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去……”
田蜜一只手已经接近软弱无力了,就这样尽力地拉着仇逑的手,不想让他再回到那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厂房里。再说,里面已经有了南风译和宋忻岑,虽然南风译受了不小的创伤,但是以他的能力,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还有活着出来的资格吗?
“她是我妹妹。”
仇逑轻轻上挑了一下眉毛,不是不想独善其身,但是里面那个正在遭受磨难的人是自己亲生妹妹,是自己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人。
田蜜的手一点点儿放开,勾起唇角,转过头,去吧!
伊莉莎像是魔鬼一样狠狠地纠缠着秋若,不肯放开她,david好像是清醒过来了一样,和宋忻岑不断地周旋着。南风译一把拿起宋忻岑腰间别着的有着mk标志的手枪,对准了伊莉莎。
“别!”
宋忻岑一把夺过手枪,将它拿在自己的手中,“反正我的双手已经罪孽深重了,你还是干净点儿好!”
他的手什么时候又是干干净净的了?!
嘭。
仇逑跪在了地上,没有想象中的解脱和高兴,那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就这样倒下,额头上一个窟窿,血液溅了出来。
“伊莉莎!”
一直抱住宋忻岑的腰的男人瞬间瘫软下来,抓起那支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自己的胸前。
他要追随她,一刻也不要停下!
秋若颤抖着直起身子,南风译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门已经被火封住了,一缕缕火苗一点儿都不客气地向里涌,热浪一片片袭来。
“出去。”
南风译皱着眉头,紧紧地握住了秋若的手,将她往门口处带。可是厚实太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脱离出去,四个人似乎就要在这里陪着火和两具尸体一起变成灰烬。
秋若害怕得慌,腿软到倒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南风译的脑袋高速地旋转着,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身后一股巨大的力气将自己和秋若推了出去,南风译只能翻身,将秋若置在自己的身体之上。
两人倒地的同时,身后发出了一声巨响。热气一下子喷涌过来,甚至映得两个人发烫。
“大少爷呢?!”
齐叔看着趴在南风译身上的秋若,心中揪得慌。刚刚那一声巨响之后,四个人只出来了两个人,心慌。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来,好像自己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好像是被人给推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仇逑没有在,不知道,脑袋里一片空白,拜托不要问,不要问……
南风译看着秋若噙满泪水的眼睛,将她扣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想不到其他方法再来安慰她,除了让她听听自己的心跳。
“妈妈,你不是说带我来见爸爸吗?”
小女孩儿似乎没有被刚才的情形影响到,毕竟自己的性命还是保住了。只是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见爸爸吗?现在爸爸没有见着,还看了一些电视上才有的画面。
“没有。”陶暮勾起嘴唇微微摇头,“没有,你压根儿就没有爸爸。”说完了之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宋忻岑,你真的好狠。
宋夏愣住了,怎么好好的爸爸,说没就没了?只是见母亲哭得这么伤心,小心脏也不舒服,将母亲的手拉下来,“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秋若的泪水一点点儿浸湿了南风译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是来救人还是来捣乱的?!
啜泣声蔓延开来,南风译的手臂用了一下力,自己的力气似乎回来了。两只手将怀中的人勒紧了,生怕她下一秒就要哭死过去。
“你们都在哭什么啊?我还没死!”
仇逑半弯着身子出来,头上身上布满了血迹。
“宋忻岑!”
陶暮惊叫了一声,向着里面冲去。
手在半途中被仇逑束缚住,男人侧过头来打住了陶暮的笑容,“我劝你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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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将一束鲜花放在了墓前,看着坐在墓前的陶暮,一遍一遍地擦拭面前的墓碑,就像是在抚摸着那个男人的脸颊。
田蜜跟在秋若的身后,将怀中的鲜花送到了墓前,秋若问她为什么要去的时候,她只说就当代在狱中的仇逑去的吧,毕竟他救了仇逑。
宋忻岑将仇逑压在身下承受爆炸的时候,只说了一句,“秋若不想要mode,所以你给我活着。”
照片上的他有着少年般的英俊面容,在陶暮看来,就像是初见的时候一样,她轻轻唤他,宋学长。恍如隔世。
“为什么不带夏夏来?”
秋若倒了一杯酒,洒在墓碑边。
“既然活着的时候来不及相认,死了之后就没有必要了。”
秋若心头一震,她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将这么一句话说得不痒不痛。
“小若。”陶暮站起身来,用上齿紧咬着下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儿。”
“说。”
“帮我照顾宋夏,像亲生女儿一样。”
秋若心头一紧,紧紧抓住陶暮的手。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儿,只是有些事情该做了!”
她们三个人的承诺,自己一个人要踏上征程了,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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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后的某一天。
“说真的,你为什么喜欢我?”
秋若抓住男人的睡衣,偏偏与刚沐浴完的男人隔开一些距离。她已经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不寻常,但是自己就偏要逗他。
“你甜。”
男人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停地缩短,自己急需灭火,容不下眼前之人说这么多。
“哪里甜了?”
男人直接将她压制在怀里,两只自带火苗的手在女人的身上游走,声音沙哑得不像样,一把抓住**,女人低呼出口,“你说呢?”
“爸爸,妈妈……”
门口出现了两个小脑袋,慢慢地凑进来。秋若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男人的脸在青和紫之间不断地切换。
小家伙们,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