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明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持清醒,他的信念在燃烧着支撑着他。他并不知晓什么是灵魂之间的比拼,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灵魂被削弱。
但是他明白,只要自己还在坚持着,就比没有坚持要好。
而教子在光罩之中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施法仪式,一只矛、一闪盾闪耀着光芒从白色的浮光之中凝聚出来。
矛与盾逐渐的缩小,并缓缓落到了教子的手上,当教子手握住武器的那一刻,光罩破碎了。
“这?这是召唤出来了两个武具么?”
“看上去是的,不得不说,和我一开始想的很有区别,但是仔细一思考却很有道理。”
“什么道理?”白夜明有些不解系统到底是看上什么了。
“如果从施法者的角度来考虑,以整个多明尼亚的范围进行评估,你会遇见的平均的敌人类型作为预想。
想要去除一个生物,最直接的解决手段就是抹除概念,其次是使用咒语直接消灭这个生物的**或者灵魂。再次之是使用咒语,用能量对它造成足以致死的伤害。
然后才是用物理的手段去进攻,召唤忠于自己的生物。然后强化这只生物。至于说最下的最下,才是用咒语或者武具武装自己,然后撸袖子上去干。
当然,这种排列是在我看来的次序。红绿那些无脑法师们肯定觉得养狼上去腰才是正道。”
这不就是我么,拐着弯的跟着批判我,系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yygq了?白夜明腹诽了一句,然后问道:“那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就是合理的?
“因为这个世界的怪物,从你的叙述和这段时间你实际发生的战斗来看。利用物理的手段杀死它们,可能才是最靠谱的第一选择。
其他利用咒语的手段,都有可能会被龙兽特殊的皮肤或者自身的能量场相抵消,甚至完全起不到效果。”
“对,有道理。”一道光在白夜明的脑海中划过:“确实,首先,这个世界明明有法术力。有预言,有夺舍,有龙的各种属性攻击,也有各种神妙莫测的古龍种,是一个妥妥的中魔甚至于高魔世界。
按理来说是肯定会有法术文明发芽的基础的,但是实际上却没有。这恐怕最主要原因就要归结于龙兽或多或少都会对各种能量攻击具有抗性。所以效果不好,逐渐的掌握法术力的技巧就被淘汰了。
而且就游戏中,龙兽的抵抗特性是被吸收系数描述的。每个龙兽对物理效果和属性效果的抵抗力各不相同,而基本上各个武器的主流配装都是物理攻击。”
“是的,所以他才使用了矛和盾两个武具来将他控制住的法术力转化为了自己的输出。使用最为稳定的物理攻击的同时,也在其中附加了白色法术力所附加的元素伤害。”
教子在刺出长矛的时候,龙骸还没有挣脱出自己身上的枷锁。所以生吃了这一矛。不过因为祂还立刻表现出自己的人形躯体,所以白夜明感觉这一矛应该是没有扎到什么要害的地方。
不过白夜明还是看出来了,这个矛确实是有些厉害。它不但直接捅破了龙骸庞大身躯上的骨质外壳,还捅进去了不少长度。
而且伤口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只有往外疯狂喷吐的大量黑烟。应该是把血液组织液淋巴液什么的直接烧成灰飞了。
这一矛下去,龙骸是疼的够呛,祂迅速地扭曲变化缩小自己的身躯。将自己从矛中拔了出来。然后在一盘紫黑色的**底座上,化形成了一个人类的身体。
只是那些白色锁链去同附骨之蛆一般,大部分拴在了祂脚下的底盘上,还有两个从祂锁骨的位置穿了进去。
祂头带王冠,身穿些蓝黑基色的大衣。颇有种贵族风范。只是腰间出现了一道衣服的缺口。从缺口向里望去,有一个被利刃捅出来的伤口。
伤口表面有无数的肉芽在不停的蠕动,但是好像有什么力量阻止了它们的成长。到了一定的长度之后就会被收割掉化为飞灰,这使得肉芽不能彼此链接,伤口始终不能愈合。
祂从自己的腹中抽取出来了一个梭装的东西,白夜明认出来这应该就是父亲白松提到过的祂在云带岳的棺椁之中唯一的陪葬品。
祂生前所用的那个权杖的权杖头。祂把权杖放在自己的面前,松手之后它凌空悬浮。龙骸把两只手放在自己胸前,一上一下,收指虚握。在祂掌涡里出现了一根蓝黑色的权杖竿。向上延伸接住了权杖头,向下到了祂的底座。
在武器成型之后,祂手持权杖,在自己周身挥舞了一圈,就斩断了所有的锁链。
失去了束缚之后,祂扭动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着不远处的教子走过去。祂一边走,那些在人形躯体外的蓝黑色肉块和骨骸就被祂的后背吸了起来,吸进了祂的**里。
等走下圆盘的时候,祂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和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了。
祂突然改变了步速,抢前两拍,强冲一步,将自己手中的权杖尖端对准了教子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教子早就对祂集中好了注意力,当祂的权杖攻来的时候。他用左手的长盾拨开了对方的武器,同时右手持矛也就斩了上去。
但令教子没有想到的是,祂权杖在跟自己盾牌的接触面开始软化,然后伸长,整个权杖飞快地移动,在盾牌内外缠绕了好几圈。
同时对于他攻过来的位置,龙骸身体上对应的那片**莫名消失掉,正好留下了一个可以让光芒长矛穿过的洞口,然后**中伸出了一个触手,一圈一圈地包裹住了长矛中部到底端矛柄的位置。
教子试着将自己的武器从这种无赖的纠缠中挣脱出来,但是他猛地发力,却没有成功,一震一下,反而是自己虎口一痛,险些脱手。
就在他还没有想出来对策的时候,龙骸却有了进一步的行动。祂使用自己的三只“龙首”里面的两只纠缠,自然不是仅仅想要限制住猎人。
祂从胸口伸出了最后一只触手。触手张开口,对准了教子的脑袋。
从触手中激发出了一道碗口粗的暗红色光柱,直奔些教子的面门而去。在光柱延伸的路径上,还有黑色的耀斑和雷纹时隐时现。
教子左手的盾牌在此时突然开始增大,它的边沿在扩大的时候,通过其无死的锋利来将龙骸裹上去的触手切割挣短。并达到护住了自己的面门和半拉身躯。
龙骸掉到地上的触手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蠕动,蹦蹦跳跳地重新融合链接,最终又都跳到了龙骸的身上被重新吸收。
而暗红色的光束还是被盾牌阻停。然后在后者的面上蒸发,留下了一个大约一厘米深的纯圆浅坑。
盾牌在解决了威胁之后,又变小回了教子的手里。只不过那个坑洞却没有被抹去。白色的长盾上就像是留下了被烟头烫的疤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