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确实是又累又困,转眼便进入梦乡。
等她再次醒来,已近晌午。虽腹内饥肠辘辘,可精神却大好。这是她自那场昏睡中醒来后,睡得最为踏实的一觉。
“醒了?”秦浩远身着中衣,见她醒来便上前为她披上外袍。
“你何时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我估摸着你差不多该醒了,先把这碗粥喝了,喝完再沐浴,热水已经备好。”
沈惜月依偎在秦浩远的怀里,觉得氛围刚刚好,于是煽情地说道:“浩远,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谢谢你为我打点好一切。”
“惜月怎的和我如此生分,你我已是夫妻,往后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秦浩远心道:你又何尝不是给了我一个家。
待沈惜月将粥喝下,秦浩远便抱了她将她放入浴桶,他本想共浴,奈何她却不允,他也不强求,反正来日方长。
待沈惜月沐浴完毕,小舞等丫鬟便伺候她穿戴整齐,如丝秀发全部盘起来,昭示她身份的变化。既已成亲,沈惜月便搬到了松苑,梅苑的丫鬟们都跟着过来,只留李叔李婶做些打扫事宜。
午膳自是摆在松苑,秦浩远与沈惜月成了亲,身份变了,心态也变了,一顿普普通通的家常便饭,也能吃出了幸福与甜蜜的味道。
秦浩远以成亲为由,给自己放了假。
这些日子浩月山庄的下人们闲聊说起庄主和夫人,无一不羡慕夫人的,庄主对夫人情深,从前便能看出,如今二人成了亲,更是如胶似漆。见得着夫人的地方,一丈内必有庄主的身影。
二人如胶似漆的日子过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清风火急火燎敲了秦浩远的房门,秦浩远黑着一张脸开了门,“清风,咱家铺子倒闭了?”
清风递上一封信:“乔二公子让清风务必一早交到庄主手上。”
秦浩远接过信,“啪”地一声将门合上。
清风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反正他是按照乔二公子的吩咐,一早便将信交到了庄主的手上,至于庄主会怎么做,便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秦浩远依然是睡到了自然醒,和沈惜月甜甜蜜蜜用过早膳,而后又甜甜蜜蜜携手游花园赏花。当他在花园里看见练武的清风时,才想起清风给他的信。
回到卧房,秦浩远拆开信,信上乔二公子说是今日请了戏班子演一出西厢贺秦老板大婚,辰时正开演,午时在酥苑再摆上一桌。
秦浩远算算时辰,这戏差不多已经演了多半,那就没有必要再看了,再逗留些时间出门,正好能赶上酥苑的那一顿午膳,于是便心安理得地牵起沈惜月柔软的小手继续逛园子。
二人在湖心亭坐下,秦浩远为沈惜月取下落在发间的花瓣,“中午咱们上酥苑吃去。”
“咱们在家吃不也挺好,詹遇的手艺可不比酥苑的差,何必这么麻烦折腾一趟?”沈惜月奇道。
“不用咱们付银子。”
“其实我早就想进城了。”沈惜月正色道。
秦浩远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家媳妇真是一点都不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