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于零儿成了狱中一霸（4）
慕容问和丁玄武听于零儿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来，不禁惊讶不己。
“你啥时候学了这一身武艺？”丁玄武说，“我还怕你被人欺侮，叫他们看护着你一点。弄了半天，要担心的却是她们。”
“我从小没爹好依靠，妈妈怕我被男孩子们欺侮，五岁开始就送我去学跆拳道了啊。”于零儿说：“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对付真人。从来不知道这么厉害。”
“零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不被外人知道的本领啊。”慕容问说。
“没啦。”于零儿说：“就这么一点。”
“不见得吧。”慕容问皱起了眉头：“那七窍玲珑石怎么会在你床头？那蠹灵、桃精又怎么会在你房间里？”顿了一顿，还想说什么，于零儿已经抢着问：“你到我家去过了？我妈还好吧。”
“你妈没事。倒是你，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没跟我们说的？”慕容问打断于零儿。
“你是在怀疑我？”于零儿一片茫然，刚才见到二人的欣喜之情不翼而飞，委屈之情溢于言表：“就因为我为了保命打了她们，现在连你们也不相信我？”
“慕容……”丁玄武也奇怪慕容问怎么突然对于零儿这么严厉，正欲发问，却见慕容问一摆手，双眼直视于零儿：“那金星怪物，不，就按你说的，叫天启，他是怎么被你得到的？”
于零儿刚见到二人，以为自己的案子水落石出，他们是来接自己回家的，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不禁一阵失望，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丁玄武见慕容问如此发问，虽然不知道目的何在，但知道必有缘故，便和慕容问一起在于零儿对面坐下，等着于零儿说话。
三个沉默了许久，于零儿终于委屈地开口说：“我不知道什么金星怪物，我只知道在大三的时候，在定福庄遇到过一个怪人。后来我就经常会在一些老树根旧书旧铜镜里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便把他们拣回宿舍，也因此同学们都开始怕我，说我是个怪物。”
慕容问点点头，心知这种事情，一般人见了不会不害怕，何况是涉世未深的学生，而且发生在自己宿舍里。
“那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寒假结束后，我从杭州回校。因为师兄已经答应帮忙让我进西湖电视台，我觉得这可能是我在B市的最后一学期了，心里有点难过。毕竟我在B市呆了四年，对学校，对B市也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回校之后的一个周末，我便去学校对面的走走，散散心。”于零儿回忆说：“那时候，B市刚刚有点春天的意思，柳条略有些发青，但风吹来还是很冷的。我走了一段，心情并不见得好，又不想回宿舍碰到那些不待见的同学，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却发现自己到了一条小河边。听同学说学校对面有条河，不过河水挺臭的，我以前是从来没去过，当时便知道我是到了通惠河边了。”
“京杭大运HB段？”慕容问突然叫了起来。
“你也知道？”于零儿说：“以前好像就是连着京杭大运河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断了，变成了一条死河，所以又脏又臭。”
“你就在河边找到七窍玲珑石的？”慕容问急不可待地问。
“当时我听到有人跟我说话，左右看看却没人，差点没吓死我。不过我前面已经碰到好多怪树怪书，也有点的经验了，所以冷静下来以后，倒是大着胆子答应了他。”于零儿说。
“你的胆子真是比天还大。”丁玄武朝于零儿看看，似乎想从那张秀气的脸上看出她怎么会有如此的胆色。
“我回答他以后，他还不相信。后来他终于知道我能够听得到他，高兴坏了。”于零儿说：“他说他被人困在石头里面已经几百年了。那石头叫七窍玲珑石吗？我却不知道。也不知道谁这么坏，把他困在里面几百年，多可怜啊。”
“你嘴里的那个坏人，就是我。”慕容问冷冷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
“零儿又不知道他是个魔头，你怪他做啥。”丁玄武不愿意了。
“你？他是个魔头？”于零儿呐呐地说：“可是他对我很好啊。”
“那是。他还困在石头里，要想办法解困，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慕容问长叹一声：“天意，天意。”
“那个凶手找到了没有？我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吗？”于零儿见慕容问不再发问，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不妙，还身陷囹圄，一会儿二人一走，自己还得回去牢房，所以虽然感觉他们今天似乎希望渺茫，仍然有些不甘心。
丁玄武有些欠意地说：“零儿对不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慕容已经有一些线索，你自己还得小心在意。”
于零儿失落地说：“大姐头恨死我了。昨天她受了伤，我仍然一夜未敢合眼。但人不可能永远不睡觉，如果我今天晚上睡着了，不知道明天你们还见不见得到我。”
慕容问看看于零儿黑黑的眼圈，心酸起来，又觉得自己刚才对于零儿颇为粗暴，便带着歉意掏出一张黄纸交给她：“零儿，我也是一时着急。今天夜里你就好好地睡吧，这符录可保你一夜平安。”
于零儿前后颠倒翻看了半天，也没见黄纸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慕容问既然这么说，她还是相信他。
不相信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狱警带于零儿回牢房。于零儿一步三回头，期盼之情让慕容问和丁玄武恨不得直接劫了看守所救出于零儿。
牛一甏送二人出来，丁玄武郑重地对牛一甏说：“黄河，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求你这一次，这几天须得保于零儿安全，她少了一根头发，我饶不了你。”
慕容问也握着牛一甏的手说：“拜托了。”
“知道知道。不冲着老同学的面子，看看这位顾问先生的来头，我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们放心好啦。“牛一甏信誓旦旦地说。
待坐上警车，慕容问便问丁玄武：“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让他对我敬若神明的。”
“没什么，只是一份证明文件，证明你是B市公安部第十三局派来的。”丁玄武轻描淡写地说。
“十三局？那是个什么局？”慕容问说。
“直属部长的一个局。”丁玄武说。
“哦。你怎么造出这么份文件的？他也会信。”慕容问说。
“造什么造。本来就都是真的。”丁玄武说完，便发动了警车，不再说话。
“丁玄武啊，原来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也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呢。”慕容问说：“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当然如果那也是高极秘密，你也可以不说。”
见丁玄武没有反对，慕容问便续道：“你为什么叫牛警官黄河？这也是什么秘语暗号吗？”
丁玄武却噗嗤一声笑了：“什么暗号。他是我发小，小学中学，一直到警校，都是同学。他小时候，每天冬天，鼻子便挂着两条鼻涕，说话的时候，先要吸溜一下，把鼻涕吸进鼻腔再开口，但说着说着，又会挂下来，那黄黄的鼻涕，一进一出的，就像是黄河长江。”
慕容问的胃一阵翻腾，差点被丁玄武恶心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