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好久,当全身似乎都失了力的时候,那种煎熬而不可得的感觉才慢慢的从他的体内消失,变成了无力的虚弱感。
飘香身体颤抖的看着面前那肥胖的男子,眼眸中全部都是厌恶,还夹杂着些许的惊恐,容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飘香姑娘,这事实,是你自己说出來,还是要让我帮你想起來?”
他说的闲适自然,可是声音中却是高高在上的冷厉,飘香害怕的看了他一眼,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美目含泪,倒是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容宝看她不说话,只是求饶一般的看着他,嘴上便扬起了一个笑來,他轻叹了一声,凑到飘香身边笑道,“早就知道飘香姑娘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说实话的,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也幸好飘香姑娘这样做了,要不然下面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呢。”
他在飘香疑惑的眼光中拿出了一个瓶子,瓶子倒是十分光滑,上面是漂亮的花纹,看到他的动作,站在他身边的侍卫立即就把手中早就准备好的茶水递给了他,他笑着看了看飘香,眼中是戏谑的笑意,看起來平和无害,风度翩翩。
可是他身边的侍卫却知道他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容大哥是从來不会露出如此儒雅的笑的,平常笑的时候,他的笑只有两种状态,猥琐的和害怕的,而当他真正生气的时候,就会变得儒雅无比,礼貌无比。
所以他们只能用目光表示对面前这个娇媚的姑娘的同情。
容宝带着他们进來的时候,这个娇媚的姑娘正坐在地上,衣服散乱,诱人的皮肤露在外面,浑身都散发着媚意,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就必然会起的心思也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要不是容宝在这里,要不是这个姑娘跟容公子有着莫名的关系,要不是他们还算是正直的男子,早就忍不住了。
平稳的接过那茶水,容宝的笑意更甚,他冲着飘香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瓶子,声音中低沉暗哑,颇有着几分阴森的感觉在,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飘香茫然的摇头,他笑道,“是迷香散,可是上好的媚药啊,用在你的身上,我还真觉得可惜了。”
他说的缓慢,飘香的脸色却是霎时惨白一片,**于这些人?这些地位低下的粗鄙的男子?不可以,怎么可以,他们怎么配拥有自己的身体?他们不配!
她先前的淡然和不屑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边向后退,地面蹭在皮肤上带着微微的凉,眼看着容宝把药粉倒在杯子之中,并用手指伸在里面搅拌,她的媚意就再也不存在了,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就叫喊起來,“你不能这么做,容淇不会允许的,容淇怎么会允许你们这么做?”
容宝冷冷的看了她一身,声音更是要冷到她的骨子中去,“公子的确是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可就是公子的宽容和大度,才容忍了你这种荡-妇的存在!”
他的脸上全部都是冰冷的神色,冷冷的盯着飘香说道,“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个贱-妇來玷污我们容家人的身体吗?不会的,你不配,我要让你喝了这个药,然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露出你淫-荡的一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在旁边看着,太伤眼睛了。”
他说着看了身边的侍从一眼,那人立即就顺从的接过了他手中的茶碗,也不再看因为害怕身体已经颤抖了的飘香,掀起房门前的帘子就走了出去。
容宝平静的坐在正厅的椅子之上,里面传來了飘香惊恐的叫声,他端起放在一边的茶水喝着,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到片刻的时间,屋子里的侍从就走了出來,都是容家特别训练出來的,意志坚定,所以也沒有什么失态的地方,他们向着容宝行了一个礼,就匆匆的走出门外守门去了。
容宝用手指瞧着桌子,一下两下,随着时间的流逝,里面隐隐就传來了**声,他沒有理,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之到里面传出了一声尖叫,飘香柔媚的嗓音中更多的带上了淫-靡之色,与其说是说话,更不如说是呻-吟,带上了浓浓的哀求,“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容宝,求求你进來,求求你进來,我什么都告诉你。”
“说吧,是谁把**给你的,那种**叫什么名字。”容宝不为所动,冷冷的声音响起,可是里面的飘香此刻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我说,我都说,是三皇子身边的人,曽清,他每次都会來找我,这次也是他來找我的,他说三皇子对我很不满,所以我才用了这种方法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
“说**的名字。”容宝的声音之中明显带了几丝不耐烦,这种**是有药效的,服下后一个时辰之内,服用人的神思还是清醒的,只不过要忍受那药物的折磨罢了,但是很快就会失去药效。
“是月毒,月毒啊,容宝,你救救我,救救我。”飘香是被绑在床沿之上的,大声的叫喊出声,她不停的蠕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绳索的束缚,眼泪随着身上酥麻的加剧簌簌的流了下來,她恨不能在自己的身子上抓几丝血痕,也比这难言的感觉好的多。
可是容宝在听到月毒两个字后身体顿时就僵硬了,手中的杯子顺势而下,在发出声音的时候,屋子中已经沒有了容宝的身影。
容宝急匆匆的向容府的大殿中央赶去,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月毒,月毒,现在只能去找老爷了,他向上看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天保佑公子,保佑公子。
黑黑的头发如乌云般飘散在水面上,容淇闭着眼睛,水面上热气蒸腾,带着洁净的舒爽,平复着容淇心中那汹涌的怒气。
伸手触摸到自己腰间的伤口,容淇的脸上是难言的神色,深思瞬间就回到了听说云苏逃婚的那个时候。
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晚上醉的太深,被容宝带回去就一直昏睡,直到第二天才醒來,结果醒來之后就看到了容宝皱着的眉头,容宝说话的时候颇有些不忍,他说,“公子,云苏姑娘逃婚了。”
他当时心中就咯噔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当时心中是有些欣喜的,但是看到容宝的神色之后,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简单,顿时就想到了云苏嫁人背后的阴谋,一层冷意瞬间就从他的脊背散了出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容淇在李家和晁安之间就是一个旁观者,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晁安,晁安不会做无谓的付出,他能把云苏嫁人,那是因为云苏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当天晚上,他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李府后面不远的林子在一夜之间焚烧殆尽,而且时间那么的巧合,就是云苏大婚的那晚,当时他就打算亲自去看看,可是容宝却极力阻止,他说他承认那个地方有问題,可是现在去了也一点用处都沒有,云苏死了与沒死,或许对于晁安來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去了之后也只是能得到一个真相,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很危险,李府肯定有人在守着。
但是他就是想得到一个真相,也算是给他心中那莫名的悸动画上一个问号,从此内心的世界中便再也沒有云苏这个人。
接着便是密集的刺杀,荣宝拼死相护,他逃了出來,但是也受了伤,那些刺客的刀上都淬了毒,伤口不要紧,可是那毒性却极为强烈,他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慢慢好了起來。
而容宝,由于他离开了,那些人有了忌惮,倒是也让容宝好好的回來了,也是,现在容家依旧是中立的态度,在沒有完全有把握之前,他们绝对不敢轻易惹怒容府。
那些刺客的身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却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
泡在水中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容淇拿着毛巾敷在上面,就是这个伤口,让他在迷蒙的时候醒了过來,说起來,倒是云苏救了他。
容淇的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來,头靠在温泉的边沿之上,温度适中的泉水,让他有了一种要沉沉睡去的错觉,这一个多月的闲适生活,倒是让心也懒散了起來。
外面阳光很好,照着这个闲适之地的屋檐,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着漂亮的光芒,想到里面那个谪仙一样的男子,就好像身在天堂。
金碧辉煌的皇宫,到处都是明丽的颜色,云苏抱着腿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一旁奇怪看着她的宫女。
那宫女也是一身明亮的色彩,粉红色的宫女装,头顶上是颜色通红的簪子,鞋子也是通红的,一身的红色,耀花了云苏的眼。
有些无力的抬起头挡住那个宫女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云苏的声音中颇有些无奈,“你已经看了我一天了,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