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计策!”
众人闻言,喜不自禁,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些,个个都几欲拍案叫绝!
唯有路洋,脸色凝重。
他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别太大声。
众人顺着路洋的手势,便急急捂嘴,压抑自己的声响。
待众人话音一落,路洋便说道:“三少爷,你的计策虽好。可是,鬼子的案件,如果每次都与你有关联的话,恐怕他们迟早会怀疑你。尤其是你今天当众救了韩丹和吴志刚两人。我估计,鬼子便衣和伪警便衣之所以会外松风紧,可能是敌特机关已对你产生了怀疑。或者,正如你所言,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岳新建。而岳新建也必然会将高人的指点,报告给山本木鱼知道,好显示自己的功劳。山本木鱼现又派出鬼子便衣,会合伪警便衣一起盯韩丹的梢,估计他已向他的上级机关汇报,才敢这么做的。也就是说,鬼子的上级机关,现在已经怀疑你了。我军已与鬼子兵作战多起,凭感觉,我认为鬼子兵是有智商的,并非傻瓜和疯子。看看咱们国家与鬼子的外交风云就知道,南京方面经常被小鬼子欺骗的。也就是说,咱们沦丧的那些国土,一部分是被小鬼子强攻硬打夺去的,也有一部分国土是被小鬼子骗去的。可见,小鬼子并不是弱智的。”
“哎呀,对啊!”
“三少爷,这对你太冒险了,咱们再想别的计策吧!”
众人但闻路洋此言,纷纷惊叫起来,又为凌南天的安危担心,并纷纷劝说凌南天。
“八嘎!什么人的干活?”
便在此时,宅外又响起了鬼子卫兵的呼喝声。
“太君,俺们是良民啊!俺门是送果疏来的,是你们明子小姐订的!”
随之,宅外又响起了文智广的尖叫声。
众人一怔,便不再吭声了。
不一会,刘叶英又领进了文智广和龚品两个人。
文智广和龚品皆是妇女打扮,均是头裹白巾,各自的胸脯都各粘着两只包子。
他们俩人本也是被黄水平等人阉了。
所以,近年来,文智广等人也不长胡子,声音完全尖细了,扮得很象妇女,只是手脚粗大了些。
不过,若不细看,也很难看出他们是不男不女之人。
“叶英,你除了要呆在厅堂里把风,还得不时出去走走,防止鬼子去报信。现经弟兄们一分析,我感觉北野小泉在我那晚剌杀凌孝天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否则,他不会派这么多人来保护我。今天,咱家来了这么多弟兄,若是这帮鬼子是暗中受北野小泉指派监视我的话,他们必然会去报信的。所以,你也要出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就说今天是中国人的春节,咱们也要乐一乐。今晚,我请他们共进晚餐。”凌南天看到不时有弟兄来探望自己,虽然自己的心里很安慰,但是,他感觉也不是完全的好事,可能会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他便拉住刘叶英,吩咐她一番。
刘叶英闻言,吓了一跳,点了点头,便赶紧出去了。
她想:是啊!这倒是个问题。
之前,犬养龙夫委托南天保住他的联队长职务,南天一直没办,犬养野生来了几次电话之后,便没再来电了。
鬼子发生的几次血案,又皆与南天有点关联,他们不会不怀疑的,只是没抓到证据而已。
嗯,我确实得小心点!
免得我与南天成了鬼子的刀下鬼,还不知咋回事?
刘叶英走出厅堂坐了一会,便又出去与鬼子卫兵成员聊天,既是反过来监视鬼子的行动,也探鬼子卫兵的口风,还安抚鬼子们一番。
宅内后厨,凌南天与文智广、龚品相见之后,便道:“弟兄们的担心,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因为鬼子对我的怀疑,就终止我的行动。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潜伏于鬼子的内部,毫无意义。而且,我也不想长期呆在鬼子的机关里,我会憋出病来的。山里的弟兄,在流血牺牲,我岂能在此苟且偷安呢?不过,弟兄们也不用太担心我。毕竟,鬼子们只是怀疑我,只是对我加强了监视。我想,他们暂时还拿不到我的证据。所以,他们也不敢擒拿我。今夜,咱们照常行动。就按刚才的计划办。好了,弟兄们,乔装就要象一点,劳烦诸位,一起动手,丰衣足食。我嘛,先出去与鬼子的小队长栗本英松聊会,安抚他们一下。”
凌南天却态度坚决,旗帜鲜明,言罢之后,便出去了。
“弟兄们,既然三少爷胸有成竹,那咱们就不要呆坐了。金锤,你出去吧,继续打探韩丹的情况。虽说三少爷说得轻松,但是,我看得出,他没有放下韩丹。唉!而且,他确实随时都有危险。往后,你还得加强与三少爷的联络,防止他被敌特暗害了。不过,你们得经常更换接头暗号和地点。同一个地方,不能见面多次。”路洋见状,只好按计策行,并马上吩咐诸人,又叮嘱金锤一番。
“是!”金锤立正,向路洋敬礼,便转身而去。
兄弟相见,拉拉话,叙叙旧,谈论一番行动方案,时间过得很快的。
凌南天走出宅院,已是日影西斜,天空又阴霾起来。
他招手让栗木英松领几名卫兵进来,佯装让栗木英松监视路洋等人生火造饭,避免落毒。
然后,他便搂着刘叶英,亲亲热热地回房了。
栗本英松领着一小队人马来保护凌南天,还真是受到北野小泉的指示:在保护安腾达子的同时,也要监视安腾达子。
不过,这种事,只有他一人才知道,普通的鬼子兵哪能知道上层的决策?
今天,栗本英松看到凌南天出手怒打霍千年,便对凌南天起疑了,所以,他率部护送凌南天回宅之后,便出来钻进帐蓬里,秘密地通过电台,将凌南天的情况,报告了北野小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