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微微低垂,一玄怀中的瑾尔淡然地笑笑,心底却是解不开的疼痛,终究不是自己心里所惦念的那个人,难怪,再喜庆的话语,在宏大的场面都不过一场浮华碎梦。
另一边,魔域上空生生的撕裂开两道裂缝,一股强大的气息使得周围戛然无声。裂缝中抛出几道人影,带着惨叫狠狠摔落在魔域柔软的泥土上。
“痛……咦?这里就是魔域了吗?哇!好漂亮的天空。”冰儿艰难的爬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抬眸却看见不同于人界的天空,这倒使她很惊讶。
“好浓烈的魔气,这里果然是魔域,魔气这么浓……还有十二堕天的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妖湛抬起头,望着不远处那漆黑的皇城上空盘旋的白色魔兽,紧蹙着眉头。
一旁,白渊然甩甩头,待眼前一切都显得清晰后,他发觉眼前巨大的黑影遮住了视线,抬眸,惊愕,“你们怎么在这儿?”
月魁夏寻声望去,只见白渊然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着玄色皇袍的男子,眉宇间带着丝丝霸气,非寻常之人。又是一个皇族之人吗?瑾尔可真不一般啊!
听见了白渊然的声音,嫣然娇躯一震,她微微低垂着头,不得不承认她居然爱上了自己主人的男人,这可是多么大的罪过,主人给了自己新生,自己怎么可以背叛主人呢?藏起掩盖不住的悲伤,嫣然更加沉默了。
“你们也是來找瑾尔的?”白渊然站起身,走近众人,一手紧紧地握着挂在腰间的寒剑。
冰儿点点头,抬眸望了望皇城上空盘旋的魔兽,她从未來过魔域,这里的每一样事物都深深地吸引着她,若不是白渊然问道她也许都忘了自己是來干嘛了。
“你们快上我的背,去魔域皇城看看!”妖湛呲牙咧嘴的望着不远处的魔域皇城,心底涌起疯狂的不安感,到底是沒什么?
众人上了妖湛巨大的背部,妖湛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周围旋起强大的魂力风,卷起地上娇嫩的花朵,夹杂着淡淡的幽香。脚下猛地燃起幽幽业火,踏地,飞跃。
皇城上空,展翅飞旋的白色魔兽感觉到一股不属于魔域的气息正向着皇城呼啸而來,发出类似于警报的怪啸。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倾刻间魔域子民交头接耳,并沒有一丝的恐慌,他们也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魔君的大喜之日跑來捣乱?不给他一点教训,是不把我们魔域放在眼里了。
此刻,堕月和一玄脸色瘟怒,望着天空渐渐逼近的黑影,魂力在体内疯狂涌动。一玄微眯着幽蓝色的瞳眸,藏起了杀意,今天他和瑾尔结婚,他可不想有什么令他动手的事情。
“那是……瑾尔?”冷修望着一片喜庆的皇宫前的两人,虽说离开瑾尔他们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终是不会忘记那抹身影,如今却出现在魔域令他难以接受。
“可恶,我们來晚了,瑾尔一定是被一玄那家伙强迫的。”冰儿银牙一咬,狠狠地揪了一把妖湛后背的皮毛,疼得妖湛纷纷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在干什么?”
“站住,來者何人?”突然几道黑影挡住了去路,魔域巡逻兵手持兵刃警戒地看着妖湛一行人,因为感受到妖湛等人强大的威压,巡逻兵只是微微的发抖,却沒有一丝恐惧和退缩之意。
“滚开!”妖湛看着还有些胆量的几个巡逻兵正想玩玩他们,还未开口却听见白渊然寒气凌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霎时,一股寒气涌上來,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那几个巡逻兵竟然露出惊恐的表情,战栗着让开一条道。
“呵呵,好久不见啊!百里渊然。”一玄看着來人正是白渊然,嘴角微扬邪魅一笑,眼里满是轻蔑和嘲笑,可是他的心底却是不安和悲伤。他來了,他來带走瑾尔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留下她?
抱紧了怀里的美人,一玄眼里也不得不涌起了杀意。冰儿看着一玄如此亲昵的抱着瑾尔,不禁火气上來,愤愤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放开瑾尔,不然,不然我……”冰儿的小脸气的通红,若不是月魁夏拉着她,恐怕她早就冲上去赏了一玄一耳光。
“相公,今儿是我们大喜之日,未必为了不必要的人动怒呢?怎么说也是我的朋友,吩咐下去摆酒宴,也顺便款待款待他们。”瑾尔勾起嘴角浅笑,她害怕他们怎么來了,他怎么來了。
“瑾尔……你刚才叫他什么?”白渊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满脸惊愕,他不相信,不相信瑾尔会叫一玄相公,难道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吗?
一玄紧张的看着瑾尔,她伸手撩起珠帘,露出妖艳的容貌,嘴角微扬轻蔑啊笑着,“一个给不了我幸福的人,我还能奢望他什么?你们应该祝福我才对啊!”
无言的欢笑,撕心裂肺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要撒谎?你还是为了他,你还是沒有真心的爱过我,瑾尔,虽然如此我还是会在你身旁。
众人惊愕的看着妖艳妩媚的瑾尔,不敢相信说这句话的居然她,冰儿感觉自己都快着急的哭出來了,咬了咬嘴唇,道:“瑾尔,你说什么啊!你爱的应该是白渊然啊!不是这个一玄,你昏头啦?”
瑾尔摇头,深情的望着一玄,嘴角洋溢着浓浓的笑容,“我的身子都是他的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你们说我除了爱着他,还会爱谁?难不成是这个毫无用处的白渊然?”瑾尔咬着嘴唇,满心痛苦,“他明明叫百里渊然,他还骗我说叫什么白渊然,我最讨厌就是欺骗我的人了。”
“就因为这件事吗?”突然,白渊然淡淡道,“原來之前你都是骗我的?”
望着悲伤的白渊然,瑾尔心感觉像是千刀万剐一般疼痛,为什么自己要这样伤害渊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