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接过来,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是粉色帕子的主人。”
明宇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小童说:“带我去见她!”
小童问道:“要找林总管吗?”
刚刚想说要,可是想到这几天大家都很忙的样子,如果是自己错了,那岂不是给别人添麻烦吗?
“不必了,你和我去就行。”
冬天临近,崴嵬又变得寒冷,明宇被凌渊庭穿的像一个球,挪着笨拙的身子随小童来到一扇偏门。
走到门前,明宇看见外头站着一个窈窕的女子,待女子转过身时,明宇瞪大了眼,脱口而出:“四小姐!”
站在门外的正是云月容。
看见明宇身边还有个半大的孩子,云月容露出亲切的笑容。
“小弟,那么生疏做什么?叫我四姐就好啦。”
明宇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云月容对他招说:“快出来呀,我们姐弟好好聊聊。”
明宇谨慎的摇摇头,“四小姐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明宇听得见。”
云月容闻言,露出泫然yu泣的神情,说:“小弟当上王妃,就不再认我了吗?”
明宇咬着唇,不想回答。云月容却以为他不敢不认,于是说:“明宇,你过去是我弟弟,今后咱们又有要共侍一夫,你可不能太见外。”
“你说什么,明宇不懂。”
云月容装作羞涩一笑,轻声说:“小弟有y在身,行不了房事,王爷自然难耐;你我面貌相似,所以王爷便……要了姐姐,那方粉色丝帕不就是被王爷带走的吗。”
明宇一怔,心头被狠狠一击。
不对不对,我们约定过,渊庭不说,明宇就永远相信他!
“站住!”察觉到云月容渐渐走过来,明宇扬起一双秀气的眉ao,高声说:“你骗人!渊庭才不会骗明宇!”
云月容一愣,可马上又笑起来,“小弟,王爷也许疼你,可是你毕竟不是女子,学不来撒娇耍嗲,王爷找我也无可厚非,男人哪个又不愿q四妾?你不曾发现王爷最近时常出门?不就是来……要不然你与姐姐出去散散心,姐姐与你好好谈谈心……”
明宇生气的大叫:“你骗人!我现在是凌明宇,与云家无关,我不会和你出去的!”
笑了许久的云月容,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忽然慢慢散去,她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自以为是个什么东西!”
明宇看见那多年不曾见过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危险,他拉着小童赶快往回跑,但马上发现怀y的自己根本跑不了!
“快去找林世程大哥!”
“王妃……”
“快点去!为了王爷的孩子,快去!”
小童吓得眼泪鼻涕流了出来,跌跌撞撞往前院跑去。
“云明宇。”一道男声忽然在明宇身后响起。
明宇像被钉住一样,慢吞吞的转过身去。
是云程颐。
一下子,被石头扔、被丢进荆棘丛、被吊在树上、被放狗追……被云程颐欺负的片段一件件浮上眼前。
男人眼闪过无数东西,有兴奋、有愤怒、有满足,也有遗憾。他一把抱起明宇,施展轻功向外跃去。
“什么人?”两个侍卫听见响动,巡视过来。
云程颐停□形,正打算应敌,却见一个头上用绷带裹得只剩下眼睛和嘴巴的男人从y影里走了出来。
“带他先走,我来断后。”
云程颐和云月容朝他点点头,抱着明宇飞快离开了。
凌渊庭站在偏门,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侍卫尸首。
“是谁?”
众人只看得见他的背影,被这突然发出来的y暗到极致的声音吓了一跳。
“陪他过来的小童说,他叫那人‘四小姐’,那人叫他‘小弟’。”林世程也y沉着一张脸,将的书信和帕递给凌渊庭。
仿佛要将信盯出一个洞,凌渊庭低沉的说:“云家。”
一直在哭泣的红杏,一听云家二字,马上昏在管家怀。
“派所有人,给我搜遍天水城!!”凌渊庭吼道,信与帕子在他化为一堆粉尘。
“怎么样,姐?”
云花颜走进屋子,冷笑道:“凌渊庭果然派人搜查天水城。”
云月容也笑了起来,说:“但他绝不会想到我们藏在城郊尼姑庵里——只是,杀了那么多尼姑不说,等会还要本姑娘扮尼姑去打发来搜查的人。”
“不要抱怨了,反正我们捉到他了。”云花颜笑得很可怕,看向被绑了脚躺在墙角的明宇。
云月容走过去,轻蔑的看着明宇的肚子,厌恶的说:“真是恶心,不男不女——明明是个男人,却大了肚子,不是亲眼看见,我还不相信你们说的呢。”说着就用脚去踢明宇。
可还没碰到明宇,云月容的脚就被另一只脚止住了。
“二哥,你做什么?”
云程颐皱眉道:“你这一脚下去不是要了他的命?那我们专门等到凌渊庭要专心对付政敌时辛苦去抓他,还有什么意义?永安帝一死,云家被连座,老头子被杀,我们使计逃出来不就是要抓这小子?”
云月容冷哼一声,说:“算了,我还要等着拿他换金银财宝呢。”
“好了,先去将那些尼姑的尸体埋了吧。”缠满绷带的男人,云家老大云鼎天y森森的开口。
弟弟mm们不敢顶撞他,默默跟着出去了。
夜幕低垂,明宇悠悠醒来,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脚被捆住了。
“醒了?”
云程颐坐在黑暗,轻轻问道。
明宇吓坏了,连忙往墙角缩去。
云程颐走了过来,蹲到明宇身前。
看到男人伸出来,明宇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竟然替他解开绳子。
明宇愣住了,喃喃的喊道“二少爷?”
谁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
看着明宇被打得偏过去的小脸,云程颐吼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几!明明被关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到处g引男人?先是付安华那色胚!可等我买通间人,以付安华原配的名义请御风堡杀了他,你竟连杀集团的头子也勾搭上?!为什么要那么几?”
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在明宇脸上。
童年时的可怕回忆与现实混合,明宇止不住的全身发抖,眼泪滚滚落下。
看见明宇流泪,云程颐又一副心疼的样子,他轻抚上明宇被打裂的嘴角,痛心疾首地问:“为什么不是我?小时候我那样欺负你,只是为了要你求我,要你说只属于我,可为什么你每次都求大哥?我一直在等老头子死,只要他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