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自然懂。”,牧云笙是见惯了大场面,景旌这样的乳臭未干,还真唬不住他,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以后他做了景家家主,有些人、有些事,未必不得求他,再者他现在年岁小,真的成长起来,恐怕自己也招架不住,如今他们手里都握着对方的筹码,撕破脸皮也没好处,何况稍稍让他一头也不会损失什么,左右丢的不是他的脸,思及此,牧云笙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这才让景旌的气怒平息了些,但仍然没给牧云笙好脸色:“牧先生既然明白了,那么以后就不要踏足我景家任何一寸土地,我和你们私下合作的事,你们要是捂不住,让我掉下了船,就别怪我不仁不义,毕竟你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惊天动地,随便抖出去一件就够你们喝一壶的,现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的合作照常进行,但只限我个人,别把事情扯到景家。”
“当然。”,牧云笙向后退了一步,将那个被他剪掉的昙花花苞重新捡起来放进了花盆里,别有深意的说:“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向来恩怨分明,景少爷只要铭记于心就好,后日的场面必定波谲云诡,太子爷还是早作准备,届时你我联手,也好抢占先机,一击致命,也好让总统大人放心,让您的地位更牢固”
“这就不劳先生操心,景旌早已胸有成竹,先生拭目以待即可。”
“如此在下便也不做停留,告辞了。”
“先生慢走,路上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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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旌阴沉着脸,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在书桌拐角处,他伸出手缓缓旋动隐藏的连轴,暗门打开,露出一小节台阶,景旌向前走,看见了他早已等候多时的人。
那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听见响动也并未回头,他苍老的声音,低沉浑厚在整间密室回响:“韩熙岸那个黄口小儿,又派人来找你了。”
“老师怎么知道?您出了这间密室么?”,景旌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往日景家太子爷的架子。
那位老人转过身,壁炉里的跳跃火苗发出的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忽明忽暗,尽管如此也只能让人看清他的部分容貌,他说:“有些事未必要用眼睛去看,有些人的心机城府,也能一猜即准,现下事态突发,他方寸大乱,是坐不住的,你给老师好好说说,他又找你安排了怎样的一场阴谋诡计。”
景旌和盘托出,眉宇间带着愁色:“先前韩熙岸还只是找些小鱼小虾来试探我,现在到好,直接放出来一条恶狗还有一群凶神恶煞,学生实在招架不住,求老师指点一二。”
“指点可谈不上。”,老者说。
“将计就计,而后借刀杀人,明白了?”
“借刀杀人?”,景旌迟钝了一会后,立即顿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除掉韩熙岸的人多了去了,虽然绝大部分是些臭鱼烂虾,单个拎出来不成气候,可是积少成多,给他制造麻烦也是好的。
景旌欢欢喜喜的退开,总算睡了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