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人不是说要互相当伴娘吗?总还是有人这么迫不及待!”
齐瀚喝了一口茶,有点儿打趣地说。这个消息,搁在他们几个面前,谁看谁吃惊。没有想到陶暮辍学之后,竟然到了b国。
“她还是你曾经喜欢的人呢!?我怎么知道岁月会把我身边的人变成什么样子?现实就是现实,容不下人的单纯和留恋。”
她不知道爱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陶暮到底一个人经历了怎样的沧海桑田,她不想同情,也不想过问,谁都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石头。只是心底对她的怨恨,逐渐减少。人会变得温柔,是透彻地懂了吧。
“是我失言了。”
齐瀚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秋若的左肩。
“时间不多了,准备进去吧!”
秋若转过身子,整理情绪。
“小若,谢谢你!”齐瀚微偏着头出口,“你知道的,不只是为了这件事。”
“我不过是为了对得起我自己。”
九点。
没有任何媒体,也拒绝外界的旁听,正式开始了。
首先陶暮的律师便来了个下马威要求秋若回避,这让齐瀚慌了神,转过头来盯着秋若。
秋若微微一笑,“请问您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们两个人曾经有过过节,如果无法证明的话,您不能够申请有因回避的。”
陶暮一道眼神射过来,自己和她的那些过节,过错多数在自己,如果拿出来作证的话,审判长难免不会受先入为主的影响,她不会拿整个审判的胜利来做赌注。
陶暮转过身去,对着旁边的人摇摇头。
“原告放弃申请,有因回避无效。”
双方都先做完了自己的观点的总结,进入到双方质疑答问的步骤。
“我当事人在当晚只是想入住宾馆,岂料走错房间之后,惨遭犯罪嫌疑人齐某做出qin犯举动。”
“提问。”
秋若站起身来,对着对方的辩护人,对审判长说到。
“允许提问。”
“请书记员当堂播放这段视频。”
先前在森派截取的视频被放了出来,陶暮一身不寻常的打扮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该视频日期记录了当晚陶女士在森派内的有关视频,视频上显示的是她未经我当事人的同意,进入我当事人的房间,我有理由视为陶女士图谋不轨。”
秋若直直地盯着陶暮,而对方一直低着头不看她。这样也好,免得下不了手。
“陶女士,我想问您深夜穿着一件如此衣着,进入他人房间,意欲何为?”
“抗议。”
对方辩护人站起身来。
“诱导xing提问。”
“抗议有效,请律师换一个问题。”
审判长低下头记录,然后伸出右手对着秋若。本国的人是出了名的平等对待,即使是在刑事诉讼案子当中。
“您怎么会打开,我当事人的房间门?”
陶暮脸色有些许慌张,看了看身边之人,随口一句,“那天我有点儿喝醉了。”
秋若微低头,一抹微笑,“您是说,那天晚上您喝醉了?那我没有疑问了。”
秋若一屁股坐下。
“我继续发言,我当事人进入房间之后,极力想要出去,但是,犯罪人齐某还是实施了恶行!”
“你胡说!”
齐瀚情绪激动,站起身来,捂住自己的肚子,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直往下滴,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阿瀚,你没事儿吧?!”
秋若坐着扶住齐瀚,手上给了他一个力。陶暮脸上一抹得逞之笑。
“齐先生,您是身体不适吗?”审判长望向这边,“需要休庭吗!?”
“不要,我立马签全权委托书,交给秋律师。”齐瀚说着签下名字,趴在椅子上几乎晕厥。
“法警,请将齐先生送去休息室。”
秋若望着齐瀚出庭的背影,在桌子底下捏紧了拳头,竟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抗议。”秋若再次站起身来,“首先,在没有宣判之前,我的当事人都不能称为犯罪人;其次,对方律师一直说我的当事人施行了不轨行为,证据呢?”
秋若没有想到对方拿出来的证据竟然是体液这种有着直接的杀伤力的东西,秋若双手把着桌边,用力抓紧,两只眼睛禁闭深思。
如果这个时候不能够反击的话,那将直接处于劣势,她必须要顶住压力。
“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啊?”
秋若突然睁开眼睛,嘴唇勾起。
“提问。”
“允许。”
“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是做了鉴定,谁又能证明这试管中的东西是从陶女士的身体中取出来的呢?!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换句话说,就是死无对证啊!”
秋若不止一次在法庭上毒舌,她就是这样,一不爽起来,谁都不敢惹。
“审判长,请您仔细想想,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白来开这种玩笑。”
对方已经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那要看是谁!”
秋若在一旁轻轻地撇嘴,这个事情在别人身上还不好说,可是陶暮,呵呵。
“陶女士,您的当事人是不是曾在政府部门务官?”
“拒绝回答,与本案无关。”
对方律师开始紧张了起来,站起身来对着审判长慌忙说道。
“审判长,我只是确认对方律师的辩护资格。”
秋若自信应对,看出了对方的心虚。
“允许提问,请作答。”
审判长对着秋若点点头,再将头转到陶暮的方向。
“是。”
一句弱弱的是。
“审判长,我这里有一些文件能够证明对方律师有贪污受贿,背叛当事人等不良记录,”秋若拿出刚刚的那一叠文件示意,并将它们交到书记员的手里,要求公示,“现在,我怀疑对方辩护人是否有资格作为一个专业律师辩护。”
整个场面已经占了上风了,现在需要做的事儿,就是休庭,等待结果。对秋若来说就是,整理心情,制定逃跑计划和路线。
“你还好吧?”
秋若戳了戳躺在沙发上的某男,一屁股坐下一个窝。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突然很剧烈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