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着下人一起住在了偏房。路过屋檐下,孟南柯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这屋檐要比寻常人家的屋檐矮小的多的多,走过玄关之时,他与羽轻尘几乎要低下头才能通过这里。
又走了一段路,屋檐才变的高低正常。孟南柯仔细的看着这房子,坐在屋内正堂中间的椅子上仔细的品着茶。
已是午夜,羽轻尘已经躺在床上鼾声四起。不知从何时起,他二人已经形成一种默契,如果一个人熟睡之时,另一人必定要醒着。
孟南柯进入这座宅子的第一感觉,就感觉这里并不简单。
夜色之中起了大雾,大到弥漫了整个院落。奇怪的是,大雾只弥漫在前院,而后院却月朗星稀。
只听见打更人在门外报时,已过了子时了。院落中安静的好似能把空气凝结。羽轻尘轻翻了个身子,将被子压在身下。
孟南柯睁开眼,走到羽轻尘的身旁,帮他把被子盖好。就在羽轻尘床头的外窗中,他听见一名女子的声音。但他却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他隐约的听见,窗外的女子在奏唱曲子。声音之大几乎可以响彻整个院落。阴冷的气息顿时包裹了全身。
院落外的雾气从门缝与窗户缝中飘散进来。他隐约闻见一股香味。但说不上是什么香味,之只是觉得熟系。
他下意思的封住自己的穴道,屏住自己的故意,然后疯狂摇晃羽轻尘。可羽轻尘已全无意识。
孟南柯开启界,用自己仅剩微弱的功力与气息去维持界。并将羽轻尘扶坐起,他的气息很乱,孟南川需要帮他调顺气息。
运起功为羽轻尘理气的同时,大门被吹开。更大的雾气腾腾的进入房间。几乎看不清房间中的陈设。
他能感觉到女子歌唱的声音就在耳边飘荡着,在扰乱自己的心绪。
他瞬间托起白玉石,巨大的能量笼罩在他二人的上空,他迫使自己静下心来,在羽轻尘身上加了一把气息。
羽轻尘忽然有了反应,竟开始皱起眉来。孟南柯能感觉到羽轻尘身上散落的气息在冲击着他的心脏,冲击着他的经脉。孟南柯一瞬间有些害怕,若他挺不过这一下,也许会命丧于此。
孟南柯又加了一把气息,帮助他迅速的理气,而界又弱了一分。这雾气的力量虽小,却无时不刻的在攻击着界。甚至越来越多的雾气向界冲击。孟南柯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幸好白玉石是孟家祖传的圣物,应对这般场面还是绰绰有余。孟南柯也开始皱起眉头,因为这是最紧要关头,如若他再不推一把气息,羽轻尘随时有可能走火入魔。
孟南柯又将界中的功力与气息收了许多,几乎如一层泡沫一般,只要雾气的浓度再浓一些,孟南柯的界随时会破。
对面女人的声音突然停了,孟南柯能听见她远处走来的声音和自己突突的心跳。
羽轻尘,你丫加把劲啊!
孟南柯收起了界中全部的功力与气息。**裸的在雾气中。他能感觉到雾气通过自己的呼吸和身上的毛孔入侵自己的身体。还好他封住了自己的穴道。
身上越来越酸痛和酸软,他必须坚持。这是他最后一把气息,他必须用尽全力推进羽轻尘的身体。
当最后一把力如一把利剑一般进入的时候,羽轻尘发出疼痛的嘶吼。突然睁开了眼,巨大的气息与功力推开了他经脉与心脏,他仿佛全身都舒畅了。
伸手抓住悬在头顶上的白玉石,开始吸取白玉石里源源不绝的灵气。
毕竟是孟家祖传圣物,既可助自己突破,又会伤害自己。
羽轻尘将吸入自己体内的灵气加以自己气息的加持,向上撑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不停地将雾气吸收进来。孟南柯倒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孟南柯运功理气才缓过来。雾气也散去了。二人下床,只见他二人屋子对面正是一口井。
二人在屋子里,便能瞧见,井口上悬着一位姑娘,抱着乐器弹唱着。
突然她向后一仰头,她的袖子突然变得老长,直冲冲的冲他二人袭来。巨大的气与力马上迎面打在二人的脸上。只见他们轻盈一躲避,掏出青玉与玄真,轻而易举的劈开了长袖。
只见姑娘扭过头,发现她带着面纱,直直的垂落进井中,消失不见。
羽轻尘与孟南柯跑到井边一看,只是一口枯井,并无异样。
此时听见钟声响起,只见邱家的人全部起来,像失了神一般朝前堂走去。
任凭羽轻尘与孟南柯怎样拉扯都拉不住他们的脚步。钟声再次响起,前庭的祠堂点起了蜡,只见所有的邱家人都进入祠堂,不停地跪拜,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听不清具体。
跪拜完之后,便纷纷出门,走到街上,白天熙熙攘攘的人流的大街,此时空无一人,活像一个**。
羽孟二人知道他们此时进入了楚国境内。这坐村子就是楚与荆南的交界。
只见所有的邱家人都进了一家酒家。整齐的排列在酒家的大堂里。
钟声再次响起。一部分邱家人走出酒家开始在街上乱走,就如街头的僵尸一般。
另一部分人纷纷从后院的井中跳下,一个接一个的跳下。
还有一小部分人按兵不动的站在酒家大堂内。
钟声再次响起,此时一股风从门外吹来,吹灭了酒家中的蜡烛。
二楼的门突然开了,可能听见脚步声,一步一步的下楼。
羽轻尘与孟南柯二人站在大堂角落,他们必须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件事和静山世子,和邱家,和梦尊,和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