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场灾难的元凶,竟然是那位光明前辈的师父?这……这有点太过匪夷所思了吧?记得我在刚刚接受光明神诀传承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些散碎的画面,其中就有一些简短的片段中,曾经出现过他师父的身影。虽然相貌看不清楚,但感觉应该是位很慈眉善目的人才对啊?!”陈墨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闻言,光明分魂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没错,光明的师父本来确实是一位极为慈祥和蔼的长者,也正是因为他一直与人为善,再加上其修为冠绝一方宇宙星海,所以才被人们尊称为光之圣神,也是这方宗域的神祖!
而且,其嫡传弟子数百,徒子徒孙、旁支侧系更是数不胜数,但却从未有任何一人受过他的责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曾经是这方宇宙星海中最好的师尊、长者,但是,那是‘曾经’……
刚才我说了,光之圣神在修炼光明无上咒时出现了致命的错误,不仅仅是误入歧途,而且走上了悖途!
与光明相悖的自然便是黑暗,说得通俗一些,这就好比是物极必反,当他将光明无上咒这种光明至极的功法修炼至巅峰最高处时,便极有可能会触及一些禁忌领域,从而发生一些诡秘难鸣的事情,由圣神突兀地转变成魔神!
那个过程,即使是神祖一般的存在也无法解释的,甚至于,那是他们的禁忌,任何一位神祖,全都不愿触及甚至提及那个禁忌……
遥想当初,由光之圣神为首的光明圣域,统辖着方圆数十万个星系,每个星系中,都至少有一个他的徒子徒孙统治。
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繁荣昌盛的局面!虽然宇宙星海中大大小小的宗域无数,但若将整个宇宙当作临玄星那样的修真星球来看,光明圣域虽然算不上大宗大派,但也并不算弱小。
要知道,那可是茫茫宇宙星海,按照你记忆里的地球时间计算,一道光一秒可以‘走’出三十万千米,一分钟呢?一个小时呢?一个月?一年?
光年,便是光‘行走’一年的距离,是一个无比恐怖的数字!但是,一道光从宇宙的这头‘走’到那头,却需要九百多亿年!
这……简直细思极恐!
但就是这样一个在宇宙中还算不弱的宗域,已经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亿万年的岁月,竟然因为光之圣神的‘走火入魔’,硬生生地坍塌——光之圣神入魔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满脑子只有杀戮与血腥!
在暗之魔神的疯狂屠杀之下,光明圣域死伤惨重,月神和光明神也都是在那时遭受重创的!
而且,月神更是十有八九已然殒落,尤其是看到你妻子的时候,我虽然不敢确定,但隐隐觉得她就是月神的转世身!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让你将她带来,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她前世的记忆……
至于光明,则是从此之后再无音信,不过,我觉得他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也是极其微小,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作为光明的分魂,我只继承了他一部分的记忆,所以,有些画面是破碎的,也是不连贯的。
但我却知道,我是作为光明的传承流传下来的,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才有了我的存在,而我的存在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光明神要么已经殒落,要么也濒临油尽灯枯,否则的话,他不会留下传承。
而那些重创月神、光明神和另外一些光明圣域神帝级强者的黑衣身影,正是暗之魔神的身外化身,几年前轰碎临玄星的,应该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那些太始期神王、太初期神帝们的死却也不是没有意义,除了极大地削弱了暗之魔神的实力之外,甚至还联手断其一臂,并以光明之力封镇,使其无法再生出来!
在之后的几万年里,我虽然与外界极少联系,但也从一些特殊的途径得知,暗之魔神除了在自己的宗域内大肆荼毒之外,竟然还疯狂地对其他几个宗域出手,使他们也损伤惨重!
如此一来,他便遭到了那几个宗域的强烈抵抗和反击,最终,在那几个宗域的神祖们联手镇压之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他联手围困起来,但就在他们想要将他彻底抹杀的时候,却没想到自知不敌的暗之魔神竟然将自己瞬间‘拆解’成为亿万份,虽然那些神祖立刻出手,抹杀了其中的九成九,但不可避免的,还是让一小部分魔神的‘分身’逃脱,隐藏在了宇宙星海的黑暗之地!
要知道,那些黑暗之地一般都是些黑洞和黑暗裂缝之类,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是没有谁愿意靠近的,即使神祖也是如此。
所以,那几位神祖便回归各自的宗域,分别前,他们留下誓言,只要暗之魔神有朝一日复活,再犯他们所在的宗域,他们便会再度联手,将其镇杀!
不过,这个誓言却也有着另一个含义——只要暗之魔神复活后不打上他们的门去,他们便会坐视不理,即使他将自己宗域的数十万个星系全都灭杀个干净也会不闻不问!
而且,若不是光明圣域已经被暗之魔神荼毒的不成样子,那几个神祖已经没有了半分兴趣,恐怕也早就将其瓜分,成为各自宗域的一部分了……”
光明分魂一口气又说了好多,陈墨也是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神祖、宗域等等这类的存在,他之前也听都没听说过,毕竟以他之前的阅历与层次,还是不足以接触这些东西的。
而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与使命——他要面对的,甚至已经超出了银河系的范畴,竟是数十万个星系的老祖!
而且,虽然其已经“自残”解体,但如果轰爆临玄星的只是那曾在几位神祖的围攻下“漏网”的无数分身中的一个,那么……
“前辈,您怎么不早说?是不是怕说出来会吓到我,然后我直接就不干了?不得不说,您当初若真是这么想的,还真是不无道理!”陈墨不由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