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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是你的主人(1 / 1)

老邓用警车把慕少天送回家,安慰几句就走了。

慕少天刚关上院门,背后就传来慕浅雨的惊呼:“哥哥大人,出什么事了?”

慕少天干笑道:“没什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慕浅雨怀疑地问:“刚才是当交警的邓叔叔吧,他来做什么?啊,你的脸上有伤,额头都肿了!还有你的自行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慕少天拿出2500块钱,递给慕浅雨:“我不小心把车子摔坏了,是邓叔叔送我回来的。这些钱你拿去用吧。”

慕浅雨迟疑地接过钱,还想说点什么,慕少天已经快步走进自己房间,“碰”地关上门。坐到床上,慕少天才觉得浑身疼得厉害,他慢慢地解开衣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青肿瘀伤,有几处还破了皮,鲜血殷殷。“运气不错,没有骨折。”慕少天稍稍放下点心,靠在枕头上休息,不期然的,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往事。那时候慕辉还是个不错的父亲,他会医术,尤精骨科,每天都到四周乡镇摆摊卖药,收入不多,但足够养活一家三口。每天早上,慕辉都会带着慕少天和慕浅雨跑步锻炼。慕浅雨岁数小,腿短跑不快,就坐在地上耍赖,于是慕辉把她抗在肩上,和慕少天一起跑个10来里路。跑完了,慕辉就给慕少天兄妹吃一勺自酿的药酒,黑黑的颜色,很苦,但吃下去以后浑身舒爽,特别解乏。现在想起,慕少天犹自觉得嘴边有那么一股药酒味儿。

平常时候,慕辉也喜欢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吃,慕少天不记得都是些什么,只觉得那些东西里面都有一股浓重的药香。慕辉还教兄妹俩一些呼吸吐纳的方法,这么多年来,慕少天和慕浅雨生活艰辛,却很少患病,也许就是那时候的锻炼起了作用吧。不过好景不长,等到慕少天小学毕业的时候,慕辉对他的态度突然转变,经常拳脚交加,三五天也难得出去摆回摊。或者因为慕浅雨是女孩的关系,慕辉一直对她比较照顾,这也养成了慕浅雨娇惯的性格,丝毫不把慕少天放在眼里。

“啪啪”,有人在敲门,接着响起慕浅雨的声音:“哥哥大人,我要进来。”

“不要进来,”慕少天大吼一声,“没事不要来烦我!”因为扯动伤口,慕少天疼得扭曲了脸,他拼命咬紧牙关,以免自己发出呻吟。

慕浅雨似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开了,再也没有丝毫声息。

戴上头盔,慕少天没有进入游戏,而是搜索了一下爱迪麦斯公司和百丽尔,很快就出来了结果。爱迪麦斯公司是英国著名汽车生产厂家,旗下有若干高级轿车、跑车品牌,而百丽尔则是最新款概念车,目前全世界只有2辆。那些详细介绍慕少天通通略过不看,一直转到最后,那里有一行小字:估价4500万英镑。4500万英镑是什么概念?在中国的话,大约相当于4个亿,按普通工人年薪2万计算,差不多是2万年工资的总和,利息通胀另算。

经过十几个汽车网站搜索、复查,慕少天最终确认,自己在半小时前和世界上最贵的汽车之一做了一次亲密接触,并成功把它的引擎盖砸凹了!想知道什么是活死人吗?现在的慕少天就是一个绝佳样本:有呼吸但是没心跳,有大脑但是没思考,即使睁大眼睛,他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他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慕少天就那么躺着,一直到天黑也没挪动一下。

屋子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慕少天看着黑沉沉的天花板,终于露出一丝苦笑,他想通了,反正要自己赔那样的车是不可能的,苦恼也没有用处,干脆不去想它,该干嘛干嘛去。慕少天进了游戏,眼前是无比熟悉的养鸡场,一只只肥鸡“咯咯”叫着,满地乱跑,他木然举刀、劈下、去毛、开膛、切肉,反反复复,没有间断。

一连三天,慕少天除了吃点面条冷饭之外,没有下过床。他没有心思玩游戏,除了挂机、看游戏资料、看电影以外就是发呆、睡觉。第四天,老邓来了。

一见面,老邓就叹了口气:“小天,你怎么了?瘦得不象话。放宽心,年轻人嘛,总会有办法的。来,这是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还有那辆汽车的修理单,你拿着。”

慕少天接过一看,维修单满纸英文,自己并不认得一字,只好问:“一共要赔多少钱?”

老邓慢慢地说:“你先别急,听我说。那辆百丽尔是最新概念车,在中国没法修,只好运回英国原厂。修理费大约是513万,加上运费,合计528万。此前我已经和那位神崎先生见过面,他的意思是让你去公馆谈谈。唔,这是他的名片,你拿着,上面有地址。”他递给慕少天一张名片又说:“其实神崎先生还是挺和气的一个人,你去好好说一说,让他在主人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可以大事化小。”

慕少天点头:“好的,我明白。”

老邓叹气:“唉,你父亲也太不象话,这个家根本不管不顾。小天,听说你妹妹考上了大学,要是没钱的话,可以找我,多的没有,千儿八百还可以应应急。”

听到这话,慕少天还是很感动的,平常和这些街坊也没什么来往,但关键时候人家肯一伸援手,这就非常难得了。他勉强平复一下,说:“邓叔叔,谢谢你。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先去事主家看看,好好和他们谈一谈,但愿能够顺利解决。”

老邓又劝慰几句,叹着气回去了。慕少天看看那张英文单据,又看看名片,苦笑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愿动弹。

隔日,慕少天来到东郊的高尚住宅区。虽然早有耳闻,但慕少天极少来这一带,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开眼界。住宅区里的水泥路不宽,人行道很宽,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哪里。两侧的绿化带蔚然成林,看上去不象住宅区,倒象森林公园。这里人很少,车更少,静悄悄的能听见鸟儿鸣叫。一直以来,西津的地价居高不下,楼房都发了疯地往高处修,但在这里,那些精巧的别墅很少超过3层,房子旁边还留有大片草地,慕少天估摸着那就是传说中的高尔夫球场。

怀着对陌生世界的敬畏之情,慕少天找到了目的地梅公馆。站在高大阴沉的铁门前,慕少天自觉有点腿软,但这时也来不及打退堂鼓了,咬咬牙,上前按响门铃。大门上的那扇小门很快打开,一名女仆站在门内:“请问你是哪位,有预约吗?”

慕少天:“我姓慕,呃……是和神崎先生有约。”说着递上那张名片。

女仆看了看名片,但没有接过去,微笑道:“原来是慕先生,小姐已经吩咐过了,请跟我来。”

这就是要攻打最终波士的节奏吗?天哪,我还没准备好!慕少天叫苦连天,偏偏别无他法,只好跟着女仆进去。这座公馆大得离谱,院子里栽满了奇花异树,更显得人迹渺茫,阴气森森。慕少天不敢多看,跟着女仆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一间大厅。女仆恭恭敬敬地说了句:“小姐,慕先生到了。”就转身退了出去。

慕少天站在门口,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开口。那位小姐似乎等得不耐烦,低喝道:“过来,难道你想站在门口和我说话?”

慕少天只好走过去,一边说:“小姐,非常抱歉……”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因为那位小姐就坐在椅子上,慕少天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的模样:白色的长裙、如雪的肌肤、银色的长发,甚至连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都是近乎白色的淡绯,除了一双嫣红的眸子,她整个人都没有任何色彩。在小姐旁边,管家神崎道三肃然静立,奇怪的是,在小姐面前还跪着一名男仆,于是凄美的无色少女、冷峻的管家和受刑(这一点纯属慕少天臆测)的男子组成一副诡异至极的图画,要不是慕少天见多识广(在游戏里),早就夺门而逃了。

大厅里静得落针可闻,神崎道三躬身道:“小姐,关于他的请求,我觉得你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小姐冷冷地道:“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跪地的男仆浑身一震,用绝望的目光看了小姐一眼,小姐却突然笑道:“对了,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抓住他,我就答应你的要求。”说完朝慕少天指了指。

那名男仆转过头,死死盯住慕少天,然后缓缓起身,向慕少天逼近。慕少天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讶然问:“这个……出什么事了吗?”

小姐冷冷一笑:“快跑吧,被抓住的话你就完了。”

男仆低吼一声,猛地扑向慕少天。慕少天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小姐的话还是听懂了,三不管转身就跑,两人冲出大厅,就在院子里展开追逐。慕少天越跑越奇怪,自己是来求情的,怎么变成赛跑了?不过背后那名男仆青筋暴跳,脸肌扭曲,一副恨不得把慕少天撕成碎片的样子,所以他也不敢稍停。不大功夫,慕少天和男仆就绕着主楼转了一圈,这时小姐在神崎道三伴随下,已经走到门外,站在台阶上观看比赛。小姐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脸上笑嘻嘻的,还挥着手大喊:“快跑,赢了的人有奖励,输了就要受罚。”

慕少天听到这一句,心头不禁一跳,自己来梅公馆求情,要是小姐高兴了,那528万赔偿说不定就可以一笔勾销!想到这里,慕少天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越跑越快,越跑越急,两腿转的象风车,瞬间打破个人记录。反观那名男仆,表现就太令人失望了,他长得身高体壮,看上去很有实力的样子,但耐力却出人意料地差劲,才跑了一小会儿,就面红耳赤,气喘如牛。不过双方都有必须坚持的理由,所以赛跑继续进行。等到两人绕着主楼跑了十几圈之后,慕少天已经觉得双腿沉重,至于那名男仆,连腰都直不起,一步一挨地在后面追,看他那副样子,随时都会倒下。

小姐忽然断喝一声:“好了,比赛结束,都进来吧。”

四人回到大厅,小姐依旧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那名男仆,半晌才问:“富井贵志,我记得你是负责日常采购工作的吧?体力这么差劲,实在让人担心。”

男仆富井贵志把头垂到胸前,用暗哑的嗓音回答了一句什么,说的是日语,慕少天没有听懂。小姐不耐地说:“我已经说过,在中国必须使用汉语,难道你忘记了?”

富井贵志连忙改口:“对不起,小姐,都是我的过错,请你原谅。”

慕少天站在一旁,心里非常惊讶,那位神崎先生如同教学典范般的汉语暂时不去说他,在小姐说话的时候,自己甚至没有注意到这是一名日本人在说中国话,至于这个叫富井贵志的男仆,他的汉语字正腔圆,很难与普通中国人区分。不是说外国人学汉语都很困难吗,难道这些家伙都是语言天才?唔,不可轻视。

小姐的语气依然冷淡:“在我这里工作,必须有相应的能力,否则我会考虑是否中止雇佣合同。”

富井贵志原本通红的脸色变成惨白,深深鞠躬,连连道歉。神崎道三轻咳一声,说:“贵志一直都在自学,晚上休息的时间很少,以至影响了身体健康。这是我的疏忽,请小姐原谅。”

小姐看着富井贵志:“我这里需要的是一名采购人员,而不是大学生,鉴于这一点,我觉得你不适合留在梅公馆。”

富井贵志吸了一口冷气,说:“我明白了,请让我把今天的工作做完,明天我会离开梅公馆。”

小姐点点头:“你把各项事务交接一下,一天时间大概够了。对了,你自学的成果如何?”

富井贵志:“目前,已经拿到经济学管理专业硕士学位。”

小姐:“不错嘛,已经是管理硕士了。那么富井贵志先生,我在中国的公司正好缺少管理方面的专业人才,你有没有兴趣应聘?”

富井贵志喜出望外:“当然,我当然有兴趣!不,我极度渴望在小姐的公司里工作,请务必给我一个机会。”

小姐:“好吧,你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明天到公司报到。另外还要注意的是,即使你成为公司职员,依然需要保持充沛体力,这一点请务必牢记。”

富井贵志用尽全力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出大厅。

小姐这才把嫣红的眸子转向慕少天:“你来这里是因为上次的交通事故,打算赔偿我的损失,对吧?“

这口气好象不对啊!不过慕少天别无他法,只好说:“对,我希望能够得到小姐的谅解。”

小姐却自顾自地说:“可是你拿什么来赔偿我呢?你没有工作,家庭也十分贫穷,据说还有个刚上大学的妹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支付528万维修费用的能力。难道,你来这里仅仅是为了诉苦?”

慕少天愕然望着她,神崎道三代为解释说:“慕先生,我们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但那位邓姓警官说了不少有关你的事情,也替你说了很多好话,所以我们完全了解慕先生面临的困境。”

慕少天只好低头说:“是的,我确实无力赔偿这么多钱,万分抱歉,请你原谅。”

小姐冷冷地说:“道歉又有什么用呢?528万并不是个小数目,我也没办法一笔勾销。这样吧,你在这里替我工作,用工资抵付赔偿费,如何?”

还能如何,拿不出钱的慕少天只有同意:“好吧,我愿意为你工作。”

小姐微微一笑:“很好,我觉得你是个很理智、也很有责任心的人,相信可以和梅公馆里的人好好相处。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天见雪,还有个中文名字叫梅若雪,但这个名字并不常用。如你所见,我来自日本,我的外祖父是新日本建筑株式会社社长天见昭夫,我的姓氏也是继承自天见家族。”

慕少天吓了一跳,新日本建筑株式会社是非常著名的大公司,拥有世界级声望,连他也有所耳闻。面对出身高贵的大小姐,慕少天苦笑着说:“我叫慕少天,只是一个普通中国人。呃,还请大小姐多多关照。”

神崎道三取出一份合同,微笑着说:“慕先生,请在这份雇佣合同上签字,希望薪酬能让你满意。”

这是一份标准的打印合同,上面规定了雇佣双方的责任及义务,非常周详细致。让慕少天略感意外的是,合同上注明的工资标准是每月1万,年底还有相当于2个半月工资的奖金,就算在西津,这也相当于普通白领的待遇了。不过慕少天看到那句“乙方做为佣人为甲方工作”时,还是迟疑了,想不到自己也有当男仆的一天,而且主人还是个日本女人,这多多少少伤害了他的自尊。

神崎道三见他迟迟不肯签名,问:“慕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慕少天一咬牙:“没有。”重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神崎道三收起合同:“慕先生,工作的事情就从明天开始,今天先熟悉下梅公馆的情况吧。对了,我可以叫你少天吗?”

慕少天:“当然可以,神崎先生,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天见雪大小姐说:“少天,以后你就是梅公馆的一员,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我每月只能支付你3000元工资,其余部分做为赔偿金扣除,你能接受吗?”

对方这么做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所以慕少天点头:“好的,我同意。”

天见雪又说:“关于你的家庭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等下你在神崎先生那里支取1万块钱,就算是我的见面礼吧。”

慕少天感激道:“谢谢小姐。”

天见雪忽然站起来,走到慕少天面前:“把头低下。”

慕少天虽然不明所以,还是乖乖低下头,天见雪伸出手指,在他额角上的肿块戳了一下。这一下不算重,但慕少天却疼得皱了皱眉。天见雪问:“你的伤还没好吗?”

慕少天:“已经不碍事了,就算立刻让我工作也完全没有问题。”

天见雪抽抽鼻子,忽然问:“你几天没洗澡了?”

慕少天:“3天……不,应该有4天了。”

天见雪很是吃了一惊的样子,连退两步,尖声叫道:“以后你每天都得洗两次澡,早晚各一次,由神崎先生负责监督。现在赶快去浴室,给我泡足1小时才准出来!对了,你身上穿的衣服必须全部烧掉,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么肮脏的东西。”

慕少天的脸色有些发青,神崎道三也说:“小姐,少天身上还有伤,泡上1小时的话,恐怕对身体不好。”

谁知天见雪根本不可理喻,气冲冲地叫道:“我说一小时就是一小时,就算死在浴室也没关系!”她又瞪着慕少天问:“我是你的主人,这是我的第一个命令,难道你想抗命吗?”

慕少天不敢抗命,只好老老实实进浴室。

一小时后,泡得头晕眼花的慕少天穿好全套崭新衣服,被神崎道三领进一间餐室。神崎道三说:“差不多是午餐时间了,你先坐下吃饭。趁这个机会,我给你简单介绍下梅公馆的情况。”

午餐非常丰盛,有肉有鱼,还有各种蔬菜水果。不过这些都是日式料理,口味清淡,慕少天虽然不怎么习惯,还是吃得挺香。神崎道三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说:”我先说明一下小姐的家庭情况吧。你已经知道,小姐是天见家族的继承人,而天见家是日本有名望的世家,历史相当长远,据说还出过一位内阁大臣。不过现在天见家人丁单薄,实际上整个家族只有老爷天见昭夫和小姐天见雪两个人了。天见家族的主要企业是新日本建筑株式会社,市值大约1500亿日元,至于小姐创建的幻象电子公司,资产总额也超过100亿日元。”

慕少天笑叹道:“真不愧是大家族的小姐啊,年纪轻轻就可以继承这么庞大的公司。”

神崎道三看了慕少天一眼:“我想你搞错了,我说的是创建,而不是继承。幻象公司完全是小姐一手创办的,在她的领导下,历经风雨,逐渐成长为新型电子公司。目前,幻象电子已经是日本第三大虚拟服饰、第五大虚拟食品公司,在电子商业、游艺界都占有重要地位。”

慕少天愕然,天见雪有多大?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几岁吧,居然已经挣下百亿身家。再想想自己负债百万,真是感慨万千:“日本的大小姐都是这么厉害的吗,这么年轻就能创办全国第三的大公司?”

神崎道三:“还要说明一下,小姐虽然是在日本出生长大的,但从血统上来说,她是非常纯粹的中国人。”

慕少天已经不能思考:“她是中国人?!”

神崎道三:“是的。当年小姐的母亲,舒秀夫人大约18岁的时候,跟随父亲,也就是小姐血缘上的外祖父舒越到日本求学。舒越先生当时是新日本建筑公司一名工程师,因为事故不幸去世。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的天见老爷在葬礼上见到舒秀夫人时,动了恻隐之心,把她收为养女。后来舒秀夫人和一同留学的梅怀玉先生结婚,生下了天见雪小姐,所以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人。不过天见老爷并不赞成这桩婚事,不久就使用自己的力量,迫使梅先生返回中国。半年前梅先生去世,老爷才允许小姐来中国继承梅氏产业。”

慕少天:“原来如此。”

神崎道三:“少天,既然你以后在梅公馆工作,有些事情我只好做个说明。梅氏家族是个大家族,梅先生去世以后,给小姐留下了两笔遗产,分别是锦泰服装公司和梅公馆。不过梅氏家族的人认为小姐没有资格继承这些产业,目前还在提起诉讼,有可能对梅公馆产生影响,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慕少天:“我知道了。”

神崎道三:“梅公馆是梅先生在10年前购入的产业,占地约4公顷,建有1座主楼和3栋独立洋房,共有4个客厅、3个餐厅及健身房、酒吧、室内游泳池、厨房、车库等设施。在这里工作的除了我以外还有3名男仆及6名女仆,女仆长是池田小姐,我们都是日本人,平常住在梅公馆。你不住这里的话,还请每天早上7点30分准时赶到,那是早餐时间。8点钟,由我及池田小姐分别指派工作,希望你能尽快适应。”

慕少天:“谢谢你的说明,我一定努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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