一声惨叫,翻身落马,当即惨死,摔了个四脚朝天,满脸血水,死状很是难看。
他的战马终于脱缰,奔腾跑开了。
“弟兄们,快撤!”跑在后面的副团长诸明亮见状更是惊恐万状,急急勒马,大喊一声,掉转马头就跑,逃命要紧。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腰间的凌南天、猴子两人,借夜色及树草的掩护,趁浓烟骤起之时,狠狠地向山下扔手榴弹。
他们拉栓后,就是将手榴弹乱扔,追兵的前部、中间、后面,都被炸开了花。
黑夜之中,追兵又不知道伏兵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伏兵的具体方位。
有些人便策马乱蹿乱逃。
有的人跑到沟壑里去了。
有的人,跑到田野上去了。
有的人刚掉转马头想往后跑,可是后面又是一通手榴弹扔来,吓得又被迫再掉转马头,又往前跑。
“砰……啊呀……嘶哑……”
那诸明亮呐喊一声,掉转马头就跑。
他不喊还好。
他一喊之下,等于提醒了山腰山伏于一块巨石后的神枪手铁牛要打他。
他的头颅便成了铁牛的射击目标了。
他一声喊毕,策马刚跑,后脑便中了一枪,登时脑袋开花,血浆四溅,倒堕下马,惨叫而亡。
追兵的三名正副团长,瞬间惨死,追兵便是群龙无首了。
虽然,还有三名营长、六名副营长,可是谁也无心再战。
便在此时,洪武率六名机枪手又抄他们的后路。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
七挺机枪同时开火,数十颗子弹瞬间射击而出,追兵中数十人中弹落马,惨叫而亡。
人惨叫,马惊鸣。
血水瞬间染红了羊肠小道,染红了路旁的小草。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凌南天恰好也将手榴弹扔完了,闻得机枪声响,又见追兵惨倒一片,便趁机虚张声势,高声呐喊。
猴子、铁牛两人自然是有样学样,也高声附和。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一团,由东往西包抄!”
“二团,由西往东阻击!”
“三团,由南往北拦阻敌军,别让这帮龟孙子跑了!”
包抄后路的洪武,也是趁机呐喊。
他越喊越离谱,竟然喊出三个团来,吹牛皮挺厉害的。
他想收编降兵啊,想当团长啊,他喊得比凌南天还带劲,还响亮。
他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在群峰中久久回响,极其震撼人心。他一人呐喊,便似有无数人在群峰之中回应似的。
他的六名机枪手,也是有样学样,高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