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紧张的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冒起。
痛痛痛,她说:卫夫人,咱别玩刀行吗?
你少废话,如果你的脚没断的话就帮我开车,我要回锦城。
可是我的脚根本就动不了了。
动不了也要动!卫兰大叫,她一叫手一抖,刀锋真的划破了林羡鱼颈部的皮肤,一阵刺痛传来。
她伸手想去抢夺,卫兰的情绪更加激动。
我一定要回锦城!桑彦坡这个始乱终弃的东西,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娶琴晴!琴晴,你很得意吧,你觉得你坚持了一辈子,终于得来了名分,我偏偏不让你如愿!偏不让你如愿!在狭小的车库的空间里,卫兰的叫喊声居然有回音,她的声浪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林羡鱼敢肯定卫兰现在的状态极度的不正常,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了,再这样僵持下去的话自己的脖子迟早要被她给扎穿。
正在这时余婶和蔡婶跑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况吓得尖叫,站在原地不敢过来。
卫兰威胁她们:你们给我滚开,滚得远远的,要不然的话我就扎死她!
我们不过来我们不过来,余婶和蔡婶像投降一样举着双手:夫人,您到底想要干嘛呀?
她要回锦城…林羡鱼忍着痛:可是我现在不能开车了。
你会不会开车?卫兰用另一只手指着余婶,余婶将脑袋扭得像波浪鼓。
我哪里会开车?
那你呢?
蔡婶双手直摇:我就更不会了。
哦,对了,情急之下,林羡鱼的脑子转得特别快:余婶的先生会开车,他是我们的司机。要不然,卫夫人,我们先回客厅里坐着,然后等于叔回来开车载你去锦城,你看怎么样?
你当我是傻的?卫兰冷笑着:等我跟着你们回到了房间,你这个歹毒的小护士又给我来上一针镇静剂,到时候我就人事不知了。
真的是不知道现在卫兰到底属于正常还是不正常?
我没有镇静剂了。林羡鱼急忙忙表态:大桑不让我给你用镇静剂,他把我所有的镇定剂都给我扔掉了。
你少废话,要么你帮我开车,要么我就一刀扎死你。
卫兰现在情绪激动,林羡鱼就算是脚受伤了也得勉为其难地爬上车子,还好她是脚踝受伤,还穿着鞋子,要不然都踩不到踏板。
她哭丧着脸:夫人,我的脚踝动不了,如果强行开车的话,只怕会出什么事,到时候没办法跟大桑交代呀!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车毁人亡,你也不用跟他交代了。卫兰的眼神冷飕飕,讲出来的话也是冷飕飕的。
别说她这个逻辑还真的特别的清楚,没毛病。
林羡鱼只好动汽车,然后一个劲的朝窗外的余婶和蔡婶使眼色,可是那两大婶都已经吓傻了,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任凭林羡鱼都快把眼睛给挤烂了都木有卵用。
她一脚踩下去,脚踝处疼的冷汗都飙出来了,卫兰的小匕一直抵着她的脖子,就算是疼死也得开。
林羡鱼就这样忍着剧痛在两大婶的注视下将车开出了车库,然后往小区的外面开去。
你好好开,我会让我儿子给你涨工资。卫兰见他开动了汽车,情绪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
我谢谢你啊夫人。林羡鱼痛的口鼻歪斜:我现我这个护士做的简直就是用命来搏呀!要不您行行好,让您儿子把我给辞退了吧!
辞不辞退你我不管,只要你把我送到地方,我把这个给你。卫兰撸下她手指上戴着一个戒指就往林羡鱼的手里拍:这是祖母绿,很值钱很值钱的,就算你不识货你拿去卖掉,一栋房子总能买得来。
别别别,您上次糊涂的时候送我的手镯还在我那儿呢!
我卫兰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打算收回来!
行行行您财大气粗,您是大财阀的亲妈,看着我小看护的可怜劲上,您换个司机行吗?我的脚痛的受不了!
就是你了。卫兰的小匕贴着她的皮肤一点也不放松:如果你腿脚好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让你送我锦城?
卫夫人,您是不是完全恢复正常了呀?林羡鱼实在是好奇的扭头看她一眼:桑小姐的药这么有用吗?
哪个桑小姐?卫兰马上问。
就是桑榆啊!
桑榆,对,我变成这样就是桑榆给我吃了那种药,她还想继续害我吗?说,你们整天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是不是又是桑榆拿来害我的药?你是不是跟桑榆串通好的?
本来卫兰还是挺正常的,一提到桑榆情绪又激动起来,林羡鱼真怕她的脖子会被卫兰拉一个大口子。
没有没有,我跟桑小姐只有一面之缘。再说您吃了药之后状态越来越好了,说明那个药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呀!
闭嘴!卫兰跟她喊。
算了,她有刀在手,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眼看车就要开出卫城的城郊,往收费站开了,她要不要在收费站向工作人员求助?
好像可行唉!
谁知当她的车往收费站的方向行驶的时候,卫兰居然跟她说:不要从那边走。
不从那边从哪边?
肯定还有别的路走,你别想着趁人多求救。卫兰冷笑。
卫夫人,你以前也是这么聪明?
林羡鱼依稀感觉到如果卫兰哪一天忽然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她可能比现在还要惨,因为卫兰实在是太精明了。
她只好换了一条路,要不然的话卫兰的小刀子就要把她扎的体无完肤了。
从卫城去锦城当然有其他的路可以避过收费站的,就是从一些村庄的小路里面绕。
她的脖子痛的不行,脚也痛的不行,但还是得一刻不停地往前开。
因为她从镜子里面偷偷的观察卫兰,觉得她的眼神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卫夫人。她胆战心惊地问:请问你多久没有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