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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你是谁?(1 / 1)

其实这一次的励王,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被骗,反而是现在终于沉不住气冲出的这一刹那,才算是又上了马二凉一次当。先前的那一飞梭,马二凉并没有发现励王,尽管励王的轻身功夫远不如乔清澜那般落地无声,但马二凉也同样并没有乔清澜那对出色至极的耳朵。更何况从一开始,励王就非常注意隐藏自己的动静身形,马二凉根本没有发现他存在的机会。

之所以在没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下依旧射出了那一飞梭,只不过是马二凉第一次入住此间屋子之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十分适合隐藏人与物的墙角,所以他在打开房门的同一时刻,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飞出了一梭子来打探虚实,也好帮自己确定是否当真隔墙无耳,门侧无人罢了。

可是不曾想到,他这一梭子虽然没有真的扎中那个藏匿在旁的家伙,却直接把那个完好无损而火冒三丈的家伙给炸了出来。飞刀寒光一闪,直冲马二凉额头方位射去。

寒光闪过马二凉眼角的瞬间,后者条件反射性地往后暴退,同时从护臂上拔出匕首往前一格,那把飞刀顿时半途而废,被马二凉这一格挡之力打偏了飞行轨道,最终也异曲同工地钉在了马二凉身后的那面墙壁上。

直到这一刻,方才咣当一声脆响传来,却是老鸨被吓得双手一松,手中托着的一坛子酒全都打翻在地,碎陶片撒得遍地都是,浓郁的酒味开始四散开来。

马二凉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是被这烈酒的香味所刺激,还是因为方才的那一飞刀。他定睛向前看去,却是一张自己从来也不认识的脸庞,当下不由得微微一怔,掌中攥着的匕首紧了一紧,眉头开始慢慢皱起,在眉心处堆积起了好几道皮肤的褶皱。

“你是谁?”

虽然自己不认识对方是谁,但是看对方这个架势,那百分之百是知道自己是谁的,而且就凭着墙角处的有意隐蔽和这充满了杀机戾气的一飞刀,马二凉已经连问都不需要多问一句就明白,对方和自己不但是敌非友,而且还是生死仇敌,和自己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一种。

对于这种程度的敌人,马二凉当然还是要多问一句对方的身份的,他当然不会天真地指望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然而最终的结果不论是自己死在对方手里,还是对方被自己反杀,他总归还是希望可以明白,自己究竟因何人而死,又或者,究竟是哪个想取自己性命的敌人,死在了自己手中。

励王没有回答他。不是因为懒得回答他,或者是恨透了他,所以想叫他死都死得不明不白,好来一个死不瞑目,而是励王面对马二凉这个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的头号大敌,心里头已经有了太多的防备,现如今,他即便认定了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假死逃生的机会,马二凉必死无疑了,也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不愿就这么对他实话实说。

马二凉一边问话,一边也没有闲着,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之人的装束来。这一身衣服,励王自然也都是事先精心更换了的,这种在穿着打扮上暴露自己身份的低级错误,励王当然不会随意犯下,况且在励王身边还有一个心思更加细腻的乔清澜,她在细节上的考量比起励王只多不少,有她帮忙检验,马二凉想寻找到什么眼熟之物着实难如登天。

不管如何端详思索,都愣是回忆不起任何可以帮助自己记起眼前之人的地方,马二凉心下不免烦躁起来。

任何人忽然间碰到了一个对自己杀气腾腾的陌生家伙,都不可能会有好心情。

“我不管你是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给我滚出这个房间,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我可以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也不找你算账。”

马二凉杀过人,杀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眼前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武功不错,但也就仅此而已,励王并没有将自己的真正本事全部释放出来,而若单论暗器这一项,励王的确算不上一流高手。这种人在马二凉眼中看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杀了也就杀了,原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若不是他发现今日城门紧闭,城内四处风声鹤唳,知道自己的天敌励王和东培军都在开始进行某种大行动,整个边陲城镇开始山雨欲来,而自己这样的身份,注定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泄露都会引来大部队的围追堵截,所以不愿意在此等风口浪尖上因为开了杀戒而露出马脚的话,马二凉保证半个字废话都不会有,就直接手底下见真章了。

如今眼下这口气,决定姑且放过眼前之人一马,亦不过是为了低调行事,不引人注目,仅此而已。

可惜,马二凉有心放过励王,励王却绝对无意放过马二凉。其实无论换成了谁,既然是抱着必杀之心要来此地夺人性命的,在出师未捷之前,又怎么肯轻易放弃?励王和马二凉的看法不同,在励王眼中,只要明刀明枪的动手,马二凉的武功决计不可能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说,自己身边还有帮手。

知道自己只要一开口,定然能够让马二凉给认出来,所以励王只是于唇边挂起一抹无声的冷笑,就像是一个听不见马二凉说话的聋子一般,双手一错,再度不依不饶地直追着马二凉飞奔过去。

刚开始的那一飞刀不过是存了一丝或许能一招解决问题的侥幸,但如今既然两个人面对着面,你知晓我的存在,我也在防备你的行动,那么任何出其不意便都没有了的用武之地,所剩下能够选择的,自然只有摆开阵势打上一场。

从另一方面来看,励王也有自己的傲气,既然第一次失了手,那么就算这个时候还有机会可以暗算马二凉,他也不愿意再选择那等背后伤人的阴招了。

马二凉双眼一凝,身子一侧,脚下一滑,灵巧地避开了励王的第一招,反而借着这一滑之势到了励王的侧后方,旋即右掌拍出,径直朝励王的背心处拍去。

马二凉虽然在这个时候不愿意轻易招惹麻烦,但也绝不代表他就真的怕了麻烦,为了低调做人,就可以对别人的挑衅和击杀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眼前此人,自己先前已经给过了他安然退去的机会,是他自己不愿意珍惜,依旧对马二凉穷追不舍,那也就是说,是他自己活腻了想找死,最后真的死在了自己手里头,那也只能怨他自己不自量力,怨不得旁人。

既是如此,那么他马二凉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了。这一掌已使出八成力道,虽然还不算是全力以赴,但只要叫他这一掌在励王背心处拍实了,保证励王不死也得半死不活变成残废。

不过,励王自然不会是那么容易就被人一掌击伤之人。他虽然没有回头,但却好似后脑勺也长了一对招子一样,右腿猛地向后一抬,脚尖瞬间踢向马二凉的手腕处。

若是这一脚踢实了,变成残废的就不是励王,而是马二凉了。

很显然,马二凉也同样不会给励王如此轻易就废掉他脉门的机会。手腕轻轻一翻,掌心临时改变了方向,吞吐不定的掌力瞬间转而朝着励王的脚掌处拍落,双方终于有了第一次实质性的接触。

一手一脚,各自都用上了不轻的力道。两大高手对垒所激发而出的气机是十分可怕的,瞬间便如同在屋内刮起了一阵龙卷风,在他们身周方圆十米之内,所有的桌椅板凳都已经受到严重波及,立时就东倒西歪,连同其上原先放置着的一些物事一道,全都被毁了个七七八八。

老鸨一声尖叫,先前是被吓呆了,这一次则是被吓得负负得正,反而又重新清醒了过来。当下不要说屋子里头被毁了一地的各种家具了,就连自己脚底下的碎酒坛和满地的烧刀子酒液都顾不得处理和心痛了,当下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可怖的地方,逃得越远越好,绝对绝对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最后不但钱没了,连命都要没了。

虽然这一声尖叫已经十分引人瞩目,但毕竟此地位置偏僻,外头有十分喧闹,兴许并不会惊动太多闲杂人等;倘若当真叫老鸨跑了出去,那这件事情说不准就要被闹大了,万一老鸨再一个想不开跑去报了官,官兵一来,自己说不定就会暴露身份,到时候便大事不妙了。

马二凉这般想着,心头一惊,即使是在如此危急时刻,也依旧顾不上去管励王下一招会怎么反应,而是硬生生分出一分闲力来,对着老鸨便是一记飞梭。

他的武功和励王相比究竟孰高孰低,由于现如今二人的对战还没有真正分出胜负来,所以自然是见仁见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和信心;但若是只论暗器能力,马二凉显然要比励王高出了一筹。

先前那柄飞梭是因为不过试探,根本没有真正的所谓准头,自然也就体现不出马二凉的真功夫来;然而这一次不同,他既然已有了目标,飞梭的精准程度理所当然也就充分展现了出来。

老鸨刚刚跑出半步,顿时觉得心口一凉,紧接着便是剧烈地一痛,勉强低头看去,却骇然发现自己的心口处不知何时竟然被一支梭子给穿透了。

梭子从自己后背处直接没入,梭头却从前胸穿出,尖锐的梭头上沾满了殷红而粘稠的血液。

心脏被如此准之又准地直接扎透,老鸨自然万无继续幸存之理。她的身子慢慢软倒在地,大睁着的眼眸之中犹自充斥着恐惧,不甘,留恋和不舍之色,却终究没能逃过自己被马二凉一梭子射死的命运,一点一点地失去了所有神采。

励王怎么都想不到,前一刻钟还一直在惦念着自己手中那五百两银子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在了自己眼前,而且是被马二凉于千钧一发的情形之下一梭子杀死的。

励王忽然觉得浑身都仿佛烧起来了一般,今日见到的马二凉和以前那么多回所见到的马二凉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自己居然被他骗得这么彻底,到了这一刻,自己居然还给了他一个可以抽出手来分心他顾的机会。就算老鸨的逃跑同样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她死了也同样符合自己的利益,可是有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该还的债,马二凉还是必须付出代价!

此时和马二凉对了那一掌,所造成的刹那间的重心不稳已经比励王迅速化解,马二凉八成功力的一掌被励王的一记高抬腿抵消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最后那一点儿可怜兮兮的余力,便如同给励王扫了个痒一般,不可能给他带来任何困扰。

脚下连续在地板上点动,励王双掌交错向前拍出,猎猎掌风呼呼作响,一掌接着一掌仿佛不要钱似的,前仆后继地朝着马二凉方向奔驰而去。

马二凉弯后仰侧身斜翻,避开了前三掌,旋即也接连拍出了数掌,每一掌的核心掌力都十分精准地拍在了励王那些掌力的薄弱之处,登时势如破竹,励王的掌法虽然强大而张狂,却始终都无法奈何得了马二凉。

励王终于开始失去了耐性,变得焦躁起来。或许是他原先信心满满,想要一击制胜,然而时间过去了许久,在他的强势狂轰之下,马二凉却如大海中起伏不定的一叶扁舟般始终不翻不沉;也或许是励王本人内力毕竟有限,这一通连环击打下来,内力耗损过多,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再这么维持下去了。

马二凉敏锐地察觉到了励王身上的变化,发现他先前一直保持在顶尖程度上的状态果然在这一顿乱打当中变得不复从前。所谓此消彼长,励王的气势掉落下去,马二凉的气势自然而然就随之攀升上来,很快便反压制住了气势不断回落的励王。

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马二凉先前在那林密无比的掌风之中苦苦支撑,只守不攻,等的就是这一刻。如今这个最佳时机终于来临,有道是时不我待,失不再来,马二凉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等候多时大好良机?

当下再度避开一掌,下一刻,马二凉却闪电般地探出手去,这一次竟然叫他一探之下即建奇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左手五指便牢牢扣住励王的右手手腕。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自己的脉门受制于人,绝对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其恐怖程度,堪称和丹田被废齐头并进不分伯仲。

乔清澜一直在暗中观战,她原本一直都对励王深怀信心,按照她的想法,励王或许不可能三招之内就拿下连假死秘术都有法子习得的马二凉,但是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轻易地败在马二凉手中,即便这一次重新见到活生生的他之时,乔清澜才终于发现,原来他也一直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可是现在看到了这一幕,乔清澜却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自己也是习武之人,当然明白手腕处的脉门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有多么重要;而她同样对暗羽盟的许多功夫技巧都了如指掌,方才马二凉伸手制住励王手腕的那一招,她绝对不会认错,分明就是暗羽盟独门的分脉手。

若真叫马二凉把下一步也施展完全了,励王手腕处便会瞬间经脉寸断,连同脉门在内,每一条完整的经脉都有可能在马二凉的辣手之下一分为二。到那时,恐怕便不只是武功被废的问题了,是有可能变成绝脉之人,尤其是脉门之处,如若断裂不通,那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危及性命的!

乔清澜整个后背都已经半弓了起来,整个人便如同蓄势待发的利箭一般,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都可以直接离弦而发。

之所以这支利箭始终都还没有最终发射出去,那是因为乔清澜在原本已经决定出手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励王脸上的神情。那样的冷静,镇定,还带着一抹微微的不屑和嘲讽,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乔清澜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深深明白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发现自己的命门被人攥在手心里之后应该会有的神色。

难道说,励王殿下是故意为之?他故意要让马二凉抓住自己的手腕,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他,而马二凉的一系列动作,其实都在励王的预料之中,下一步,就会是励王实施自己的计划,反过头来制住马二凉的时候了?

励王始终都没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乔清澜一个明确的回复,所以她只能依靠自己的猜测和判断,每一个瞬息都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然而每一个瞬息,又都还必须继续隐藏住自己的存在,尚且不能真正付诸行动。

乔清澜都能够看到励王脸上一样的表情,马二凉自然不会注意不到。当下不由得一愣,旋即心头一凛,他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和乔清澜几乎一模一样的揣测,开始深度怀疑起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励王的算计,自己已然落入彀中。

只可惜,励王是决然不会给马二凉彻底想明白的机会的。他甚至于连马二凉有可能一惊之下,还没有想明白便直接松开自己手腕的状况都事先预设到了。

当下便是连这样的机会,励王都半点也不打算给马二凉留下。

而是直接右手猛地一攥一转,便如同一条滑腻的泥鳅一般,竟然直接从马二凉原本已经死死扣住了的五指之间摆脱了出来。

纵是马二凉见多识广处变不惊,这会儿也难免失神了那么一刹。励王等的就是这一刹那,另一只手早已高高举起,径直探向了马二凉的脖颈处。

当马二凉从迷惘中回过神来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失算了。

先前励王奇迹般从自己手指之中摆脱出去的那一手非常漂亮也非常神奇,然而马二凉其实早已见识过了,知道励王用的法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那不过是他已经将缩骨功修炼到了十分之高的程度,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和骨头之间的关节都可以在一定程度内伸缩自如,于是方才他便将自己的腕关节处进行了收缩,利用此种方法来摆脱脉门被控制的现状而已。

而自己竟然因为区区一门缩骨功,就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心神失守,在这等生死之战当中,如此严重的错误委实不该犯的。看来自己多年来一直蛰伏在枫木寨内,伪装成一个本事三流的庸才,很多方面到底还是变得生疏,不复盛年时了。

可是,马二凉多年的功底摆在那里,多少次腥风血雨生死存亡之际闯出生天,多少次山穷水尽却又凭一己之力绝处逢生,即便励王在此刻占得先机,但他想要一举直接掐住并扭断马二凉的脖子,却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如果说非要评判出一个人究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最能够激发出全身的潜能,展现出种种在平日里看来绝对不可思议的能耐和力量的话,那么想必公认的一种情况,一定就是在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降临己身的时候。

现如今的马二凉,看到那只朝自己袭来的爪子,不由得浑身寒毛倒立,正正是他清清楚楚地嗅到死亡味道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总之马二凉诡异地整个人向后一缩,居然硬生生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开了励王意图直接扭断他脖子的一抓,随后整个人倒挂着悬吊而上,却是以头下脚上的姿势,直接全力施展轻身功夫,朝屋顶腾空而去。

很显然,虽然马二凉还不清楚眼前此人究竟是谁,对于一个心心念念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马二凉当然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原谅宽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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