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亦然问,
“没事.....”秦盛淡淡回道。
“秦先生!。”徐亦然语气有些沉重。
秦盛透着些许疲倦,仍是柔和,“阿然,别问了。”
徐亦然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忽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静静的顺从了男人的意愿,没有再问什么。
但同时她的心里就好像是堵了一块特别大的石头,格外的压抑,就像是暴风雨前来的时刻,所有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里静谧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男人从回到客厅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没动。
昏暗的灯光下的男人,贵气的俊脸上携倦着淡淡的清冷,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深邃眸光,沉不见底,恍然若失般舍而不及的语气,有些惶恐之至——
“阿然......”
徐亦然无声的抬起头凝视着男人,有些不明所然。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欺骗了你,你会.......”沉默许久,秦盛沉声的声音再次响起,后尾的半句没有给出一个决定,把余下的话都留给了徐亦然。
欺骗.....
闻言,徐亦然忽然垂下了眼眸,明澈的目光暗了下去,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下这些个问题,依着自己鸵鸟的性子,一旦发生了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就会躲起来。
可要是让自己躲起来的话,是不是就不能见他了.....
徐亦然纠结的考虑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一个相应的回复,她的茫然的样子,更是让自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
所以,她不敢有这样的假设。
“你会想着离开对吗?”见徐亦然没有说话,秦盛有些不自信的开口道。
徐亦然迟疑了两秒,很快的反应过来,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直视男人,“只要不是什么错的很离谱的欺骗,都是可以被原谅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爱我了。”徐亦然说起了很多原因,“或者你不要我了,再或者.....你爱上了别人。”
倘若这些可能性真的存在,她想,她一定没有能力说服自己留下。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胆小自卑的人,特别是在感情上,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一辈子。
况且,像秦先生这样的男人,身边从不缺优秀的女人的存在,自己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和很多人都无法相提并论。
秦盛紧紧的将没有安全感的徐亦然圈在怀里,他怎么可能会不爱她,又怎会不要她,她可是他的命。
“秦先生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要我的话,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我不想离开的很狼狈。”有了应韬和尹芊芊的事情之后。
徐亦然真的很害怕那件事会重蹈覆辙,那样的一幕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阿然,这个世界上我就只爱过你。”秦盛很坚定的回道。
他这一生,不生不灭的灵魂,都只爱过她一个人。
闻言,徐亦然蓦然勾起唇线,微笑的回头望着男人,他的话就好像是有一种魔力附体,能让她特别的安心,就像是他承诺过的东西,就不会再改变了。
她也伸出自己的小手,紧紧的勾在男人的身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让你瞒着我吗?”
问题又重新绕了回来,秦盛的沉默和人气又让整个空间冷寂起来,不是他要瞒着,而是太残忍的一个事情,他不忍心开口去说。
“如果现在还不想说的话,就先不说吧!”徐亦然看出了男人的为难,慷慨的落了一句,“话又说回来,秦先生,我觉得有些事情咱们也是需要沟通的,不然一昧的去猜忌,这种相处方式很累。”
“阿然......”
“我的秦先生应该是英姿卓越,气质超群,无人能敌的那种,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困的住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旁。”徐亦然蠕动着嘴唇,小手轻轻的拂过男人的俊脸,清澈的声音,带着些许道不明白的情绪,“秦先生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害怕.....”
当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他分担的时候,那种无力的感觉真的都压抑的自己快透不过气来了。
良久,秦盛面色沉重,语气低沉的解释道,“我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他怕那些话说出以后,会被她认为是一个阴谋。
但若是再不说的话,秦语恐怕......
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决策当中,秦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只能一昧的逃避着所有的问题。
可逃避终究不是一个万全之策,即便那些个话他不说,秦家的人未必会一直都瞒下去。
徐亦然不想看到他露出为难之色的样子,立马改口道,“那我等,只要你想说,我随时都当你最忠实的听众。”
“不,还有宝宝,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听着这些个话,秦盛所有的疲倦和烦恼都一扫而光,深邃的眸光都是温柔,低着头,静静的望着徐亦然那张认真的小脸,大手轻轻的抚着微凸的肚子。
“秦先生,这一生,我希望我可以是那个和你一起共进退的人,就好像是你成为了我生命中的避风港一样。”
在此之间,徐亦然忽然郑重的又说了一句,近身凑过去,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闻到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交错在人世间来往的行人,两人的相遇必定不是一场偶然,也许是一场意外,况且她已经爱上了这个莫名的意外,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秦盛下颌抵在她的小脑袋上,目光悠远的望着前方,有了她的一番话之后,心里的沉重感顿时好像轻了不少。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他的阿然误会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更害怕她又会悄声无息的离开,所以,在事情没有得到万全的保证之下,他不敢轻易的把那些话给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