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译将仇逑完全放松下来,几个人将齐瀚抬到了车上。南风译坐到车上,让许一晴开车,手中的枪在后座中重新对准了仇逑。车灯照亮了黑暗,两道光亮之中有着许多尘埃飞舞着。
“南风译,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这样让我很不爽唉!”
仇逑将头偏向一边,逃避南风译的禁锢。
“如果若儿有什么意外,你这颗脑袋迟早都是保不住的。”
南风译将手枪拿下,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车外,尽力让自己的神情平静。可是内心就像是缺了一块一样,想要不通风都难。有的人就是这样,平时就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办法察觉到到底有多么重要。可是当她不见了的时候,什么都是她,看什么都能够想起她。
后视镜上出现了一道光亮,昏黄,两个人的身影摇曳在其中。
“说实话,南风译,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不见,我会守在她身边,连女人都守不住还来救兄弟,我真是替你汗颜。”
仇逑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厚脸皮,这句话一出来还真的是不侮辱自己的名号。仇逑将左手伸到南风译的肩膀上,“以后啊,好好盯着她!”
南风译将肩膀轻轻一耸,仇逑的手滑落下来。左手修长的手指把上门,轻轻地划开,优雅转身。
“过来,去了哪儿!?”
南风译的声音很柔和,就像是一个小孩终于找到了那个多年都不见了的自己最爱的玩具。男人的手指轻轻地向前伸着,弯成一个弧度。细碎的头发遮住了刘海儿,坚挺的鼻子下面薄薄的嘴唇微微地勾着。
“我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刚刚遇见一群人……”秋若一下子逃离阿彩的视线,扑倒南风译的怀抱之中,不受控制的,“……等等,刚刚那个人,老齐,好熟悉。”
秋若在南风译的怀中,闻着他的味道,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情终于有了平静,心中的疙瘩也暂时放了下来。
“别想了,我们回家。”
他不想她再把刚刚经历的事情再回想一遍,虽然她经历过更苦痛的事情,但是,新的疼痛再也没有侵袭的机会了。
“告辞了。”
阿彩的声音很粗很低沉,像是一个男人。
“人也找到了,南大少爷,我是不是可以回了!?”
仇逑下车之后一个人靠在车门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手中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一圈圈不太明显的烟雾散开。秋若大概望了过去,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不像是他平时那样的盛气凌人,孤独得像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孤岛。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生命的保证,起码要跟我们一起进城吧,谁叫你把工厂开得这么远!”
南风译将秋若打横抱起来,自己坐在一起后座的中间,将秋若和仇逑隔开。
“无奸不商啊!”
仇逑好像是松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