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后来就和桑旗出去了,夏至到她房间来看她,说大禹出了点事,桑时西和桑旗赶到大禹去开紧急会议,估计晚上要很晚回来。
林羡鱼没什么精神,垂头丧气的。
夏至摸摸她的脸:“怎么跟霜打的一样?发生了什么事?”
林羡鱼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毕竟是她和桑时西之间的事情,何必把夏至拖下水,再说人家还在奶孩子呢!
“小鱼。”夏至低头看她的肚子,左看右看:“你可真是桑时西的大福星,他这辈子都没想到他还能有孩子,而且一来就是三个,啧啧啧,大发”
“夏至姐姐。”林羡鱼打断夏至的自言自语:“桑时西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坏很坏的人吗?”
“呃。”夏至抬起头眯起眼睛,仿佛在努力思考:“怎么说呢,桑时西是一个很复杂很矛盾的人,不能说他是坏人”
“但也不能说他是好人。”林羡鱼又打断夏至的话。
“小鱼,世界上的人没有那么界限分明,好人坏人。你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呢?桑时西以前是个很执着,甚至是偏执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择手段。但是现在他已经变得多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林羡鱼不想知道桑时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她只想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夏至姐姐,桑时西杀过人吗?”
夏至楞了一下,去看林羡鱼黑白分明的眼睛:“什么?”
“我问你,他杀过人吗?”
“没有,杀人犯法呢,你这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夏至笑着推了一下她的脑袋。
“霍佳曾经那么恨他。”
“那些恩怨都是误会,曾经我也以为桑时西很没人性,但那些只是他保护自己的武装而已。其实,桑时西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他比任何人都需要关爱。”
桑时西可能跟霍佳的恩怨还有跟夏至的,有些是误会。
但是小宁的那件事,该不是误会了吧?
林羡鱼还想问些什么,月嫂过来敲门:“二少奶奶,宝宝要喝奶了。”
夏至匆匆站起来拍拍林羡鱼的手:“我去给砂糖喂奶了,等会小婷送燕窝进来你吃一点,你晚餐吃得不多。”
夏至出去了,林羡鱼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如丧考妣。
小宁临睡前进来跟林羡鱼道晚安,他现在走路已经相当平稳了,看上去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姐姐,桑大哥呢?我刚才去他的房间找他,他不在哎!”
“你找他干嘛?”林羡鱼有气无力。
“桑大哥答应我晚上教我编程,他说学会那个很厉害。”
“他不在,出去了。”
“去哪里了?”
“好像是大禹公司。”
“干什么了呢?”
“我怎么知道?”林羡鱼被他问的烦躁不已:“一个晚上没看到他而已。”
“那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明天带我去打高尔夫。”
“不知道。”
“姐姐,那桑大哥”
“不知道不知道!”林羡鱼现在一听到林宁叫他桑大哥就冒火,声音也大了些:“你能不能不要催命一样一直在问他?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姐姐,你不是要跟桑大哥结婚了么?”林宁被林羡鱼吼的怯怯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林羡鱼吼了林宁,自己也有点难过,毕竟受伤的是林宁,现在她还吼他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她拍拍她身边的沙发,让林宁坐下来:“小宁,你很喜欢桑大哥?”
“当然了。”
“为什么?他那个人不苟言笑又无趣。”
“桑大哥很好。”林宁挤出这句话之后搔搔头皮,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就是很好。”
如果,林宁知道当初撞伤他害的他们一家都这么惨的人是桑时西的话,就不会觉得他好了吧!
“小宁。”林羡鱼试探地问:“你觉得,当年撞伤你的人,是不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
“撞伤我可能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逃逸了,把你丢下来没管你。”
“也许,他没钱。”
“那也许,他有很多很多钱,但他把你撞了之后就离开了,有可能后来就把你给忘了。”
林羡鱼想了半天只有这个可能性。
因为像桑时西这样的有钱人,当然不怕他们会讹他,也许是嫌麻烦,也许是觉得他们晦气。
总之有可能后来就把他们给忘了。
这些对于桑时西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转过头就忘了。
林羡鱼看着小宁,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别对孩子太残忍,在他心里桑时西是他很信任的人。
现在林羡鱼知道了这件事都觉得五雷轰对桑时西这么崇拜这么依恋的林宁了。
她让林宁早点回房间睡觉,然后自己在床上烙烧饼,一直都睡不着。
桑时西晚上有没有回来林羡鱼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桑时西好像也不在家。
夏至告诉她,桑时西昨晚和桑旗都留在了大禹连夜开会想对策。
“很严重么?”林羡鱼问。
“有点麻烦,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夏至冲林羡鱼扬扬眉毛:“小鱼,多亏有你,如果不是你,可能桑时西不一定这么快能回到桑家。”
“我可没这样的本事,功劳是他们的。”林羡鱼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从昨天开始起到现在就没精打采的,跟桑时西吵架了?”
林羡鱼摇摇头,她跟桑时西连吵架都吵不起来好不好?
这几天,林羡鱼都没有在桑家看到桑时西,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躲着她还是真的很忙。
不过桑旗也不在家,应该真的在忙大禹的事情。
桑太太和桑先生倒是很高兴的,难得看到兄弟俩携手合作。
桑时西不在,他们的婚礼也在有条不紊地筹备着。
林羡鱼只想亲自问他,当年撞伤小宁,他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