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亚,地下世界西部城市,很靠近西北的惠特利,距离大约只有7000多公里,很早便依附于贾斯丁家族的地盘之一。处于腹地的塞尔维亚,这里和平史悠久,有很多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和女人,可第一次来塞尔维亚的罗程并不是来游玩的。在这一次的磨砺结束之前,他要向塞尔维亚的武装询问一些关于变异进化者梁欣的问题。
地方武装的首领是塞尔维亚的领主,地位崇高的领主不会纡尊降贵亲自接见一个贾斯丁卫队普通成员,负责外务的主事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外务主事通常是非常善于言辞的人,这位年轻的主事对罗程的热情明显大于人情,当得知罗程是贾斯丁卫队正式成员之后,英俊的脸上笑得像菊花,“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对于惠特利来的有家族背景的人,哪怕是一只阿猫阿狗,地方官员也会尊称一声“大人”,不是他们人格贱地位低而是为了表达对于首领贾斯丁的敬畏,曾经就有个领主不知天高地厚说了句:“贾斯丁家族的后辈真是狗屎不如!”得知此事的首领又换了一个领主,不过在这之前已经把前任领主打废了。罗程不是小白,虽然对于地下权利层的暴力血腥没有充分时间了解,但对于官场上的道道还是略知一二的,五年的军警不是白混过来的,自然知道外务主事这货是低姿态高手腕的行家,好在他也没想求外务主事任何事,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而已,随即恭恭敬敬地问道:“外务大人可知郊外的治安现状?”
外务主事诧异道:“大人为何关心我市治安状况,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吗?”
“那倒不是。”罗程听出外务主事话里有刺,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意思,也不绕圈子道:“我在郊外遇到一个变异进化者,经常攻击附近村庄的平民,嗜杀残暴还饮人血,领主为何不曾派人将其斩杀?”
“只是些许平民,不值得领主辛劳,无需劳师动众派人剿杀。”外务主事笑容稍减,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些平民也要交税,不是吗?”罗程的心里在叹息,杀死艾丽丝的是疯子梁欣,可是杀死如同艾丽丝一样无数淳朴善良人的又何尝不是这黑暗残酷的地下世界,对于这一点早有耳闻的他此刻亲耳听到,心里更是深有体会。
“那些贱民缴的粮税还不够场地维护的费用,死光了也不可惜。”外务主事依旧笑得很自然。
关于场地维护,罗程是不懂的,那是一些开发的工作,主要指光能供给,水源勘探,线路维修之类的后续完善工作,但外务主事不知道罗程才来地下世界五个月,自然而然地以为罗程懂什么是场地维护费用。可罗程会装作懂,心想多半是类似公共开支的费用,这猜测也没差多少。
“那些平民虽然穷,可他们是无辜的,怎么能任由禽兽屠杀?!”罗程心想这个黑啊,世界政府都没这么黑,竟能置子民死活于不顾!
通过罗程几句大义凛然的话,精明的外务主事充分看出罗程二货的本质,终于不耐烦道:“大人要是没别的事就改日再会,我还有一大堆的政务等着处理,不能奉陪了。”
罗程心中暗骂:“滚你!”也不招呼自己先离开了外务府。
“也好,本来我还担心好不容易大发慈悲救下的梁欣会被地方武装剿杀,可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怪不得他能逍遥那么久。”
罗程并不认为梁欣的病彻底痊愈了,如果变异进化这么容易好治,那就不会有那么多进化兽了,虽然对于救活自己的艾丽丝的医术并无怀疑,但罗程也并不觉得变异进化的恐怖有半点下降,几乎可肯定艾丽丝一定是给梁欣服用了某些抑制类药物,能够使得梁欣在短时间内稳定状态,但绝不会是长久办法,只怕下一次变异会更加激烈。梁欣终究是自己答应艾丽丝让他活下来的,如果他再次发生变异那么必须要防止他疯狂杀人时被剿杀才行;但是没人会在乎他杀了多少平民,只要他不到城市中发疯就行了。
“再见了埃德加,说不定下次再见到你我也认不得了。”
此间事了,罗程心急如焚地往赶回惠特利。好不容易突破第二道关卡的他已经好久没有专心进化了,迫切需要戴上进化器狠狠进化一番,朱迪丝给的霍金斯1型虽然小巧轻便,但并没有被带出来,他并害怕进化兽要命就怕进化者抢进化器。而且离贾斯丁卫队归队的日子也不远了,若是再不回去那么就会被削去卫队编号,会再次成为游荡于地下逃避西尔塔追杀的无根浮萍。
守在烟馆苦等了一个月零八天的朱迪丝·赫利一见到罗程,欢喜的像春天的小麻雀,做了一大桌的好吃的,想要把消瘦的罗程一顿喂饱似的。
“罗,吃这个。这个好吃。”朱迪丝夹起一大块肥肥的肉,激动地递到罗程口边,这已经是她以好吃的借口夹给罗程的两百三十块肥肉了。
罗程没有想到在黑暗深林中日思夜想的美味大餐,此刻却像饕餮地狱一般,吃得快要吐了,不得不说:“莉莉啊,我真的饱了。”
“你看你都饿这么瘦了。”朱迪丝哼道:“嫌我做的菜难吃吗?”
“好吃,莉莉做的菜肯定好吃,我吃我吃。”罗程都不敢看了,闭着眼睛吃下朱迪丝关怀满满的菜肴。
直到把相当于一星期的量的饭菜吃完,罗程感觉肚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了,这才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天,西尔塔有派人来过吗?”本来是随便一问,没想到朱迪丝回答说还真有,罗程回来前三天,西尔塔家族强者来到惠特利,不知为何惹怒了贾斯丁被驱逐出惠特利。
“难道是来抓我的?”罗程自语,陷入沉思。
朱迪丝安慰道:“别担心,你现在回到了惠特利,贾斯丁不会让西尔塔的人随便抓人。”
西尔塔家族和贾斯丁家族家族的关系并不友好,甚至和其他五佬也是如此,这个百年间兴盛起来的大家族骄横嚣张,仿佛血液里都流着残暴的因子,历史悠久的大家族们很看不起这种爆发户,这使得西尔塔家族和古老的家族很难真正成为朋友;这些罗程早就知道,不过贾斯丁同样有理由把罗程交给西尔塔,友好不过是因为敌对的利益不够罢了,西尔塔派出强者来惠特利定不会空手而来,肯定会给足贾斯丁面子,罗程不明白贾斯丁究竟为什么非要得罪西尔塔,貌似为了一个小小的卫队成员这不成立。
“哎,还是别想了。谁知道贾斯丁发什么神经,说不定是赌博输光了钱呢。”
罗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整理思绪安心进化,连上霍金斯1型,随便琢磨着武技的事情,十天的时间一闪而过,取下进化器,罗程已经稳稳的进化到62级。
再次来到卫队总部的罗程气场已经大不同,如果以前第一道关卡巅峰阶段的气场是一只再也裹不住的棉花糖,那么刚刚突破第二道关卡不久的气场就是一片飘渺的云。凡是认识罗程的队员见到了无不受刺激:“泥马,这是吃了什么药?我买的进化药是假的吗?”其实罗程不吃药,那玩意伤身,有助于突破,但对以后的进化有不小的损害。
归队的流程很简单,罗程交还了自己的铭牌,又在登记页上签到后,正准备回去继续蹲进化器巩固进化成果,值班的登记队员看了一眼签到,喊道:“罗程,首领要见你。”罗程心里一突,问道:“首领?你确定?”
“是啊,你是叫罗程就赶快去,你以为谁都可以觐见首领的吗?”负责登记的这货样子很不忿,一副被罗程抢了初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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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斯丁这时候找我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把我当筹码交出去,事先和我商量一下?不过这事需要和我商量吗?该不是看我英俊潇洒所以要给我加官进爵吧,难道知道我身上有界限石,想要杀人越货?该不会明抢吧。。。。。。”
罗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贾斯丁面前。
贾斯丁通常很少呆在宫殿里,不过此时却很认真地坐在王座上看一本貌似武技的什么书,见到罗程进入大殿,笑道:“罗程?”
罗程一愣,停下脚步,缓缓点头,心里那简直七上八下,一直跳水似的扑通扑通。
“嗯。”贾斯丁审视着罗程,严肃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属下不知。”罗程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说知道,老大想说的话要敢于装傻,这才是大智若愚啊,更何况罗程猜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个毛啊。
贾斯丁合起书本,缓缓道:“幼时漂流街头的一个孤儿,凭着强大的进化天赋一路进化,10岁时被政府赋予公民资格,18岁进入安保厅,20岁进入军警总部,23岁担任九级军警。。。
罗程听到这里,大呼悲哀,原来贾斯丁这黑鬼早就知道了啊!
。。。本来一路顺风顺水,被接替年迈的上官飞鸿出任军警司令的希望最大的一个人,却在一天之内消声匿迹。传闻这个人得罪了西尔塔被杀,可也有人说这个人和上官飞鸿闹翻了,躲到了某一个治安所。罗程,你认识这个人吗?”贾斯丁把话说完,眼睛像刀子一样直直盯着罗程。
罗程知道什么叫明知故问,黑鬼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就是我。”罗程回答的斩钉截铁。
贾斯丁笑了,“哦?堂堂的九级军警大人怎么屈尊到我这里当起打手了?”
“给贾斯丁当打手不丢人。”罗程适时扔出一记马屁,也知道对于贾斯丁不会奏效,但这也是真话,当军警不也是给政府当狗吗?半径八两有什么好丢人的?接着又说道:“我抢了西尔塔的界限石,他要杀我。”综合西尔塔家族强者被贾斯丁驱逐一事,罗程已经肯定贾斯丁知道了界限石的事情,所以毫不顾忌的说了出来。
“哦,有这事?”贾斯丁诧异道:“以你的实力似乎并不怕西尔塔追杀吧,又何必隐藏实力呢?”
罗程心里骂道:“老子实力要是还在,早就把西尔塔扁死一百遍了!”脸上却风平浪静道:“我目前正在界限石融合阶段,实力自然有所下降,等我融合完毕,一定把西尔塔家族连根拔起。”
“你就不怕我抢你的界限石?”贾斯丁冷笑道。
罗程心想:“来了,来了!这才是这货最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