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凤无忧的心中不免有些异样,许是秦长风看中的不是她的容貌,才能如此吧!
可她的性子,又有哪里值得他倾心呢?
就在这时,教养嬷嬷中最刻板的那人面容阴冷的拿着一方白色的元帕走了进来,元帕上有着几点殷红的血迹,在一片洁白中盛开,像极了开在雪地里的寒梅。
“公主,您本该嫁到相府,昨夜您与宛娉公主不慎上错了花轿,可您怎么跟睿小王爷成了夫妻之事?这元帕可是真的?昨夜您难道没有发现洞房之内的人是睿小王爷?”教养嬷嬷声音刻板,满是质问。
凤无忧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这还真是倒打一耙啊!一句上错了花轿,就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了她的头上。
这上错了花轿有情可原,她和凤宛娉嫁衣相同,盖头一样,可入错了洞房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分明盖头掀开知道嫁的人不对,可还是给了他,自然就是她的错。
太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护了凤宛娉,还想让她背黑锅。
可惜,这个锅她不背。
“嬷嬷此言差矣,昨夜睿小王爷进来以后,不知道怎么的,本宫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晕了过去,等到醒来才发现洞房之内的人是睿小王爷,他昨夜喝了些酒,所以……那元帕是真的!”她方才起来以后,趁着秦长风出去的空当,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扯了下来卷着扔到了一边,又拿银针挑破自己的手指挤了一些鲜血到元帕上,这样伤口虽说疼一些,却极小不易察觉。
刚做好这一切,喜娘和教养嬷嬷就来了。
她故作黑脸让下人拿了被褥去烧掉,这才将元帕扔给教养嬷嬷进了浴房。
元帕可以作假,可被褥上有无欢爱的痕迹一目了然,她自然得先毁了被褥才行,不过那嬷嬷到底是人精,没这么容易被糊弄。
“既然公主晕了过去,睿小王爷又喝醉了,那破身时怎会正好留下了痕迹在元帕上?”教养嬷嬷还是不信,不过下药之事她有些不确定,她们四人虽然都是从太后宫中出来,可各自领命不同,不知道对方得了什么命令。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闻了奇怪味道晕过去这件事,乃是凤无忧信口胡说的。
凤无忧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状似不在意地道:“这事本宫怎么知道?这恐怕你得去问昨日布置喜房的人,看她们是否正好将元帕放在了本宫躺下的地方。”
这话,凤无忧说的有些大胆,可教养嬷嬷还是步步紧逼,道:“奴婢斗胆,是否可以看一下公主的守宫砂?”
“呵呵”凤无忧冷笑,凉凉道:“你也知道你大胆,本宫的岂是你一个教养嬷嬷可以看的?还不退下!”
凤无忧不让看守宫砂,教养嬷嬷眼底的狐疑更甚,难道无忧公主并未真的?那为何她错嫁来睿王府却不哭不闹?按理说睿王府虽说有世袭爵位,可到底不如相府如日中天啊!
心中虽然奇怪,可教养嬷嬷此时却不能再多说什么。
无忧公主的性子她自然听说过,也不愿意去触霉头,左右今日要进宫,届时她将这里的事情上报太后,自由太后定夺。
“公主殿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太后自然要询问清楚,还请您快些梳洗,半个时辰后与睿小王爷一道进宫禀明情况!”说罢,教养嬷嬷没等凤无忧回话,直接转身离开。
凤无忧也不恼这老太婆的无礼,左右太后宫中之人晓得她不招太后喜欢,一贯对她没有多少恭敬,低垂眸子看向冒着热气的水面,凤无忧心如电转的思索着什么。
良久,凤无忧抬手褪下了身上的衣衫,她莹白如玉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完美无瑕的犹如上天恩赐般,没有丝毫的瑕疵。
抬手轻轻滑过水面,试探了一下水。
慢悠悠的沐浴净身后,凤无忧披散着湿透的发从浴房内走出来,喜鹊和冷香二人此时还在的栖凤宫中,只怕过了今日的风波才能带回来,睿王府的丫鬟她没有接触过自然用不惯,好在从前她也甚少让丫鬟近身服侍,倒也没有多矫情的自己拿着干净的布巾擦头发。
此时的凤无忧如同出水芙蓉般干净美好,这样的她远比昨日那妆容精致的样子还要动人。
秦长风不过一抬眼,就再也挪不开。
他见过她淡妆的清雅,也见过她盛装的华贵,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纯澈模样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心像是被神秘的力量狠狠攥住,下意识走到了凤无忧的身后,他接过她手中的布巾,轻柔的替她擦着头发。
凤无忧的身子一僵,却并未拒绝。
二人就这么你坐着我擦着,清晨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晕开淡淡的光圈,似乎有一种花香氤氲开来,恬淡而美好。
迦若和明远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你侬我侬的画卷。
明远愣了,迦若也愣了。
二人都没有想到,这明远口中让秦长风中邪的邪祟竟然会是无忧公主!
这怎么可能?昨日十里红妆热闹出嫁的两位公主,入了睿王府的那位该是宛娉公主才对,怎么此时出现在喜房内的竟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这位?陛下亲自下旨自然不会出错,宫中那般重视也不会允许出现错嫁这种荒唐事。
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难怪秦长风今日会如此春风满面,想来是阴差阳错娶到了心仪之人才会如此。
*v本\文*/来自\瓜v\v子小/*说*\网WWw.GZBPi.COm,更v新更v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