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郁变得大胆之极,趁柳杨不备之际猛的扑入其怀中,并用双手环抱住柳杨的脖子,不让柳杨逃脱出去。
顿时,四唇相对……
此前在秘道时没能完成的事,这一刻终于完成了。
“唔……”
柳杨出于本能地伸出手,想推开林郁,但当他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身子却僵住了,再也不听从自身使唤。
此泉此水,此番滋味,岂不正如近两年前那个夜晚品尝过的那般清香甘甜?
这是不容错失的琼浆玉露,这是千金不易的美食佳肴,这是人间难求的仙珍盛宴!
岂有推开之理?
带着兽性的古灵果汁液在这一瞬间完全发挥功效,将柳杨的理智吞没!
于是他的手下意识地改推为扣,双手掌心紧紧贴在林郁后腰,好让林郁的身子离自己更近一些。
而为了能品尝到更多更美好的甘泉,他用舌尖撬开林郁的贝齿,开始主动向前方深处探索去……
林郁感觉到柳杨的变化,一时间更加热情地响应起来,最后直接似八爪鱼一般缠上柳杨的腰,彼此的躯体贴得牢牢的,近乎没有空隙。
顿时,柳杨那刚被银河之水压制住少许的燥热再也不受控制,全身上下愈加滚烫了。
“啊!”林郁感觉到柳杨的不同寻常,忍不住惊呼一声。
作为一名饱读课外读物的中校学生,她瞬间明白了柳杨此时的状态,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退去,而是闭上眼睛继续发起进攻,尽自己最大努力展开攻势,像一位英勇善战的将军,又像一名循循善诱的导师。
柳杨已迷失,如同一叶在大海中失去方向的扁舟,遁着仅有的光亮前行。
他也只能前行,因为,或许,在光亮的尽头,便是彼岸。
为了能够顺利地扬帆远航,他本能地剥除了让他感觉到累赘的事物,以及那些阻挡他前行的障碍。
林郁已然预知到即将发生什么事,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浑身开始轻微抖颤起来,死死搂着柳杨的脖子,吊在柳杨的腰上。
显然,她没有任何要挣扎反抗的意思。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或将就此展开……
“轰!”
溶洞外十余里远的高地处,冯金手持擎天棍,重重地击打在山壁上,溅起大片沙尘。
他眼中泛着血丝,狠狠盯向山壁。
山壁上,樊相兄弟二人已经攀爬了小半个时辰了,到现在仍是一副亦步亦趋的样子,一看就不打算尽快过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溶洞那边依然没有动静!
孤男寡女独处小半个时辰,他实在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事!
“啊!!”冯金仰天大吼。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于柳杨就真的算得上是一败涂地了。
听到冯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愤怒的声音,樊相二人眉头大皱,一边缓缓挪动着脚步,一边低声商谈着什么,一边不时回头望向溶洞。
显然正如冯金所想,在柳杨现身之前,他们绝不敢过于靠近高地,因为他们实在无法判断冯金的决心,也没把握在最坏情况下战胜冯金。
“轰!”
冯金再次愤怒地朝山壁砸出一棍,势大力沉的一棍激起大片尘土。
经过他的连番重击,山壁与高地相接处已没了先前模样。
忽然,他安静了下来,眼中凶光大盛,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迟迟不愿加快速度靠近高地的樊相兄弟二人,脚下一动,已然有所决断!
“糟了!”樊畅低吼一声,完全停下脚步。
“什么糟了?”樊相稍稍落后樊畅,被其遮挡住了视线,并未发现冯金的举动。
“他过来了。”樊畅言简意赅。
樊相闻言心中一沉,抬眼看去,果然看到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暗呼一声大事不妙!
只见冯金已将擎天棍收回腰间的乾坤袋中离开了高地,四肢尽附在山壁上,沿着山壁飞快地攀爬过来。
那速度,简直比许多凡人在平路上跑得还快,就像一只畅行在壁上的壁虎,任何地势都无法阻挡分毫!
按这样的速度,最多只需小半刻钟,双方就会在山壁途中遭遇!
樊相可不认为这种状态下的冯金会装作没看见他和樊畅,若无意外的话,对方多半会给己方制造些麻烦才离去,甚至不顾任何同行之谊痛下狠手!
“怎么办?”樊畅愁眉紧锁,担忧无比地看向樊相。
别看他平时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遇到麻烦时他根本没有什么主见。
樊相苦笑着摇摇头,也无计可施。
整个山壁被薄雾笼罩着,目测之下约有五六百丈高,他们在中央处,上下各占一半。
虽然山壁并非绝壁,但也没多少供人借力的地方,他们攀爬之处大概是前人为了通行而凿开少许才显得好一点,而若是在这种环境下与人展开争斗,一不小心就会失足掉落下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而在这种情况下再勇猛都是无济于事的,唯有实力才能决出胜负。
但他们两人还停留在武师阶段,冯金却已经是一名大武师了,况且其实力也在刚才那番疯魔狂舞中显露无遗,岂是他们对付得了的?
二三百丈的高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掉下去,就算是落在那些参天大树上也多半会伤筋动骨!
要说避开冯金的必经之路的话也不太可能,留给他们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向高地方向前进,要么往溶洞方向后退,没有第三条可走。
“要不我们往回爬吧?”樊畅提议道。
看着飞快接近的冯金,他已方寸大乱。
“没有用。”樊相断然拒绝道,“他比我们快太多了,不等我们爬回去多远他就能追上我们,这样做反而会助长他的气焰。”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樊畅急切道。
“唉……”樊相无奈叹道,“阿畅,对不起,你本来跟他之间没什么,都是因为我。”
在他看来,冯金如此冲过来,双方一旦相遇,必然会发生点什么才会罢休,否则如何与冯金刚才的那番愤怒相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快想办法吧!”樊畅大急,并无任何责怪之意。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怪我么?”樊相盯着樊畅的眼睛问。
“怪你有什么用?”樊畅稍微平复了一些道,“再说了,我也很讨厌那个叫冯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刚才他已从樊相口中得知了冯金在狼崖堡的所作所为,一听到这个真相他便一口咬定当时冯金是因为早就对柳杨有敌意而故意那么做的,恨不得立刻转身回溶洞去把这件事情告与柳杨知晓。
正因为始终保守着这个秘密,樊相才在逐渐看清冯金的品性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屡屡出言不逊。
也正因为如此,樊相才断定冯金此次怒气冲天地过来必然会对己方兄弟二人不利。
其实按正常情况来看,刻薄一些的樊畅更容易得罪冯金才对,只是这一路上冯金都中规中矩的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直到林郁出现之后才开始显露出本性。
所以说,樊相得罪冯金,只是做了樊畅没有来得及做的事而已,樊畅对此自然没什么怨言。
樊相闻言心中微松,这一瞬间似乎是作出了什么决定,看了一眼再过不多久就要来到近处的冯金,然后说:“阿畅,咱们继续往前走,待会儿这样,然后这样……”
他一口气说完计策,期间樊畅甚至插不上嘴,显然他从刚才就在盘算着。
樊畅听说继续往前走不由一愣,听完樊相的话后他半信半疑地蹙起眉。
“阿畅,你到底听明白没有?”樊相不放心的问。
“听是听明白了,可是……这能行吗?”樊畅犹犹豫豫的反问道。
“你只管照做就行,相信我,嗯。”樊相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那好吧。”樊畅点点头,选择了相信。
商量完毕,兄弟二人重新挪动起脚步,继续朝高地方向爬去,与冯金遭遇只是时间问题。
不消片刻,双方终于照面了,二人甚至能够看清冯金眼中还未消退的那抹血红。
三个人都停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怀着心事。
冯金先是朝二人身后溶洞的方向瞟了一眼,见柳杨和林郁仍未出来,心中保持着愤怒的同时,也升起一丝阴狠,把视线移向樊相。
早在还未到达红石镇时他就对樊相起过一次杀心,只是不太强烈而已,如今樊相多次当着自己面撮合柳杨和林郁,甚至当众指责自己!
如此行径,如此不给面子,他岂能饶恕?!
此时此刻,就是秋后算账之机!
“咦,冯金兄弟,你急匆匆地往回赶,难道是忘东西了?”樊相率先开口,但也只是打了个马虎眼而已。
“哼!”冯金重重地冷哼一声。
随后,他死死盯着樊相的眼睛,大武师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樊相,你可知罪?!”
樊相兄弟二人皆全身一颤,早已蓄势待发的斗气瞬间透体而出,淡淡的黄芒笼罩住全身,稳住了身形,同时也攥紧了各自腰间佩剑的剑柄。
严格说起来大武师与武师之间的差距不算特别大,不至于如此,但冯金的气势中带着浓烈的杀机,这从无形间拉大了双方之间的差距。
“罪?不知冯金兄弟为何如此动怒?难道我曾无意中犯了冯金兄弟的忌讳?”樊相一脸无辜,继续装蒜。
“呵呵呵呵……”冯金怒极而笑,“看来你是黔驴技穷了,想跟我在这里耗时间?”
说话间,冯金悄然往前走去几步,离二人更近了些,慑人的气势随之移动。
樊畅毫无樊相那般从容,见状迅速退后一步。
他的心中紧张无比,全身都被汗水打湿,要不是扶着山壁,恐怕已经软倒摔下山崖去了。
“没有没有,冯金兄弟的时间何等宝贵,我哪里耗得起?”站在樊畅后方一步的樊相连忙摆手,随着樊畅一起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冯金伸手往腰间一探,忽然想起一事,停下了手中动作,诚恳道:“樊相,你我本无恩怨,只是……只是我实在是太喜欢小郁了,事关我的终生幸福,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冷静。”
看其模样,竟是有些愧疚与歉意。
樊相虽然意外,但并不糊涂,猜想冯金是有什么新的打算,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于是嘻皮笑脸道:“嗨,这是人之常情嘛,理解理解!”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呵呵。”冯金笑了笑,收敛起气势,然后道:“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希望樊兄能够实话实说。”
然而此举非但没有让樊相兄弟二人放松警惕,反而让他们戒心大增,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尤其是樊畅,连手心都冒出巨汗,打湿了剑柄。
他之所以紧张,是因为刚才樊相已预料到冯金兴许会有此一问!
如果冯金此时假装不经意地看他一眼,那么就完全可以肯定冯金想要问什么问题,也能肯定其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会有何进一步的举动!
樊畅猜中了!
就在这个时候,冯金微微一笑,果然将视线从樊相身上挪开,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一旁的樊畅!
这一瞬间,樊畅紧张到了极点,而樊相却松了口气,将全身斗气移向下肢。
“樊……”冯金扫完樊畅一眼就立刻把目光收回来,张了张嘴,准备问出自己的问题。
“冯金兄弟是想问,关于狼崖堡那场大火的事么?”樊畅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打断了冯金的话。
这是他与樊相事先约定的台词。
冯金闻言一呆,随后猛地一缩瞳孔,重新将视线移到樊畅身上道:“你说什么?!”
不等樊畅答话,只见头顶一暗,竟是樊相高高跃起,以恶虎扑食之势朝冯金激射去!
冯金大惊,想要躲避,却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