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拓跋文渊感觉到有些不适,而且他尚且还有一分理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就在这时,赵瑶抓着拓跋文渊的衣袖再次用娇嗔地语气喊着:“皇上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第一次”
拓跋文渊地思绪被赵瑶打断后,他竟然奇异地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赵瑶说的话。
萧雪在旁边看着拓跋文渊态度地突然转变,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个赵才人元帕上没有落红,很明显不是清白之身,皇上刚刚明明还气愤地想要拂袖而去,眼看着已经放弃赵才人了进后估计也不会再想起这个女人。
可是赵才人哭哭啼啼,一副柔弱样子地呼喊两句,皇上地神情瞬时就变了,态度也弱化下来了,现在看情况似乎是准备相信这个赵才人的空口白话。
萧雪强忍着心里的酸意与不适感,努力抬起一抹微笑,望向拓跋文渊,随后开口:“皇上,赵才人这里,您看该如何处置臣妾有些拿不定主意。”
拓跋文渊闻言,看了看萧雪,又看了看他面前的赵瑶,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最后才缓缓说道:“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不准再提。”
拓跋文渊说完,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个敬事房的嬷嬷,眼神冰冷,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那嬷嬷被拓跋文渊的眼神看得如坠冰窖,心里一片绝望。从拓跋文渊刚刚说出那句“此事就此作罢”之后,嬷嬷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皇上一定会将她处死,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以防止自己出去说漏嘴,传出谣言。
可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活够呢嬷嬷流着眼泪,不停的对着拓跋文渊磕头,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地面,嘴里也在不停的求饶:“皇上,求皇上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奴婢出去一定不会多说一个字。皇上,皇上,要不您拔了奴婢的舌头吧,那样奴婢就再也说不了话了,皇上,求您绕过奴婢吧”
然而拓跋文渊从小就见惯了生死,这些宫女太监的命在他眼里就不是命,对于这个嬷嬷的求饶,拓跋文渊根本不为所动,一脸冷漠的说道:“拖下去处置了。”
萧雪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对拓跋文渊说道:“皇上,您既然选择相信赵才人,那就更不应该杀了这个敬事房嬷嬷,要不然赵才人昨夜刚侍寝,今日一早,来收元帕的嬷嬷就被处置了,难免会引起人有心之人的猜想,万一传出什么谣言来就不好了。”
拓跋文渊沉吟一番,点点头:“皇后说的有理,那依你看,该如何处置”
“依臣妾看,这个嬷嬷也是个知事的人,这种事情她出去肯定不敢乱说,还不如就此放了她,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不是更好吗还省了别人的猜疑。”萧雪说完又看向赵瑶,问道:“赵才人,你觉得呢事情因你而起,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赵瑶本来就没什么想法,她刚刚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让拓跋文渊相信她,至于地上跪着的那个老婆子,她才不会去管她死活。
可是听了萧雪的话之后,赵瑶觉得萧雪说得非常有道理,要是现在把这个老婆子弄死了,别人肯定会猜测她这儿发声了什么,到时候肯定说什么得都有,还不如像皇后说的那样,放了这个老婆子,反正有皇上在这儿震着呢,量她也不敢乱说。
于是赵瑶胡乱的点着头:“我觉得皇后说的很有道理,皇上,就按皇后说的办吧。”
拓跋文渊本来还在迟疑,但是赵瑶一开口,他心里那点迟疑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向赵瑶,觉得自己得内心异常得柔软,忍不住用手点了一下赵瑶得鼻子,笑着说道:“你啊,还真是善良。”
萧雪在一旁都看呆了,手里得手绢差点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与拓跋文渊成亲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拓跋文渊这个样子。
在他心里,拓跋文渊一向都是持重、睿智的,从小就是这样,因为拓跋文渊从小就是太子,他从小就被教导要稳重,所以萧雪从来都没有见过拓跋文渊这样温柔宠溺的样子。
在这一刻,萧雪的心里五味陈杂,她看向赵瑶的眼神十分复杂,看来这个赵才人在皇上的心里十分特别,其实在殿选时她就看出来了,皇上从来没有看哪个女子失神过,殿选那日却看着还是秀女的赵才人失神了许久。
萧雪看向赵瑶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嫉妒,但很快,她便找回了理智,她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她要端庄,要大度,要能容人。
这时,一旁的王公公开口对拓跋文渊说道:“皇上,该去上早朝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拓跋文渊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也知道自己今天早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对萧雪交代了一下:“皇后,这里交给你了,你看着处理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去上早朝了。
拓跋文渊走后,萧雪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赵瑶,本想小小的惩罚一下赵瑶的,但是转念想到拓跋文渊刚才的态度,萧雪忍住了,只是对着地上的嬷嬷说了一句:“你跟着本宫。”然后也带着花嬷嬷等人离开了。
萧雪让花嬷嬷将那个敬事房嬷嬷安排到了坤宁宫。
回到坤宁宫之后,萧雪一想起拓跋文渊对待赵瑶的态度,看着赵瑶时的眼神,她就心里难受,觉得气不顺。
花嬷嬷当时也在一旁看完了全过程,她自然明白萧雪的心里为什么难受,只好在旁边不停的说这话安慰着萧雪。
洛羽照例呆在一旁,装作自己在玩耍的样子,其实竖着耳朵一直在听着花嬷嬷和萧雪的对话,也是从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中,洛羽才知道了苕玥殿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