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在花园里玩到很晚,也不知道他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一点都不累。
桑时西的房间刚好靠近沙池,白糖欢快的声音就从窗口飘进来。
爸爸,你会堆时西爸爸教我堆的那个沙堡吗?
不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个尖角。
对不对?
不对,爸爸,你没有时西爸爸对的好看。
林羡鱼洗漱完,刚从她和桑时西房间中间的那个暗门中走过,就听到了桑时西在喊她:林羡鱼。
干嘛?
把窗户关起来。
今天不冷,开窗户能够透气,干嘛要关?
你现在除了会顶嘴之外,还有什么长进?
桑时西冷冷晲她,说到底人家也是给钱的雇主,林羡鱼走过去关窗户,将白糖欢乐的声音关在了窗外,。
她敢肯定桑时西是不想听到白糖的声音,所以才让他关窗户的。
这样的怪人,有小孩子愿意亲近他就应该偷笑了,还拒人以千里之外。
夜渐渐地深了,第二天桑时西就准备离开锦城回卫城。
桑时西临睡前有人敲门,猜得到是谁,所以他是不打算开门的。
但是来人却执着的很,一直敲个不停。
桑时西只能过去开门,桑旗和夏至双双站在门口。
道谢的话今天已经谢过了,没必要再谢第二次。
桑时西坐着轮椅堵在门口,没打算让他们进来。
方便进去说吗?夏至朝他的房间内扬扬头。
不方便。
夏至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由分说地挤进去。
对于这种不之客,桑时西只能冷面让开一条路让她和桑旗进去。
桑时西关上门,扭头对暗门里的林羡鱼说:把门关上,去睡觉。
夏至这才留意到桑时西的房间里居然还有一道暗门,这是一个套房,那个小护士的脑袋在门口探来探去。
她嘻嘻一笑向夏至和桑旗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关上门。
桑时西又说:关严!
这时候门锁才咔嗒一声,真的关严了。
干嘛对人家小姑娘这么凶?夏至道。
她会偷听,她是惯犯。桑时西朝他们扬扬下巴:你们坐着说吧,不是我客套,而是你们站着我坐着令我很有压力。
夏至和桑旗坐下,桑时西现只要他们一坐下,夏至的手就自然而然的被桑旗握在手心里。
桑时西只是看着那两双手几秒钟就将目光给挪开了。
什么事情说吧,如果是秀恩爱的话就不必了。
明天你们就要回去了吗?
我们多留两天的话,今天的蛋糕事件就不是一个乌龙了。桑时西直视着桑旗:桑家仍然是我的家,你不要一副主人的模样。
桑旗笑了笑,不置可否。
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道别的话现在就可以,再见。
夏至坐在沙上平视着桑时西。
坐在轮椅上的他和躺在床上的他,还有这样站起来的他,好像并没有多大区别。
他仍然是那个冷漠的孤独的傲慢的桑时西。
既然你们明天就要走了,白糖的行李我也收拾好了,他目前这么大的衣服我没有,所以回到卫城还麻烦你让人帮他去买一下。
桑时西没听懂夏至的意思:你说什么?
明天白糖跟你一块去卫城。
为什么?
我觉得你和白糖可以在一起待一段时间。
那只是你觉得而已。桑时西眼中的惊异之色只是闪过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也跟白糖谈过了,他很愿意跟你住一段时间。
别忘了他刚刚山长水远的才回到你们身边,现在你把他交给我,那我想请问是施舍还是感激?
都不是,刚才白糖回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跟我们说起你,所以我觉得他现在比起我们他更需要你。
是让他跟我住一段时间,迟早还是要分开,我也只是他的大伯,完全没必要这样。
就算是父母和子女也有分开的时候,只有爱人才能长相厮守。桑旗握紧夏至的手。
你是跟我炫耀你有了长厢厮守的爱人,我没有。桑时西仍然是淡淡的冷冷的,闭上眼睛朝他们挥挥手:如果你们不怕我再一次把白糖给藏起来,我随便你们,我那么大的地方,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孩子。
桑时西闭目养神不打算再跟他们说话了,桑夏至和桑旗对视了一眼,便起身走出了桑时西的房间,回到他们的房间里。
白糖正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夏至弯腰轻轻地将白糖额前的碎拨到旁边去,躺在他的身边,凝视着他的睡颜。
他今天晚刚刚回到我们的身边,你就舍得把他送走?桑旗在床边坐下来。
这样对白糖和时西都是最好的。夏至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白糖柔嫩的面颊:其实他是很乐意白糖跟他在一起的,只不过表面上不说吧。桑旗,你支持我的跑?
只要你想好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真好,夏至冲他招招手:快弯下腰来,让我亲一下,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桑旗弯下腰,夏至抬起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觉得时西有变化吗?夏至问。
你说呢?
你每次都反问我,讨厌死了。当然有变化,我觉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他眼中再也没有那种戾气。
你是觉得他因为死里逃生才会有如此顿悟,就像电影上的那样?
不止是那个吧,我总觉得时西会变得跟以前更不一样,再说还有小鱼在,她是个很热心的女孩子,有她在白糖应该会很开心。
你对那个小鱼挺感兴趣的。桑旗摸摸白糖的卷。
你觉得,她做我们大嫂怎么样?
桑旗扬了扬眉毛: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