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执,放开她。”兆惠帝立身亭外,道。
亭内,薄光娇小的身子因一只横在腰际限制了行动的手臂离地悬空,一只作势成刀的手掌在她头顶即欲挥落……因为亭外人的到来,姑且定格。
亭外、亭内,四道视线交峙,一双瞳内寒霜冷月,一双眸中阒暗无底,空气僵硬沉滞,时间仿佛凝固。
但,毕竟是仿佛,夜幕依旧一如往昔地降临。那盏悬在亭柱上的灯笼所散出的光芒不足以覆盖全部,两个男人的身形脸孔陷入半明半暗的朦胧中。
“臣弟可以放开。”不知过了多久,或者仅是一瞬,胥允执平静开口,“也请皇兄告诉臣弟,您为何一定要参与进来?这是臣弟和薄光的游戏,不管是共坠地狱,还是在人间厮杀,尽是臣弟和她的账,皇兄原本可以置身事外,为何执意参与?”
“朕为何执意参与,你该是最晓得的,。”兆惠帝淡声道。
“还是那个理由?”
“除非你能够证明朕的话错了。”
“皇兄。”胥允执撤开了左臂,右掌握住怀内女子的肩头,使其不能走出自己的控制范畴,“你曾说过臣弟最大的失败在于不能使如今的薄光重新爱上我,爱到忘了她的父亡家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