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两大倍受各路单身女人瞩目的男人,在今日就像搞促销一样被打包出售。
地点是南公馆,谢绝了各大媒体。安保的人数增加了一倍,包括海上的舰队,这个氛围既浪漫又神秘。
齐瀚站在阳台上,右手漫过南风译的肩膀。今天他一袭白色的西服,看起来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捡你一个便宜!”
南风译侧目,今天将头发剪短了,露出了额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有着回到从前感觉的潜质。
“你从小到大不就这样吗?”
南风译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齐瀚一拳拍在他的肩膀上,也算是了,自己从下到大最大的乐趣,当然就是让眼前这个人不安生。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南风译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里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两个小时零四十八分七秒了,自己风景也看够了,也该看看里面的人了。
“你要不要这样啊?也没有离开多久啊?干脆把小若绑在你身上好了!”
齐瀚最讨厌他护妻狂魔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牌牛皮糖一样粘人,不过自己有时候也是这种产品。
嘉宾也没有什么人,甚至只是几个人最要好的朋友。何准抱着一束鲜花走进化妆室走向秋若,那眼神简直就是在说:小丫头,你终于出嫁了!
秋若今天将一头及腰的长发盘了起来,显得更加的高贵典雅。一张小脸上画了有些素净的妆容,,头上以鲜花装饰,像是一个留恋凡间的花仙子,美不胜收。而一盘的许一晴又是另外一幅装扮,超短的流苏婚纱裙将她整个圆圆的人衬托得很俏皮,一头短发加上星星头饰的点缀,就像是精灵一般的灵动。
“你们两个都好美啊!新娘真的是......”
何准一张柔和的脸上就像时嫁女一样的心情流露。
“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不管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还是回国!”
秋若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何准。她知道这个男人或许是看在秋家的面子上,作为一个大哥哥,一直在辅助秋若。让秋若在遭遇暴风雨的时候,还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够了,别每次见面就提这档子事儿!”
何准将秋若隔开一些距离,弄了弄她散落在耳边的头发,看着她卷翘睫毛下掩盖的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我下去了,今天可是一个结识人脉的好机会,别耽误我,辉映那边还指着我养着呢!”
何准说着拍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许一晴一把抓住秋若,看着镜子中两个人的脸,时光真的是,两个人的容颜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越来越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了。
许一晴将下巴放到秋若的肩膀上,让秋若感受到自己的重量。整个梳妆室摆满了香槟玫瑰,充斥着浪漫的气息。
“丫头,你今天就要出嫁了!”
秋若伸出手,抱住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女生,一双眸子承载着过去的日子,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联系不到陶暮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讨厌她,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真的好想她在我们身边,对着我们笑!”
许一晴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像是一条流淌着波光的小河,唯美而动情。秋若抱着许一晴的手一顿,似乎自己记忆中和曾经幻想中的画面就应该是三个人的婚礼。现在,恐怕是办不到了。
“好了,我随便说说的,你怀着身孕呢,小心点儿,别太难过了!”
许一晴起身将手一扬,语言掩饰得很不到位。
秋若当然知道她真的很希望陶暮能够到,因为自己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那种想法好像就是只要是曾经认定了一件事儿,就必须要按照预想的发生,不能偏离计划轨道,这就是所谓的倔强吧!
“我想去看看齐瀚他们,你不要乱跑啊!”
许一晴说完之后,随手拿起一束花放在自己的面前,堪堪遮住小脸,准备前去探视。
“你才不要乱跑才是!”
这个人真的是不省心,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是改不了小孩子脾气,看着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秋若跟了几步,然后停下了,裙子太长加上身子重,真是不愿意多行动。
秋若坐下来开始整理自己的妆容,镜子里的女子脸上出现一些红晕。秋若回想这一路走来的辛酸总算是结了果,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
身后突然出现了脚步声,秋若只当是许一晴东西往带了有回来取,头都没有回,直接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冒失?!”
身后没有传来回复,但是镜子中出现了一张布满伤疤的脸,秋若心头一紧,看清了来着不过是宋忻岑。
“怎么?吓到你了吗?!”
秋若双手捂住胸口,脸色却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平静。长长的睫毛还有些颤抖,嘴唇张开词儿却出不来。
“忻岑哥,你这样出来,不好的。”
秋若只有一句好意的提醒,说实话,宋忻岑什么措施都不做地将一整张脸露出来,对人的实力冲击确实很大。
宋忻岑收敛了一下眸子中的情绪,一双手从背后伸到前面,手中握着档案袋,“你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来,这是我送你的贺礼!”
面前的女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犹豫了一下双手还是把上了档案,轻轻地拆开,一双熟悉的小孩儿的面孔暴露在秋若的眼前。这个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就是自己心中他的样子,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自己的哥哥,秋牧。
“什么意思?!”
秋若手一松,一片片纸坠落到了地上,秋若没有心情去捡拾,毕竟那一个远去的记忆搞得自己真的很头疼。难道说,自己那个失踪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哥哥,还活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哥哥当年被人救了,送到福利院之后,被人收养,而那个收养他的人就在你留学深造的国家。”
她消化不来,这么说,自己跟哥哥曾经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生活了几年,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可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或许自己在某一个喷水泉,某一个街角的咖啡馆,与他擦肩而过。
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机缘巧合这种东西,在最开始的那一秒,有些事儿就注定要到老。自己用了这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找哥哥,可是他总是像小时候一样跟自己碗捉迷藏,一点儿都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