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黄色绣玉兰花抹胸长裙迤逦于地,飘逸的裙摆覆盖着一层透明白纱。腰间锦带宽三尺,串着一颗颗拇指般大小的圆润珍珠,将纤细的腰肢束起,更显柔若无骨,不堪一折。外罩桃花粉色的锦袍,宽大的云袖口绣着一朵朵盛开的桃花,肩披一袭半透明的白纱。层层罗裙,随着莲步轻移,划过一道道浅光。青丝堆云而起,一朵粉色绢花,六只珍珠小簪,额间一抹衔珍珠小坠抹额。银色的蝶形面具,露出她如樱花一般柔美的唇,唇瓣勾着一抹温柔如水的弧度。
当伊水云这样款步走进香萝殿时,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若水既然来了,便开宴吧。”月如风眸光微闪,而后对伊水云身后的侍婢颔首,侍婢立刻上前将伊水云引入席间。
伊水云无声的对已经在座的主人福了福身,才缓缓跟着侍婢而去。
“若水想必还没有见过东帝与西皇。”伊水云刚刚入席,还未落座,月如风便对伊水云介绍。
伊水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仇恨之火。眼中除了淡淡的疏离,在没有任何情绪,顺着月如风看向去,目光看向她熟悉的二人,不卑不亢的行礼:“若水见过东云陛下,见过西麟陛下。”
声音一落,一束束目光便投注在了伊水云的身上,好在她早已做足了心里准备,才没有丝毫紧张。只怪的她的声音太过特别,怕是这世间不会再有人能有拥有如此独一无二声音。
对上萧逸远与夜宸已经萧逸远身旁寒烟审视的目光,伊水云目光有些茫然有些疑惑:“若水有何不妥之处么?”
“你是东云人?”第一个开口询问的竟然是夜宸,他一双如海般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伊水云。
“回宸太子,是的,若水是东云人。”伊水云从容而答,而后不解的问道,“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你的声音让孤想起了半年前的结识的一位故人。”夜宸目光似有若无的看了看萧逸远,而后道,“孤还以为,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有如此动听的声音。”
“是么?敢问殿下那人是何人,在何处?”伊水云目光一亮,急急的追问。
“云香主似乎很关心那人?”萧逸远身边的寒烟蓦然问道。
伊水云好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唇瓣微微一动,却没有再说话,而是轻咬着唇瓣,目光也黯淡了下来。
她这般举动,更是让众人不由的好奇,第一个忍不住问的是阳芷嬅:“云香主有难言之隐?”
伊水云目光戚戚的看了众人一眼,而后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若水有一个一母双生的姐姐,只是母亲说姐姐出生时便被人掳走。如今若水父母双亡,若水想太子殿下说的那人,会不会是若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故而……”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是她昨晚便与容夙商量好的招。她不怕他们派人去查,东云是容夙的天下,如果容夙连这点瞒天过海都做不到,那也就不是容夙。
“呵呵……如此,云香主多虑了。”夜宸低低的笑道,“孤说的那人可是西麟陛下的发妻,西麟皇后。且西麟皇后已过十七年华,云香主尚不及十五。”
伊水云听了夜宸的话后,将目光疑惑的投向寒烟,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报赧的说道:“恕若水迟钝,若水实在是听不出,若水的声音与皇后的声音相像。”
月如风没有介绍寒烟,伊水云装傻到底。
“呵,若水以为她是西麟皇后?”阳芷嬅素来是高高在上惯了,听了寒烟种种事迹,早就打心底唾弃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对于萧逸远把这个女人带来跟她同桌更是恼火,于是也没有拿出好态度:“不过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而已。”
“芷嬅姑娘,请慎言。”阳芷嬅的话,让寒烟气的脸都青了,然而却不敢对着阳芷嬅发作,萧逸远却不悦的开口。
伊水云听了,只想冷笑,萧逸远倒是将寒烟护得好,时时刻刻不离身。目光不着痕迹的擦过夜宸。当日她跳崖之际将寒烟偷学蒙戈密术之事告诉夜宸,她以为夜宸会借此挑起蒙戈与西麟的争端,从而在一举将而过拿下,却没有想到夜宸竟然将此事隐瞒了下来。然而,伊水云却不相信夜宸会有什么好心,多半是在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
“本姑娘有说错么?”阳芷嬅可不怕萧逸远,下巴一扬,挑衅的看过去。
“你——”
“好了,今日叫你们来,便是要知会你们三日后的香后之赛。”月如风见场面气氛不对,于是出声岔开话题,“香后之赛,我们尚没有插手的资格,本主已经接到天宗传来的消息,两日后天宗便会派下三大长老,对你们四人进行考验。”月如风说着,目光扫过伊水云四人,在伊水云身上顿了顿,而后道,“最终留下的,便是天宗的女主人,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伊水云听了月如风的话,心头隐隐感觉到了有什么惊天大事要发生。抬手接着抚鬓发之际,目光看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容夙。他的唇边依然衔着那似笑非笑的笑容,然而伊水云却没有错过他眼中那一抹期待的兴意,这更加印证了伊水云心底的猜测,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霎时笼罩了她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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