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龙炎桀不知在里面搞什么鬼。
倦意袭身,估计是流血过多,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懵懂中,似乎身子暖暖的舒服极了,睁开迷糊的眼睛,耳边听见水声。
缓缓睁开眼睛,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正在仔细地盯着自己的身子,她猛然惊醒,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泡在暖水中,而他认真地用毛巾帮自己洗着,见她动了,抬眸轻笑。
“我可是第一次帮人洗澡。”
宛佳脸一红,有些羞涩地卷起腿,“我……”
“手都成这样了,还能自己来吗?”龙炎桀眼中没有一丝,有的只是疼惜。
宛佳定定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龙炎桀看着她的眼神仿若述说着无尽的思念,心念被牵,忍不住附上身子,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声音嘶哑透着蛊惑却知道是在吉利的压制,“眯上眼睛,要不我没法专心帮你洗澡。”
宛佳脸一热,赶紧眯上眼睛,感受着他滚烫的手盖在眼睛上久久不肯挪开,心头狂跳自己听得清楚,忽感热流靠近自己,吻轻轻的落在自己的唇上,柔柔的流连在薄唇瓣间,实在忍不住勾起唇瓣,深探而入,触碰到丁香小舌,瞬间纠缠而上,钩挑缠绕,她的香,她的甜,她的柔,她的美,无不让龙炎桀想放下一切顾虑,狠狠的爱他。
宛佳眼睛被蒙着,全身心的感官都在唇上,她本以为自己会很有定力,谁知道遭遇他的攻击,所有的驻防顷刻间坍塌。
管他身份,世俗,管他危险,棋子。
这一刻,她想要他,想要同样想要自己却努力隐忍的他。
不由的,包裹着纱布的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向他靠拢,一只脚勾住他的腰肢。
龙炎桀身子一硬,仿若得到她大胆的动作的鼓励,轻轻咬住她的唇,压抑的低声说,“你想干什么?”
宛佳被他咬住唇,又被这样一问,说不出话来,一时羞愤不已,收了脚,不顾手上的伤,死命的推开他。
龙炎桀松开嘴,轻笑,将蒙着她眼睛的手也拿开,一把抓住她挥舞的手臂,低声说,“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反正今晚不会放过你的,不过,得等我帮你洗完澡,这样你会舒服些。”
他得意地笑着,用毛巾仔细地帮她擦拭着每寸肌肤,眼睛不时瞟着她羞红的脸。
像处子一样可爱又惹人怜惜。
索性,自己也解开衣裳退掉长裤,坐进浴池,将她抱在怀中,拧开热水,两人一起冲洗起来。
热水在两人的头顶灌落,龙炎桀微卷的发丝贴在完美如雕的面庞上,深褐色的眸情yu渐浓,看着面前自己最爱宛如天使致命诱惑的女子,他实在难以受控。
说不清两人是在洗澡还是在缠绵,谁也不愿意说话,生怕破坏了此刻的情愫。
温暖的水流在两人身上流过,仿若抚摸着思念寂寞肌肤,让深埋心底的相互思念瞬间迸发。
龙炎桀那双滚烫的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热烈的吻在她玉颈上流离,牵动着她全身的神经,让人控制不住的酥麻越来越剧烈。
再也忍不住娇喃呻吟起来,青涩而狂热地回应着,两人激情越来越浓,一切水到渠成。
一整晚,从浴室到房间,两人几乎抵死纠缠着,谁也不想放开谁。
紧致而温糯的感觉让龙炎桀控制不住地不想停下来。
直到宛佳再也动不了了,软软地趴在龙炎桀的怀里,香汗淋淋,任由他爱怜地抚摸着她小脸和滚热的迷人身段。
直到艳阳透过遮光窗帘映在软床上两张完美的酮、体上。
龙炎桀几乎一夜没合眼,就怕醒来再也见不到她。
低头看着卷在怀里的女子,她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身子上到处都是欢爱留下的紫淤。
干净无暇的小脸就像天使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吻下去。
宛佳朦胧中感觉身上似乎有个蚯蚓在滑动,扭了扭身躯,想抖落,却又变成了糯软的东西游离在身上,酥酥麻麻的,浑身瘙痒。
“嗯……”她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迷离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龙炎桀那双深情的眸瞳,刚想说话,那张俊魅的脸豁然放大,唇瓣在此被温暖地包围,缠绵而霸道,吸吮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想放你走。”耳边环绕着他低靡魅惑的声音,屋里只有一屡阳光斜射进来,满屋弥漫着浓浓的旖旎。
“炎桀……”宛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一夜的缠绵已经口干舌燥了,“我想去看风柳她们。”
龙炎桀点头,“嗯,那我们起床。”
将她抱起来,忽然想起,“呀,没有给你准备衣服,你等下,我让人马上去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龙炎桀已经飞快地跳起来,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
好半天他才回来,到衣柜翻了一件自己的衬衣,帮她穿上,边扣着扣子边说,“你先起来吃东西,衣服要晚点才能来呢,我让人去取了。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成衣铺,据说是以前宫里的,专门给娘娘们做宫装的。”
宛佳笑着说,“派人到孟冰那里拿岂不是更加快?”
“不行,我想你穿上我帮你做的服装。”他打量着宛佳穿着他长长的衣服,刚好盖过臀部,甚是诱人。
“你帮我做?”宛佳诧异地问。
“嗯,我一到京城,听朋友提起这个店铺就给你订做了好几身,好在你身材没有太大变化,不过瘦了些,想必是没问题的。”龙炎桀看着她,“本想派人给你送到江南去的,现在正好。”
龙炎桀凝视着她,“你知道吗?你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从江南带来的衣服,其他的首饰啊什么你全都留下了,真让我好难受。”
宛佳心头一震,“我是想既然要走就走得彻底点。”
龙炎桀给她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勾起她的下巴,“其实,你是知道我是骗你的对吗?”
宛佳低垂眼帘,那一刻,她是猜的,却真的被之前的假象刺痛了心。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失去你。对不起,佳……”龙炎桀轻轻吻上她的眼帘。
宛佳忽然一把包住他的腰肢,眼泪悄然落下,她何尝不是很害怕,害怕他是真的会和其他女人一起,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一切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龙炎桀轻笑,“乖,先吃早饭。”
宛佳松了手,看着他走到门边亲自将早饭端了进来。
再将她抱到餐桌前,舀了一勺粥吹凉了些,再送到她唇边,“昨晚我就让这里的佣人准备了银耳白果粥,缓缓的熬了几个人小时,粥又香又滑,很好喝。”
宛佳张口含住,眼圈依旧是红的。
“佳,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如何放得下你?”
宛佳大眼睛眨了眨,“我什么时候让你放不下呢?”
龙炎桀笑着捡了一个小小的一口酥放进她嘴里,“这是新鲜鸡蛋酥,就着粥很好吃。”
宛佳咬着一口酥,看着他,知道他是有话对自己说的。
“你做你的事,不需要顾虑我,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龙炎桀听宛佳如此说,满是歉意,“总统就要下台,而我必须扶上一个可以抗日的总统,但是,时局维稳,加上你的风头越来越足,政治的因数而影响你,会得不偿失。”
宛佳点头,“我懂了。”
“你……不会怪我吧?再给我点时间。”龙炎桀握着她的胳膊,认真地说。
“好。”
两人默默的吃着。
“报告。”门口警卫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龙炎桀笑着说,“衣服到了。”他接了衣服,将门又关上。
亲自抖开,是一件白色素缎从肩部绣着一大簇玉兰花的旗袍。
宛佳眼睛一亮,果然是绣工精美,配色高雅贵气。
“警卫说刚好这件旗袍最好了,其他的都在钉花扣了,下午全都做好。”龙炎桀边说,便小心翼翼地帮她除去衬衫,换上旗袍。
一双大手笨拙地扣着精巧的花扣,弄了好半响,“老天,抓枪杀敌每样难倒我,一颗花布扣却难倒我了。”
宛佳低头看着他比花扣袢大出3倍的手指,噗嗤一声也笑了。
“这就叫做铁汉拿着绣花针。”
“嗯,得多加练习,否则,以后帮妻子扣衣扣都要花上大半天。”好不容易扣上最后一颗,龙炎桀抹了一把汗,笑盈盈地看着她。
宛佳娇笑,“是该多练习。”
宛佳赶到医院刚想推开病房,却从门缝中看到让她惊讶的一幕。
风柳睁着眼睛,吴莽笨拙地坐在床沿边上,正在给她喂粥喝。
龙炎桀凑过来一看,低声说,“咦,吴莽这家伙居然也会给女人喂粥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宛佳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自己嫁给龙炎桀这种身份的人,风柳怎么会遭那么大的难?
“我去看下青烟和孟冰。”她转身往边上的房间走去。
她低落的情绪全都落在龙炎桀的眼里,不由看了一眼病房中难得的温馨场景。
宛佳一眼就看见青烟头山包裹着纱布被灵芯扶着,正在查看孟冰的伤势。
孟冰趴在床上,背上被包裹着白纱布,人依旧没有醒。
“青烟。”宛佳轻声唤道。
青烟和灵芯闻言扭头。
灵芯哭着就跑过来,“小姐,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们了,昨晚你就没回病房。好在警卫告诉我们你没事。”
宛佳摇头,“没事。”她迎上青烟,“你醒了?头痛吗?”
青烟笑着摇头,“没事,好在我还记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