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同学,吃完饭再回去也不迟啊!”吴志刚自然不知郑子捷心里龌龊想法,赶紧喊他,不见他回来,便自行走向厨房,与凌南天等人一起用餐。
都是蕃薯、土豆,没有肉。
习惯了好吃、好喝的凌南天,可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条蕃薯,便说吃好了,就起身走出厨房。
众人一阵愕然。
或是因为曾经是情侣吧,还是韩丹了解凌南天,便对众人说道:“同志们,吃好,吃饱。你们的凌三少与我们不一样,他是大少爷,又在鬼子的队伍里呆久了,习惯了吃好喝好的。所以,他不吃,咱们得吃好。我估计,呆会进城的时候,他肯定会去高档饭馆吃一顿。所以,大伙不用担心他。”
“哈哈哈哈哈………………”
“也对!”
“应该是吧!”
众人大笑起来。
“姐,你不是说队员们应该相互称同志吗?你怎么也称呼他凌三少爷?”谭露露啃着一只土豆,不解地问韩丹。
“嗯!同志们,听好了吗?咱们的队伍,以后相互间称同志。”韩丹俏脸一红,赶紧借题发挥,教导一帮特战队员。
“是!”虎子霍地起身,向韩丹立正敬礼。
“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滑稽而笑。
饭后,他们起身启程,往东北方面,奔赴枣庄而去。
郑子捷是天黑时分到达枣庄的。
因为郑子捷的告密,本来还没完全暴露真实身份的凌南天,此时完全暴露了身份。
枣庄伪军连长王玉平,年约四十岁许,中等身材,也即是郑子捷的表哥,隆重地款待了他,且马上领着郑子捷去见川岛雄起。
川岛雄起满脸疲惫,但是,听说王玉平领一个叛徒来见他,不由心头大喜,赶紧以待,还在办公室内房里,安排酒席,召来艺伎,歌舞作伴。
郑子捷心想:鬼子挺亲切的,并不是那些乡民描述得那么残暴与黑暗。
唉,早知如此,老子早点来投靠表哥好了。
到鬼子这里来当差,远比在深山老林当游击队指导员好多了。娘的,难怪黎建早早就选择了这条路。
他真聪明,比老子早享福了很多年。下次见到他,老子得向黎建请教才是。
郑子捷得到王玉平和川岛雄起的热情款待,眼望艺伎美妙的舞姿与身材,甜美的歌声,他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
他之前来找王玉平,本是想借刀杀人,宰了凌南天之后,把韩丹夺到自己的手中。
可现在,郑子捷在这个卑鄙无耻的心态上,又加上了想过好吃好喝、美女相伴的好日子了。
于是,他便将凌南天就是“安腾达子”的情况,向川岛雄起作了汇报,且告诉川岛雄:一、凌南天特战队之前一系列暗袭行动,均为凌南天提供情报,现凌南天的特战队就在微山湖落脚,已率特战队向枣庄进发,将要到枣庄城大闹一番。二、韩丹还在微山湖组织了游击队,但是实力较弱,可以将谭八腿的游击队扼杀于摇篮之中。
“呱呱呱呱……呼……”川岛雄起闻讯,竟然被气得当即吐血,萎倒在地上。
他不仅仅是气,且吓坏了:竟然没想到“安腾达子”便是凌南天,那可是“支那人”啊!
更可恨的是,凌南天不仅仅欺骗了川岛雄起、山本木鱼、多奈山鸡、犬养太郎,且连田中尚武、龟岛孙子、由美竹子都欺骗了,这让陆军总部颜面何在?让公主颜面何存?让皇室颜面何存?又让田中樱子往后如何生活?
现在,凌南天又“逃跑”了,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可能陆军总部要治龟田孙子的罪,而龟田孙子肯定会拿川岛雄起等人作为替罪羊!
川岛雄起闻言之后,瞬间思潮起伏,如何不气得胸闷气滞,呕血吐血?
“啊啊啊……”三名艺伎见状,吓得连声尖叫,坐倒在木板上,满脸的惶恐。
“联队长……联队长……”王玉平和郑子捷异口同声地惊问,赶紧扶起川岛雄起。
“八嘎!啪啪……”川岛雄起的副官却愤怒地打了王玉平和郑子捷两记耳光。
“哎呀……哎呀……”
王玉平和郑子捷登时各一腮泛肿发红,牙血直流。
“住手!”川岛雄起急喝令一声。
副官急急退下,坐回原位。
“他娘的,看来鬼子不太好侍候啊!动不动就打老子,不会疼的?”郑子捷捂着腮子,又是一阵思潮起伏,眼泪汪汪的,惶恐不安地望着川岛雄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川岛雄起招手让副官过来,扶起自己。
他好言安抚王玉平与郑子捷,并当即以王玉平和郑子捷立功为名,提拨奖赏王玉平和郑子捷,任命王玉平为伪军营长,郑子捷为伪军副营长兼便衣侦辑队长,并赠予郑子捷金条一根、银元一筒,要求郑子捷与王玉平一起,展开抓捕凌南天的行动。
然后,他挥手让王玉平、郑子捷退下。
“哈哈哈……”郑子捷走出川岛雄起的办公室,乐得见牙不见眼,只是因为刚才挨打,满嘴之血。
此时,他一大笑,便如张开血盆大口一般,面目甚是狰狞可怕。
“表弟,你得感谢表哥啊!”王玉平侧目而视郑子捷,瞄瞄他手中的金条和银元,板起了脸,冷冷地说道。
“哦,哦,好,好!这是小弟孝敬表哥的。”郑子捷一怔,这才会意过来,急将手中的金条,塞到王玉平的手中,陪着笑脸。
他好歹也是大学生,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哈哈哈……表弟,这么客气干嘛?咱俩可是兄弟!唉,你弄得表哥很为难啊!走走走,表哥领你回营房,待呆会任命状一到,宣布你任职之后,表哥掏腰包,请兄弟们为你庆祝。”王玉平接过金条,心里乐开了花,笑得满脸横肉,赶紧搂过郑子捷,好言安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