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换好了礼服,调了音。
一开始是要跟一个钢琴师有一曲合奏的。
一拉琴沉鱼就非常投入,自然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与其说今天是叶荇酒廊的重新开业,倒不如是说着是一次小型的聚会,C城有名望的人都过来了。
许南城跟霍维隽过来,自然看到了在大厅中央演奏的沉鱼。
她穿着深蓝色的抹胸礼服,那个颜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皙,她微微低着头,表情专注又认真,额角上仍旧能看到结痂的疤痕。
合奏结束,他跟那个年轻的钢琴师牵手谢幕,沉鱼不经抬眼看到人群中的许南城跟霍维隽,她不着痕迹的垂下眼,离开,忍着心里的不适,离开。
叶荇是安排她下午拉琴一直到晚上的,因为是自家人辛苦一点,她上午还可以休息,从下午开始,她的工作才算开始。
可到了下午,她拉琴感觉头胀的厉害,晕晕的特别想睡。
好不容易及坚持到了晚上结束,叶荇忙着招待,没法送她,她换好衣服走出酒廊,脚下一个趔趄,她整个人就往前倾,身子被人揽住。
“谢谢。”她道谢,转过身看到护住她的人,“许医生!”
“看到你今天脸色不好,休息不好?”
“没有,就是最近有点忙!”她下意识的去寻找,可是茫茫夜色中,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沉鱼有些委屈,明明知道不该奢望的,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去寻找,想见他!
“许医生,谢谢你,再见!”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沉鱼,我送你回去。”
沉鱼闭上眼睛,“许医生,你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我看到你总是会想到他,那样我就更难受了。”
她觉得眼皮热热的,浑身都是热热的,特别难受,本来她心里不难受,可现在她的心却像是被人一下一下剜着的难受,她明明不让自己想他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见他,许南城没再说什么,沉鱼转身,可迈开步子的时候才发现眼前乌黑黑的,紧接着就天旋地转的。
……
沉鱼处在昏睡的状态,许南城给她两完体温,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从楼下拿来药,然后嘱咐霍维隽,“给她每样多吃两样,不然明早得烧坏了,半夜要是还退不了烧,再给她吃一遍,明早就得去输液。”
霍维隽把药塞到她嘴里,用勺子喂温水。她咽不下去,水流出来,顺着脖子到了胸口,看的他干着急。
沉鱼觉得热,也觉得冷,半睁开眼睛,没有力气,以为是做梦,看到两个人好眼熟,眼皮一沉重新闭上。
霍维隽蹙着眉,半晌后拿了新的退烧药,放在嘴里嚼了,俯身对着沉鱼的嘴唇,喂了进去。
许南城微微一笑,倒是很配合的把水递过去。
这退烧的白色药片最苦,看着霍维隽的表情没事人一样,喝口水,再一点点的喂给沉鱼,心想什么人呀,真要不在乎,哪有现在这样的担忧呢?也不知道他犯的是什么病!
沉鱼睁开眼睛,那么熟悉的五官,气息,她一定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