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走出去的那一瞬间没有一点害怕,但他走出去之后,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想到这是不是太莽撞了,什么都没准备就出去了,那两个肯定会有所反应,虽然在楼下的时候看这李盛的身手,但那都是偷袭,如果正面对抗胜败犹未可知,虽然人数上是二对二,但从实力来说,他自觉连0.1都到不了,主要还得看李盛的,他没急着跟上去,小步走在后面,看着形势的发展。
果然如何必想的一样,那两个守卫看到有李盛走了过去,马上警惕起来,大声说:“什么人?站住。”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腰上,似乎是要拔枪的样子。
他们难道有枪?何必心里一惊,不知如何是好,他用眼角的余光回头看了下,他没走出多远,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但李盛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要是现在射击,这么近的距离李盛肯定躲不开,而且这个走廊里连个遮挡都没有,李盛必死无疑。
何必正在为李盛担心,只见李盛突然手一抖,那两个正欲掏枪的守卫动作停在了那里,几秒后双双倒地。
李盛回头看了一眼何必,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
何必快步跑到前面,来到那两个人跟前,只见那两个人的咽喉上都插着一把小刀,血正在从那伤口处处一点点冒出来。
李盛过去把小刀拔出来,在他们身上擦了擦,又别在腰上。
“二哥,好刀法,小李飞刀传人吧。”何必竖起大拇指说。
李盛微微一笑,没说话,把耳朵贴在门听了听,小声说,“里面有说话声。”
“难道里面还有人?”何必稍稍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
李盛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门慢慢打开,屋里的说话声也大了起来,听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男的听声音应该有四五十了,女的就是白小叶。
李盛和何必走进屋,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屋子很宽敞,正中间的屋顶上是一个水晶大吊灯,吊灯上有十几个灯泡,把屋照的极其明亮,吊灯下面是一块奶白色的方格地毯,地毯上是一张椭圆形的茶几,茶几下面放着两个像蒲团似的垫子。左面墙上挂着一个大显示屏,没有开机,下面是一个长条的柜子,柜子上摆着一排小人,七八个的样子,姿势各异,穿着迷彩,戴着头盔,手里抱着冲锋枪,右面墙上挂着一张风景画,画下面是一张大床,床上铺着丝绒被,看着很松软的样子,床头上放着一个枕头,床尾坐着一个人,一个中年人,笔挺的中山装,薄嘴片,鹰勾鼻子,眼睛闪闪放光,头发乌黑,油光发亮,亮得与他眼角的皱纹十分不配,显得极不协调。中年人的不远处站着一个漂亮女人,女人有些花容失色,衣衫也有些不整,好像被撕扯过。
中年人和女人听到门口有动静,都一齐把目光投向了李盛跟何必。
女人先是面无表情,接着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她昂起头,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把裙子向下拽了拽,走到何必的跟前,挎上的他的胳膊,然后对着床上的中年人说:“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不过我答应不管用,你要先问问我老公答不答应。”
那个女人正是白小叶。
“你老公?在哪呢,在哪呢?”何必摆着头,往左右看了看。
“讨厌。”白小叶用手肘在何必的胸上撞了一下。
这时那个中年人不再坐着,已经站了起来,厉声说:“你们是谁?”
何必从白小叶怀里抽出胳膊,走到那个中年人面前,对着中年人的肚子就是一脚,边踹边说:“我是你大爷。”
何必那一脚正把中年人踹到床上。
那床真的不错,跟它给人的感觉一样,松软柔滑,像青春期少女的小屁股,弹性十足,致使中年人在摔在床上之后又弹了回来,何必顺势一拳打在了中年人的肚子上,这回他没有弹回来,因为他倒在了地上。
中年人躺在地上,又手捂着肚子,何必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正要第二次施暴,手稍一用力,头发掉了,一个谢顶的秃头露了出来,原来他戴的是假头套,难怪看着那么不协调。
中年人见假发被扯了下来,伸出一只手去拿,表情痛苦而猥琐。
何必把假发扔在地上,对着他踹了一脚说:“戴他妈什么假发呀,谢顶最适合你。”
“此时不宜久留,救了人就快走吧。”李盛说。
见李盛说的有理,何必伸出手掌,弯下腰对着中年人的后颈用力砍去,中年人疼痛地“啊”了一声,没晕,接着他又连砍了几下,中年人只是疼痛地在地上挣扎,根本没有要晕的样子,本来想学着李盛在白小叶面前露一手,但似乎并不成功,而且还把他的手砍的生疼。
何必直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向白小叶走去,走过李盛身边时,他轻声说:“二哥,交给你了。”那严肃的样子好像那个中年人只是个无名小卒,不值得他动手似的。
何必拉着白小叶走出门去,来到楼梯口向下看了看,似乎二楼已经听到楼上的动静,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李盛解决了那个中年人也跟了上来。
“你们先下,这些人交给我。”李盛说。
“二哥,你自己小心点。”何必说完拉着白小叶跑下楼。
他们刚到二楼就被那些人发现了,那些人喊叫着冲了过来,他们快步向一楼跑去,没跑两步,突然楼里的灯全灭了,何必被这突然的变化惊住,愣在那里,这里李盛从后面推了一把他,小声说:“快走。”
他们三个人跑下二楼,来到一楼,何必抬头看了一下,发现二楼的楼梯口有亮光。
“我放了个手电,吓唬他们,他们应该不会马上下来。”李盛说。
“高,实在是高。”何必说。
他们来到门口,李茂和章雨还在那里。
章雨看见白小叶,走过去说:“没事吧。”白小叶点点头,然后他又转向何必,说:“怎么样,灯灭的是时候吧?”没等何必回答,李茂抢着说:“拉闸可是我的主意。”
“好了,有话回去再去,快撤。”李盛在后面提醒他们说。
“对,快走。”李茂应和着,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何必、章雨和白小叶在中间,李盛断后。
“李哥,这是来时的路吗?”跑了一段时间之后,何必觉得这路有点陌生,那些花坛、水池、喷泉、假山之类的,来的时候好像没有。
“错不了,跟我走就对了,咱是从北面来的,现在往北面跑指定错不了。”李茂说。
“你确定咱们是在往北走?”何必说。
“没错,我拿着指南针呢。”李茂说。
何必不再说话,跟着李茂继续往前跑,心想,有指南针,方向肯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