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护士长拿着药瓶对着屋内两个人咳了几声,自己一接到齐少的命令便进来,没想到撞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真是猝不及防,秀出内伤。
南风译放开秋若,神色无惊,秋若一张小脸烧红个透。
“要重新扎针哦。”
这是秋若最怕的一句话,要重新扎针。小时候,输液的时候,每当医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是晴天里来了一声雷啊!因为血管细小不好查找的缘故,再次扎针总是很痛,真的很痛。
南风译将她的右手带进自己的大掌中,然后将她的头一扭,让她靠近自己的胸口,蒙上她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上她的头,按着柔软的头发轻轻地揉着。
“别怕,不痛的。小孩子都不怕的。”
南风译眼眸一黑,直接瞪过去。
护士长不再出声,静静地开始找血管。
“嗯!”
秋若眉头一皱,感觉到针的冰冷穿进了皮肉。感觉到怀中的人的颤抖,南风译的手紧了紧。大掌搂着肩头传递阵阵热量。
“好了,我先出去了。”
护士长提心吊胆地完成了任务,一转身溜之大吉。
秋若渐渐恢复,从男人的怀里试图挣脱,奈何手掌力道实在是令她无可奈何。
“还疼吗?”
男人的喉结一动,低沉的嗓音冲破了空腔,直达秋若的耳膜。那么熟悉的声音,与五年前的无疑。可是自己怎么也不能忘记,五年前他出口的那一句:秋若,我想我们不适合。
五年来,她一直活在这个噩梦中,多少晚上连睡梦都不曾香甜。
“南风译,谢谢!”
秋若的一声,淡漠疏离。
南风译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秋若的眼睛总是带着水波的模样,一颦一笑仿若能够映出对方的心里。
“不许说谢谢!”
秋若一把甩开他的桎梏,转过头不看他。塑料管中的水一滴接着一滴,秋若看着自己略显红肿的手。
“你怎么处理森派的事儿?”
“已经起诉他故意伤害,下周开庭!”
秋若一惊,转过身子开始摸手机。
南风译一把覆盖在她的手上,双眉皱起,一双眼睛充满了威胁。她知道他是想告诉她,不要再插手此事。
“太过了吧!我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不是没死吗?”
南风译眼神越来越深,不是没死?她知道他的心情吗,这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每一秒钟都是折磨。
“做错了事儿就应该付出代价!”
南风译站起身子,紧了紧西服外套,“何况,我已经通知言检,现在即使你不告,这也是公诉案件了!”
秋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南风译,你怎么变成这样,吴先生为什么那样做你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你,难道从来没有做错过事儿?”
你,难道没有做错过事儿?
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儿就是五年前放走了你,没有排除万难,把你锁在身边。现在既然你回来,既然你在我身边,任何伤害你的人,我一点点儿帮你讨回来。
南风译并不言语,静静地坐在了床边,将输液的液体流动速度转缓。将她粘有胶的手轻轻搁在掌中,指尖轻触手背上的红肿,缓缓地揉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像是在云层里漫游。
“伤口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