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瑶来到西昌王府已有五天,在这五天里,她极度有耐心地一点点讨好西属昌铭,当然,也有禁不住想要发飙的时候。
对于白沫瑶态度的转变,西属昌铭自然高兴不已,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点点褪去防备的戒线,于是,他应许了让她仅在王府内自由活动。
白沫瑶窃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
今日,她的心情特别好,吃过早膳后,就打算在西昌王府内溜哒个遍,若是能顺手牵羊发现黑色匣子所在的地方,再好不过了。
一如既往的纯白色衣裙,在空气中轻盈如纱,流光飘逸,似百花丛中一朵独梅,冰清如画,纯色无暇。
时在长廊中摇荡,时在小石幽径间舞动,无视旁人眼光,似在独自一人玩耍,内心其实一直查探着西属昌铭所在的书房。
不知悠晃了多久,白沫瑶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才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一手护住腹中胎儿,直直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很久没见过白子盈了,这种突发的相遇场景一点都不美好,相反地,多了几分尴尬。
白子盈张了张嘴,眼中写满惊讶,她心里大概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法,再次见到白沫瑶,她愣了愣,“是你?”
“嗯,是我。”白沫瑶道,白子盈比起之前风光满脸,现在倒是消瘦憔悴了不少,看样子,她在西昌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以前那个娇纵成性的大小姐已不在,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失宠孤虚的妃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王爷呢?”白子盈的眼里露出狠光,语气极不友善。
“我是罪人,王爷说怕我在外乱跑杀人,所以要放在身边看管着。”白沫瑶淡然道,似乎所有一切真的如她所说一般。
“你说谎!”白子盈脸色铁青,“什么罪人,分明是为了接近王爷的借口!”
“王妃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要带我回来的人是王爷,你若是不满,可以去责问王爷。”白沫瑶轻描淡写道,现在的白子盈,对她来说构不成威胁,所以她的想法如何,与她毫无关系。
被她这一说,白子盈哑口无言了,她狠狠瞪了白沫瑶一眼,她明明知道,她是不可能,也不敢责问西属昌铭的,她分明是故意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抢我的东西!”白子盈落魄喃道,“祖母,还有我的夫君,我喜欢的,我想要得到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把它抢走!我明明不比你差,论身份,论外貌,我没有一样输给你,为何,他们都不爱我,却爱你!”
她发疯似地捉住白沫瑶的衣袖,红着眼眶,拉扯着吼道:“为什么?你说话呀,为什么!你是不是对他们下了迷药,不然,他们为什么个个都选择你,而不选择我!”
白沫瑶撇过头,任由着她拉扯,她并不想与她争论,也没有时间与她辩论这些有得没的,所以她选择了沉默,目光四处飘移,记住这里的一树一物,便于日后再来。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西属昌铭快步走来,一手把白子盈从白沫瑶的身上拉开,面对着白子盈,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你对瑶儿做些什么了!”
白子盈一下子被吓住了,怔在原地不敢再动,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西属昌铭,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我,我,我......”
西属昌铭并没有过多地理会她,转过身,看向白沫瑶,关心道:“你可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