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没有再展现敌意，他知道面前这个陌生妖师在帮他。
“不错啊，灵智可以。”洛昌昔对这妖怪的反应有点欣慰起来了，松开他的手去捏他下巴——妖怪瞬间又露出凶残的面目，咧开嘴露出尖牙。
洛昌昔微笑，然后侧过头去看封河：“把他交给我吧，我来照顾几天，如果他品质还过得去，我就收他做我妖将，目上来找麻烦的话，我来处理。”
“啊……”封河怅然。
“你不舍得么？”洛昌昔眼眸半敛，继续温和地看着封河。
封河愣了一会儿，还是坦诚地说，“嗯，不舍得。”
“你已经有玄镜了，妖怪一般是不能留太多的——你知道的吧？”
封河望向角落的玄镜，玄镜拿出一脸的若无其事，转头望向窗外回避封河的视线。
妖怪是很容易闹矛盾的。一个妖师的妖将多了，妖将很容易为了争宠而产生摩擦，甚至还会因为各种不可理喻的原因而互相残杀。
封的愧疚河感油然而生。话说……自己还没问过玄镜到底愿不愿意主人再多一个妖将呢。
按照玄镜的性格，一定会嘴上说“随便你”实际上心里却介怀得要死吧……毕竟他的智力非常高已经和人类相似了……
封河一下子就屈服了，心想风澜成为舅舅的妖将貌似并不会很吃亏——
风澜发出明显的咆哮，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渗出来显得非常凄厉。
……貌似也忘了询问风澜的意见呢。
她走上去握住风澜的手，然后俯下身问他：“你说吧。”
风澜紧紧拽着封河的手，破碎的指甲抓挠着她，喉咙里发出一个类似于“不”的模糊语音。
他的绿色眼睛恐怖而绝望。
甚至封河都能感觉到他的恐惧——第一次，从这个完全无畏的妖怪眼中，感觉到了存在的恐惧。
他拒绝成为妖将。
“这么不愿意吗。”洛昌昔眯眼。
“不要勉强他了吧。”封河对洛昌昔说。
“行，那就你先养着。”洛昌昔沉默一会儿，然后再说，“但束缚是必须要有的。”
“嗯，已经有名字束缚了。”封河撩开风澜那遮盖右眼的浅黄色碎发，右眼眼皮上有一条上下一公分长的疤痕，疤痕上缠绕着暗红色的纹路，妖冶鲜艳的图案完全遮盖了疤痕的丑陋。
“他自愿接受束缚。”
自从风澜回应了封河，束缚就开始了。
只要他愿意，他就是封河的妖将。
洛昌昔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觉得还是没必要再问封河——
“我还有事，要走了。”他说。
“啊……”封河转头看他。
“玄镜，你送我回去，顺便我们好好谈一下人生。”洛昌昔望向玄镜。
“要我抱你吗。”玄镜眯眼。
“如果可以，请你尽量不要抱我。”洛昌昔很认真地回复。
毕竟双方都是男性……抱在一起未免很尴尬。
“那我试一下。我已经没有本体的感觉了。”他走到窗边纵身越出。
“……”
窗外死寂了足足半分钟。
洛昌昔继续沉默。真的恢复不出来了吗。
“我竟然都不知道玄镜的本体是什么哎。”封河喃喃。
更确切地说，她竟然从没意识到玄镜也一定有妖怪的原形。
也许她真心没觉得玄镜像妖怪……他的言行举止都已经和人类没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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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每天更新的状态……有点不可思议……_(：з」∠)_
大概我已经很久没有……努力更新过了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