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很荒芜,简直就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岛。陶暮勾起唇角笑了,最后一次,他还是对自己下了手,自己怎么就那么一文不值?
像宋忻岑这种翩翩公子一样的人物,其实也是最容易压抑自己的心境的人。现在呢,也许是要报复了吗?
宋忻岑坐在大厅中,一个人静静地拽着手中的那些档案,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对于秋若来说,这就是拿走她的最好筹码。
“你说,我这样做会不会很卑鄙?!”
宋忻岑照着镜子中的自己,以前的那个容貌和心境全然找不到了,现在的他,内心有一座灰色的监牢。
“你有你的难处,南风译就从来没有耍过手段吗?”
阿风的话很低沉,有些事儿,即使是宋忻岑做得不对,他也愿意站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宋忻岑。他看过他的喜乐,看过他的悲欢。看过他红极一时、只手遮天,也看过他在街头漂泊、孤苦无依。
他从来没有动过伤害别人的心,而别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为什么他不能伤害呢?
“他是我见过的人中,爱得最纯粹的一个。”
宋忻岑笑了,有些狰狞的面容上裂开几道痕,有点儿吓人。
这个已经不是他住的地方了,他已经竟房屋脱手,在他看来,即将要远行的人,房屋什么的都是羁绊。
“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你做这件事儿的后果,而是,你真的爱秋若吗?”
阿飞将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具有欧洲美男基因的男俊朗美艳。
宋忻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怎么开口呢?就是看不惯她在别人身边的样子,不舒服。
“你确定你爱她不是因为习惯,习惯你身边的感觉?”
阿飞一口流利的中文真的只会被面容出卖,加上该理性就理性,敢感性就感性的思维确实适合在宋忻岑的身边。
“什么时候去?”
宋忻岑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些问题,怎么回答?
这句话一出来,阿飞就知道,宋忻岑是下来决心。先从陶暮小姐手上拿到没什么用但是对秋若诱惑巨大的资料。然后再将陶暮小姐送走,这一个计谋给满分,丝毫搜不逊于五年前秋老想的那一招。
“下周周末。”
宋忻岑“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venus,那陶暮就再也不管了吗?”
阿飞其实在送走她之后就想询问这个问题,反正这个世上,深情的人才总是被欺负辜负的那一个。像宋忻岑对秋若,陶暮对宋忻岑。
“给她最好的东西,但是你们不要出现,也别让她回来,否则我的一切都泡汤了。”
宋忻岑将右手放置在脸颊上,自己是什么时候这么狠起来的,而且还是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如果时间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五年前吧?怎么可以在一夜之间改变那么多,宋忻岑,这个城府这么深的人,还是你吗?
秋若收到齐瀚和许一晴的婚礼请柬的时候,已经有着三个月的身孕了,初春的天气中,南公馆的所有的东西都在发芽,开始新的生命历程,就像是在随着秋若肚子里面的生命一起长一般。
秋若伸开双手,海边清新的空气立马闯进了鼻子之中。
“拿到了是吗?”
南风译从身后将秋若抱住,一件薄衫阻隔不了初春的凉爽。
“身上这么冷,也不怕冻着宝宝?”
南风译将她白嫩的小手拴在自己的大手之中,两双手在一起搓着。
秋若转过头,假装生气地嘟起了小嘴。
“就知道你只在乎孩子,根本就不是真的在乎我!”
南风译温柔的脸庞有一瞬间竟然怔了一下,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还不是因为是跟你的孩子!”
别人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很古怪的,南风译在心里叹了一句,果然。
秋若当然不是真正的生气,只是想要逗逗他才有趣。
“少爷,鱼汤熬好了!”
芳姐站在大厅的门口,对着门外相互依偎成一幅画的两人说,其实是不想打扰的,但是汤还是要趁热喝掉。
秋若自从回到南公馆之后,每天必须要的功课就是喝汤,各种汤汁,之前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都来了。
右手拿起勺子,将汤往嘴里喂,左手拿着邀请函看着,粉红色的信使,真的,就这么快,她们。。。。。。三中有一个人要出嫁了!
“啊!”
秋若将碗中的汤汁弄洒后,白色的汁水开始蔓延开来。
“再去盛一碗,芳姐!”
南风译看见了面前之人的囧样,自己不过是看了一则报道,她就可以趁他不注意将自己整成这样,真的是佩服!
白色的汤汁在初春的凉中还散发着热气,秋若不知所措,但是死死地护住手中的邀请函。南风译拿出餐巾在她的面前和裤腿上擦着,“烫到了没有?”
蹲下的男人抬头,眼神中没有责骂,关怀显而易见。
“没有,没有在身上,就是把地上弄脏了!”
秋若连忙摆摆手,她闪得够快,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但是自己脚下的这一方地板就糟糕了!
“少爷,来了!”
芳姐重新盛了一碗鱼汤,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秋若正要伸手去够,南风译一把抓住碗,拿起勺子,“我来喂你。”他是真的受不了这种心提在嗓子眼的感觉。
秋若微微一笑。
“这个真的有那么好看吗?就几个字,还没有看完吗?”
南风译将盛满汤汁的汤勺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吹,然后再递到秋若的嘴边,秋若张口一下子吞下去,温度刚刚好。
“真的就要结婚了,我的脑海里还全是我们初次相遇的样子,就像是还在昨天一样,他们就这样修成了正果。”
脸上甚至升起一丝羡慕的表情。
“我们不是一样的吗?”南风译摇摇头。
“哦,对哦!”
哎,一孕笨三年是真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