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随承雄一行马不停蹄向飞花谷赶来。六大门派与各类江湖人士都已在此,花儿派门巅欧阳菲在忙着迎客。
“我徒江段祤如不肖,为江湖各类人士带来祸事,实乃我派之罪过!此这亦非是我派一方之过,天魔神族却硬是将所有之罪加以我徒江段祤如身上……。”
未等她说完,公孙赤艳妖艳地笑道:“哎吆吆......,哼!江段祤如和梁秀缠绵之事我们大家已经所问。我看她俩个啊,说不一定真心所爱,我说啊,人家天魔神族又没有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我看你们这些人啊就不要无事找事,好好的一段美事,要被破坏了,呵呵呵呵......,多可惜呀......!”
陆治平却一脸不高兴,上来气道:“邪魔异道,她们发生这种不耻之事,已经算大逆不道。现在天魔神族借口拿此事问花儿派要人,定是无端挑事,我们都知花儿派是现在江湖六大门派之一,倘有什么不测,天魔神族得利,而我们六大门派将百害无一利。”
公孙赤艳笑道:“咦嘻嘻......,吆,瞧你这冰块脸也有变红的时候啊。人家只是在维护有一段缠绵的爱情,你那么激动个啥!”
伶伦三怪见是有趣,连忙戏言接语。大怪指着陆治平老实道:“他是嫉妒。”
二怪道:“他没人爱。”
三怪道:“他爱别人。”
大怪好奇:“他爱谁?”
三怪道:“三怪却被问倒。”
于是三人又被套在了这个问题中。而一旁的陆治平见他们这般拿自己玩笑,甚是来气,本想动起手来,却被九歌山人劝阻下来。“此不是你们三言两语便能说明的,也不是三两下就能解决的事。新竹刚复,天魔神族势力不断扩大,你们都是江湖人士,肯定都知如今世态局面,既知事之利害,为何还要在一些小事上争个一二?”
朱元忠一旁连道:“司徒老头说的要害,此次天魔神族并非只要个人那么简单!祤如是我江湖弟子,梁秀是天魔神王心腹黑珐武侯之子,本来天魔神族称霸江湖的野心已经众所周知,要是在当年,我们六大门派在江湖就是压制他野心的一座大片。可如今的他,武功已经天下无敌,对于他族下弟子和祤如间发生的关系无疑对于他是一种耻辱。本铲除他所有的心腹之患已必然。待他复起来,总迟迟不肯出手,就是缺乏时机。如今,正好拿黑珐武侯之事为借口动手,一石二鸟,如不重视此事,天下危咦!”
众人听此,感知事之所急,无不议论纷纷。欧阳菲内心无不交集,毕竟是自己门下铸成的大错。“看来此事江湖已经无法涉足,既是我门的罪过,所有的后果必须由我派承担。天魔神王限定五日之期,倘若再不交出祤如,便血洗飞花谷,我飞花虽都是女流之辈,但都不乏男儿之志,到时候大不了拼个一二!”
朱元忠等人连忙否道:“非也,非也!此是江湖之事,我等都为江湖中人,岂能坐视不理。”
即使如此,可所有人都无策,无不急脑。就在此时,忽然出现一神秘的中年人。他身穿宽腿细衣之服,锦罗碧缎,下衣之外又有长缎彩带。走起路来,只听见他身上挂物清脆的响声。众人从来没见过此种奇装异服之人,看到他无不看的愕然!
他没多说话,即刻上前赞道:“我来自望燕国,那是距这里很远的一个地方。听说你们邧部不仅景色优美,武术更是博大精深,老夫我顽散喜荡,不想就此坐享天国。于是,打自十年之前游历邧部,跋山涉水,见识了这世间的纷尘百奇。可年月不饶人,这身皮囊也到了朽木阶段,此次来此,正是为了寻得一徒儿,授我之业也!”
各人听着甚是诡异,怎能明晰。异人见所有人一脸疑惑,忙做解释道:“老夫还有一大嗜好就是爱打抱不平。听闻众位现有燃眉之急,我有办法能帮你们解决眼下的危难之事。不知各位可有一信?”
所有人听着更是荒谬。朱元忠道:“不知阁下何许人也?且听有什么化解之法。你方才所言听起来很令人匪夷所思,这着实让人难以信服!还望阁下再说详细一点。”
中年人笑道:“我自有锦囊之法,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哦,可能你们有人都不知道。这天下共分为邧部、埁部和廆部三大不分。你们所在之地名著邧部,位居埁部之下,廆部之上。这上下乃是相对而言,并不是上与下的对立关系,这是一个大概的区分罢了!我们望燕国正属于埁部。”九歌山人是年老者,在一些史书文载中颇有些涉猎。“我对这些都有些了解,在一片遥远而神秘的混沌之地有一些飘浮于天空中的国度,那里文明远远超越我们江湖之上数千年,老夫一直认为那实所荒谬之事!”神秘人笑了笑又继续道:“你们邧部之人皆都忙于你们江湖之事。外面的世界自然少有所及,而我们埁部之人不同,我们既懂武领悟学上的造诣,更懂得享受生活。这也是我们与你们不同的一大特点!哦,这是所有的山河图纸,诸位可仔细看来。”
各人一一看了一下图纸上面所呈之物,无不唯妙唯俏!这样也就信了他。张立远笑道:“既是来自远方的朋友,都是客人,欢迎欢迎。”
中年人连忙谢礼,张立远道:“我想阁下所需之人定是卓异之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江湖中人。既然能在刀光血影的江湖中立足,自然都有些功底。至于你所需要的我看一时半伙是难以找到的。”
那人指着武仙台温语和言道:“非也,天下之事亦或简单,亦或困难全在于自身亦或别人如何看也。在下看来,任何困难的事只要自己想到,就能办到。虽久,但不必操之过急。”
朱元忠心想,他虽是远来之客,但眼下江湖大事急需解决。怎可得在拖延一二,只得上前敬道:“我想阁下之事也不太缓急,而我们当下却是眉睫之事,还望见谅,等解决此事之后,阁下再觅徒如何?”
人自然是点头笑道:“以大家大家当前的实力定不能与天魔神族匹敌。这天魔神王行事一向善于攻心,此人心计颇深,但他有一致命的缺点,就是过于谨慎。五日之期过后,他必将在这里布网结绳,围个水泄不通。魔族先会与众人正面交锋。但当大家深入谷中,魔族之士必不穷追。倘若他要人,你们自然不给。之后,他会慢慢用各种逼迫之法折磨你们心。使你们自己绝望,选择放弃生存的信念。但是,有我在,你们大可放心。我会提前设计好一切,我只要带几个人,借用草木皆兵之法,天魔神族之士必会多疑,即刻退之五十里之外。对于飞花谷的地形,大家想必知道,五十里之外,正是飞花谷的出入口,上面顽石,树木皆多。正好,我的千聆五幻之阵顺借了西南之风后加之有利的地理条件,定会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朱元忠觉知此人道行绝非一般,世间罕有!“此计虽秒,只是,天魔神族一定会像阁下所说那样做吗?天魔神王正是如同阁下所说的那样足智多谋。能否中计暂且不说,以他们如今的强大,阁下的千聆五幻阵真的有能破敌之威?”
他笑了笑,很有信心道:“呵呵,兵法云:‘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天魔神族虽有逆天之功,但在这千聆五幻阵中调指上千乃至上万人。难也!难也!你们可能不知我这千聆五幻之阵的奥妙之处。’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这千聆五幻阵便是利用这些规律和飞花谷有利的地形条件而成,它足以匹敌上万人马!”
众人听后无不慨叹,如今也只得如此。
五日之后,飞花谷被浓浓的薄雾笼罩,涓涓溪水清凉。虽说如此,却也安静得只能听见鸟兽之声。不久,这种安静便被突如其来的铁甲之音打破,正是天魔神族之人,带头之人是魔心,她以不苟媚笑的冷酷表情,酷如铁甲的举动,招领数数千族士踩扑而来。
他们一排排,一阵阵。猛如万千烈马齐啸而来。将飞花谷所有的尘埃搅得满天纷飞,正如异人所言,她将飞花谷围得水泄不通,前后重甲族士,个个威武雄壮,具有力倒山石之力,左右远程攻击轻甲族士,藏匿于丛林灌木之间,无不显示出其精妙智谋。之间魔心一声令下,整个山谷间便如同地动山摇撼动。
杂露尘闻风声而起,在清晨的迷雾中自扬阵阵。这一方也不敢示弱,气宇轩昂的众人目光猛向魔族人士对去,不落豪壮之风!
魔心妖娆笑道:“吆吆吆,这是什么情况呢?吓死奴家了。人家就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被你们这么多威猛的壮汉围住,奴家的心的啊,砰砰地直跳。”
朱元忠上来厉声道:“你这魔女,休要多言,出手吧!”
魔心走进他绕着笑道:“呀,这朱哥哥都上了年纪的人了,没想到还这么心急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她这般挑逗,哪有不羞涩的,脸上顿时一红。“你这......,魔女,赶快动手,今日我江湖中人定当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魔心一个转身,表情随即而变。“嗯,不用多想,你们也都明白,你们的那个什么风如,什么祤如的居然迷上我们魔族的第一大帅哥,这倒是正常,年轻人嘛。谈情说爱,男欢女爱,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可是我的那个主啊,硬是不放心,万一她图谋不轨,算计我族,岂不危咦!你们道是不?我看你们啊势单力薄,就不要再做什么无畏的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呢,免得害我这尊贵之躯亲自动手,好留一个全尸给你们了!你们也就知足了哦,啊,哈哈哈......!”
司徒攉聿气道:“一派胡言,祤如姑娘属为花儿派中之人,江湖中人无人不晓,花儿派紧守礼数。个个都温良如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通情达理,气质高雅。她们的品行广为认知,怎会如你口中所言,这定是你们所设下的圈套,好有借口一举铲除你们的心头之恨!”
魔心扭动妖娆的身姿,不慌的展示着她那浓艳的妆脸。听完司徒攉聿说完才撩拨的彩发打趣道:“呀!想必这位就是人称‘九歌山人’的司徒攉聿。司徒先生在江湖中德望还算是挺高的,没想竟也说这般诳语。再说是人生来都会有七情六欲,虽然花儿谷的姑娘们是知礼懂行,但谁能保证她们不为人世间的****引诱呢!哎呀呀,这都很正常的,莫要惊慌,莫要惊慌......。”
众人对于这般的挑逗无疑是尽落下风,一旁的冷面侠陆治平哪能听她这般一二,自然武力是解决事多的最好办法。
说间,整个飞花谷已是厮杀一片。虽说魔心是那种嬉言之人,但动起手来,武功极其的可怕,所有的招式无不让人感有迫于刃边之险。但是,大家都听知了异人的计谋,自然没有多去恋战。
打没几个回合,便佯装逃进飞花谷深处而去。魔心一干自知飞花谷地势要害,追赶其数十里,发现其各处不详,也就没再穷追不舍,急忙向后退却数十里。魔心等人对此处生为陌生,向其周围望去,正是百草丛生夹谷之处。听谷风沙沙簌簌的回响,无不让人心生惧感!在鸟禽的声音中,不时产生些奇怪的声音。魔士听此,个个毛骨悚然,魔心以防中计,急忙连却退数十里,加之前面的数十里,正好五十里。此处地境开阔,视野光,地势平坦,只有一斜坡。
魔心心想道:“尽都如魔王所料,还好有所准备。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便一同随魔族之士歇将下来。可是没想到,这正是最后异人布置阵的微妙之处。山谷的谷口正是奇音所成的最佳位置,加之斜坡的冲击和平坦列阵的恰处,无疑是让魔心所败之笔!
在接下来的数日中,魔心以计将飞花谷团团围住,促使他们在身心劳累之事再强势入谷,将他们一举拿下。不料,正当她自信地等待坐收渔翁之利之时。西南之风忽起,异人布置事先布置好的千聆五幻阵即刻生效,无数的顽石从山坡滚了下来,山口处无数的丛木皆移。
魔心等被打个措手不及,顿时奇音百出,奇力百击,奇行白位。族士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不得不说,这千聆五幻阵的精妙绝伦,在如此强大且众多的魔族面前,竟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消失殆尽!
数刻,伤痕累累的魔心废了很大的力才破阵而出,看看自己手下阵中那些狼狈不堪,垂死挣扎的族士,哪不懊恼暴气!本是自己戏取的囊中之物,却反被算计一番。原想折回一气之下杀个片甲不留,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听着谷中又有动静,硬是强忍内心怒火仓皇而去!
不时,飞花谷欢呼一片,六大门巅及各位江湖人士那个不对此异人刮目相看三分。
张立远大加称赞道:“阁下真乃神人也!令我等一干大开眼界。”
大家自然也都随身赞同,异人很是谦恭,微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一些鄙贱小术而已!”
一边的寒青看着眼前面带慈祥的中年人似有疑惑,异人回头之际正好看见了他,便上前搭话笑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不妥吗?”
寒青连忙拱手道:“恕在下失礼,从小我也在冲伯父那里学到些幻阵的知识。不管什么幻阵都要借助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发挥出幻阵的作用之处,今日有幸得见前辈的千聆五幻阵,无不岿奇!只是......。”
寒青见他肩后有一杂草,便帮他取了下来。“恕晚辈无礼。”
中年人笑了笑,也明白他想问之处。“呵呵,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偏在今日有西南之风是吧?”
寒青一震,没想到一个与自己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居然一下便了知自己心中所想。“前辈真乃神人也!”
中年人笑着道:“大凡所有的形与色必会有一源,可却偶然有些形有些色蒙蔽人的双眼,让人误以为其为实。于是人们便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究竟物以人的眼来看是实,还是人以物的实为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深明其形,易明其色。万般皆为源也!只要发现了这世间存在的各种源,就能成为自身强大之用。哈哈哈哈哈......!”
寒青见他说得如此之深,自己再问也不明白,就只问其怎么称呼。
寒青疑惑的眼神看着中年人,他笑着离去道:“在下韩慈,这里太闷了,我要去玩玩儿,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哦,哈哈哈.......。”
最后渐渐消失在了深绿的丛木之中,心中不时产生了对他的仰慕慨叹。低下头时却发现中年人丢下的一圆圆的奇物,看起来非常的贵重,朱元忠一看,色蓝,材质平滑,质地细腻。半透明,又具晶之光泽。《石雅》云:“青金石色相如天,或复金屑散乱,光辉灿烂,若众星丽于天也!”“想必这便是瑾瑜,没错,此定是瑾瑜!这种宝石极为罕见,老夫平生难能见得!”
寒青想这肯定是他很重要的东西,连忙捡了起来追上去,却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