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之中,论智谋丁乐首当其冲,也最像我,可惜只是女儿......老二这个蠢材只会为他人做嫁衣,也正因为如此被诸多官员所拥戴,不曾想花酒作乐就此命送,想必眼下这些官员心急如麻,背后之人也该跳出来了......”
“至于老大结交世间异术人士谈天论道,对权利之争不屑一顾,是真如此还是做给我看......都是不省心的主!”
司徒专心聆听,并未回应。
再次陷入沉寂,又过了许久。
国主丁春秋再道:“国运衰落,并非一朝一夕,想要国运回归正道,必须打破现有规则......所谓不破不立!司徒,你准备好,制定一份取消世袭官位的议文,待朝堂之上给我上奏!”
什么!!!
司徒大吃一惊,失声而道:“国主,此事不可呀!”
丁春秋瞧了一眼司徒,却道:“怎么,你也开始为自家后人,打算起来了?”
司徒道:“自私乃人之本性,若说没有,便是睁眼说些话,可是此事牵扯到了天星国数万官员利益,绝非我司徒一人之利,此事一旦在朝堂议事,别说不能通过,继而还会引起国主与臣子离心背德,之后便是天星国大乱,万万不可呀!”
丁春秋却是一阵“哼哼”继而“哈哈”大笑,之后骤然收了表情,却道:“好一个‘自私乃人之本性’,你个老匹夫,这话也敢出口?该杀!”
司徒一个激灵,这才反省过来,当下跪附痛哭流涕而道:“我老儿糊涂胡言乱语,国主息怒,国主息怒。”
丁春秋愤怒道:“一个个心怀叵测自私自利,又如何让国运昌盛?为今之计,唯有自下而上挑选国之栋梁,而这前提就是,必须消除世袭官位!大乱,必然会有,但,也是乱中有术!”
国主丁春秋一番话,使得司徒心下跌入了谷底,瞧来国主这是铁了心要改革,而这,必然会大乱!
不过因为二皇子大葬,举国默哀,歇息了一日朝堂议政,这一日之间天星国各地域诸侯接连进入了国都。
司徒却还要劳心加紧写好世袭官职的改革,却是突然一怔,猛拍自个脑袋,暗骂愚蠢。
国主赶在各地域诸侯齐来国都祭奠二皇子时机,与他司徒道说此事,其中之意岂非有意让他暗下丢出这个信息,目的便是观察诸侯有何举动,而这,乃是瓮中捉鳖之计!
在细细一想,到时朝中大臣,必然也会有所举动,届时哪个大臣与哪方诸侯关系密切,皆会被探个一清二楚,要知晓,丁乐公主可也在国都,对暗中窥探摸查,无人出其左右!
天星国四个方位,有四个区域长官,被百姓称之为四方诸侯,却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诸侯,毕竟地方还有个文官五星宫在职,一文一武各安其职,表面上和谐共存,暗中激流涌动,无非一个利益。
四方都督星宫末年汇聚国都一次,距离前次也只过了大半年,再聚首,缺了一个北域东方仁。
一番唏嘘道说东方仁也是倒霉,平乱了北方三国之乱,加上国丈身份,这入阁铁定的事,竟然因为一个鲁莽儿媳,弄得官职不保,闻之,可悲可叹!
几位都督星宫,语气惋惜之极,可是面色却是一个个笑灼颜开。
“嘿嘿,狐老,二皇子这靠山亦然不能攀附了,接下来,咱们又该拿哪个挡箭牌?”
“此乃国都,小心隔墙有耳!”
“无事,狐老做事还不放心?”
狐鼎新是个文官,坐姿却是大开大合,此刻面相没有表情,沉吟而道:“丁春秋要对世袭官职出手了!”
此话若被国都官员知晓,必然震惊不已,可是眼下这些都督星宫,却是未有丝毫动容!
“嘿嘿,狐老,诸多年之前,你便说过此事,为此我等做了不少准备,他若真敢昭示天下,定然会让他悔恨不已!”
狐鼎新点点头头,却是再道:“唯有东方仁这个老家伙,不识时务......”
“狐老,东方仁此番自身难保,北域由你执手遮天,若说焦虑那些东方仁的死党,派去杀手一个个了解就是!”
说起这个狐鼎新再次眉头大皱道:“你们有所不知,东方仁二女东方虹进入了宗门幻灵岛。”
“什么!这老家伙棋高一着呀!照此说来,岂不是东方仁没有性命之忧?”
“这不好说!但,祸福相惜,哼哼,长生宗死了一位大能,我儿领着几位大能前往了成州,只要认定了幻灵岛,有出手相助东方仁,如此便牵扯到了宗门,他们双方纠缠,到最后也只会达成协议,不在参与外间事务,如此他东方仁还能指望什么?指望东方宾妃?哈哈哈......”
“狐老步步算计,我等望尘莫及!嘿嘿,狐老,这东方宾妃当真做出了不耻行径?”
狐鼎新“哼哼”道:“被我算计的人,就算没有的事,也会成为事实!”
狐鼎新高深莫测,又被几位一阵拍马溜须。
话锋一转,又有人道:“听闻东方仁在成州几番险死还生,最终能斩杀数位气劲高手,乃是因为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叫做什么房杨笑,若真是如此,此子可是可造之材,必须拉拢!”
“能斩杀气劲高手,绝非一般人,若咱们当真启事,可不想碰到这么一个杀神!”
“对对对,言之有理,狐老,你可要在意呀!若这小子,当真冥顽不灵,可就要提前布局,干掉他才是!”
狐鼎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却道:“小小年纪就能斩杀气劲高手,的确让人心生爱才,且此子并非宗门人员,能被咱们所用,可谓锦上添花,而宗门也说不上什么,自然是要竭尽拉拢,此事我已嘱咐我儿。”
“狐老,佩服,佩服,我们算是心服口服,对你老五体投地呀!”
皆认为狐鼎新选择的位置防守严密,不可能有人窥探,却亦然忘记此乃国都,但凡被有心人盯住,就有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更何况被帝师帝星辰所关注。
国主丁春秋道:“房杨笑?”
帝星辰道:“此子并非宗门之人,又能斩杀气劲高手,实乃一位猛将,可招为国主门生加以培养,有牙良人教导,日后必然是国主一件大杀器!”
能斩杀气劲高手,丁春秋一听,早已兴奋不已,自然要把其笼络在手,当下道:“我这就封其官职,调其来国都!”
不过看起帝星辰眉头紧缩,不由问道:“天师,有何难题?”
帝星辰脸色古怪,继而才道:“我之前面见了东方仁,问其此子一些问题,国主可知,这房杨笑眼下乃是三星都督,国主招揽必然要封其官职,只能高不能低,且是正四星都督,而其年龄据东方仁所言顶多十六,这年龄段可在诸国之中从未你有过的事件,而正四星都督,只有四方区域长官,子世袭位方可!”
国主丁春秋神色不由一怔。
帝星辰继续道:“东方仁德行败坏,弃他而去已是必然,接下来五星都督职位便有其子东方不败世袭,但此子也是德行不端,有他世袭,想来不出半年,必会被狐鼎新坑死,照此下去整个北域真被狐鼎新掌控,唯今只有一计可用,此方法若成,一可阻止狐鼎新野心,二也能让东方宾妃宽心,国主少去烦恼,可谓一举两得。”
丁春秋目光一亮,当下便道:“快快说来,是何计策!”
帝星辰“嘿嘿”笑道:“让东方家招胥,让房杨笑进入东方家,这东方虹虽是大了几岁,想来这房杨笑也不会在意。”
丁春秋再次愕然,之后好笑道:“这东方虹乃是我小姨子,长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嫁给房杨笑已是他天大的福分,他还要不乐意?这话也就是天师你这么说,旁人我一刀给砍了!”
之后丁春秋再次好笑摇摇头,不过,却是突然一怔,紧盯帝天师而道:“你怎会如此看好这小子?”
帝星辰微微笑道:“因为他就是‘福星’!”
当费鸣儿知晓房杨笑等人亦然离去,马上火大起来,竟然不告知她费鸣儿,真是岂有此理,不过随即直寻思这房杨笑走了也好,少了杀死幻彩儿另一个阻力。
就在这档口,囚牢之中的三大家族主事,以及章小杰被人救走。
一指医勃然大怒,不过随即想到囚牢防守严密,且留有一位气劲高手暗下坐镇,此间并未回禀自个,想必暗中随着追踪去了。
再来,三大家族主事该交代的也已交代,也该送他们上路了!
当下叫来梁超一番嘱咐,也去追查是谁劫走了几人,之后把这些人全部杀掉以绝后患。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入夜。
而这救走三大家族主事以及章小杰之人,乃是消失了好多日的程英!
程英是谁,就算三大家族主事,也要被其智谋所拜服,若不然如何掌控学院几十年。
这些日子,却是秘密潜藏起来,把于禁埋在学院四下的碎片钥匙收集而来,准备再次打开神秘宗的通道。
程英已经给他们道说了缘由,就是他们三家三个小家伙有很大几率,就是门内要找的“福星”。
那何为福星?程英也只是一知半解,一句话会被内门特殊培养!
三大家族的三小杰,顶着个光头瓢子,有些面黄肌瘦,看起来这些日子待在和尚庙,粗茶淡饭给其整的不成人样了。
今夜总算脱离苦海,一人一个扑在自家老子怀里,泪流满面。
之后随着程英再次潜伏到了学院,学院还有接应,正是那些老院士。
通道打开,送走了三小杰,程英与三大家族主事以及章小杰,随着程英进入后山养老院。
哪个地方都有秘密,更别说学院,所以当程英开启了山体一处的暗门,几人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进入之后,不觉大吃一惊,这竟然是墓穴古道!
墓穴古道两侧镶嵌了不知多少颗夜明珠,有亮直暗循序渐进的向古道深处了望,很是迷幻,就如即将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让人兴奋着迷,又有几许对未知事物的担忧。
章小杰忍不住道:“老院士,此处有何秘密?”
三大家族主事也是好奇得很,不过却是知晓,程英能让几人进来,必会道说此中秘密,不料程英道:“也就是一条暗古道,用来藏身。”
啊!三大家族主事瞬间一个愕然。
程英道:“三国之乱平息,成州已非昨日之景,咱们这些旧日之主似如落日黄昏再无翻盘可能,旁人也许就此沉沦度此余生,不过,咱们可不一样!只要躲在此处,待观外间局势,想来过不了几日,必有变化!”
宗门诸多执事长老惨死,此事岂能就此了事,血腥报复必然会有,早一点与房杨笑划清界限才是明智之举,如今加又加上“福星”,想来之后门内人员清算起来了,他程英也能全身而退保住性命。
至于搭救三家主事,不外乎三家的大公子进入了宗门之内,只要他们三个老家伙不死,今后必然仍会飞黄腾达,这也算一种投资。
去老乌山道路距离山地之城不远。
房杨笑远远望着山地之城,心下隐隐有些不安,毕竟费鸣儿身份不简单,只怕到时候这费鸣儿仗着身份无人可以压制。
再来,把人家幻彩儿睡了,总是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对不对?纠结了一会儿,当下让这些人等着,他去山地之城办些事来。
进了山地之城,里面诸多商家家奴忙碌得很,房杨笑点点头很满意,看着他们把自家老底都搬过来了,这说明就要在此地落地生根,只有把这里当做了家,成州以及山地之城才能繁荣。
房杨笑一路走过,跟个财主爷巡视一般,走的六亲不认,很失格调,瞧的好些家奴直瞪眼。
比瞪眼?你有资格吗?切!
很快到了中央城主大宅子,抬头一瞧,我去!门匾又改了,叫做后宫!
房杨笑瞧的“后宫”两个字,就是一阵脑瓜儿挠痒痒。
他房杨笑可是进过大学院,做过导师的人物,岂能不理解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用意很明显了,就是她幻彩儿,要做他房杨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