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完全理解花易冷,毕竟他霸道惯,突然失去男人最重要的命根子,那意味着把他的尊严、霸道、威严一并夺走。可她不愿意看到他因此而自暴自弃,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自卑,她想让他知道,无论他失去什么,都不会失去自己。
要让花易冷彻底想通,除非他心里能放下、接受现实,尽管很残酷。
花易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迫不及待想窥看她内心的想法:“你在想什么?”
凌莉缓过神,冷冷地回:“没什么。”
“我知道,你在生气……”花易冷越说越小声,像一个做错事、无助的小孩:“我不该冲你发火的,对不起。”
凌莉故装冷漠,狠下心说:“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正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形象,完全忽视我的感受,无论我再怎么强调我不介意,你还是这么固执,你痛苦的同时也在伤害我你知道吗?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吧,你生气也好,摔东西也罢,只要你高兴就行,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花易冷怔了怔,想不到凌莉会这么说,破天荒地让步:“你想要我怎么做?”
“不是我要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要正视这个问题,不要逃避,也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我知道,请给我一点时间。”花易冷的内心无比挣扎,要他接受自己变成太监的事实,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他无法直视自己的身体缺陷,这是一种耻辱,没有什么比这更残酷。
凌帆举起手插了一句:“我想知道是什么事?”听上去好像挺严重的,但是他们刻意避开关键词,到底是什么事?
凌莉说:“阿帆,这件事你别过问。”
“哦。”凌帆闷闷地应道。
花易冷顿了顿,才拉住她的手,望着她红肿的手指,他的眼里盛满了内疚:“很疼吗?”
她摇摇头:“你帮我接好吧?”
“嗯。”
凌莉闭上眼睛不敢看,花易冷先是揉了揉,她紧咬着嘴唇,看上去好像很痛,却不出声,还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想增加他的负罪感。
她的样子令他莫名心酸,停下动作,身子袭了上去,霸道地吻住她……
“哎呀,少儿不宜啊”凌帆急忙捂住小花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却睁得老大,花易冷你真有种,也不顾忌一下自己的存在。
小花不满地嚎叫,拜托,这算什么?比这更少儿不宜的它都见过了好吗?等等,眼睛怎么那么辣呀?
小花挣脱凌帆的魔爪,跑了出去,凌帆兴致勃勃地继续观赏……
被人偷窥的感觉真叫人不爽,花易冷抓起活络油朝他脑门砸了过去,凌帆这才尴尬地收回视线,捂着头离开了。
凌莉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回过神,只觉得大脑缺氧,脑袋一片空白,拜托,又是那招?
果然,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接骨的工作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