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儿再怎么热,只要是喝水不成问题,那么人就能坚持下去。再加上一沟村的张家和孙家那满满的十几粮仓的粮食,现如今也拿出来派发,因此一沟村比起周围的村儿来,简直算是个桃源圣地了。
这天,大红太阳正炙烤着大地,孙季光着个膀子不知道在哪忙活完了,大汗淋漓的回到了家中。刘萍此时正在长廊下卧在大躺椅上乘凉,拿着把纸扇有一下每一下的扇着。见是孙季回来了,便起身道:“这么热的天,还往外跑,干啥去了?”
孙季拿了块擦脸布,一边擦着身上的汗水,一边说道:“又有口井枯了,我带了几个人去挖,可能连地下的暗河都干了,挖了半天也没挖出水来!”
刘萍闻言,心里也有些急了,这都已经是第三口深井断了水,照这么发展下去,估计用不了几个月,村里便再也没水喝了!到时候自己遭罪不讲,主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孙季摇头道:“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把你送去上海我老表那里先避避,等这旱天儿过去了再去接你回来!”
正说话间,门口突然跑进一个人来,孙季转身一看,却是那年前死了媳妇的李柱,此时李柱比那个时候消瘦了许多,但精神看上去还行,应该是从喜儿死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了。
孙季忙问道:“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李柱喘了口气道:“季哥,我今天去喜儿的坟上,本是想去烧些纸钱,可是却发现了个怪异现象,我这是来找孙老爷问问清楚呢。”
孙季道:“我爹现在多半在张家,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怪异现象啦?”
李柱道:“这一连大旱了近半年,地里边别说庄家了,就连那野草都枯死了,只是我家喜儿的坟上,我今日见着却长着密密麻麻的的青草,当时我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后来见着周围所有的地方的草都枯了,连地都被晒裂了,这才觉着古怪。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才想找孙老爷问问。”
孙季闻言,心里也不由觉着怪异,说道:“真有你说的这么邪乎?走,你带我去看看!”说罢,两人便一前一后出来孙家大门。
两人顶着酷热的太阳,不多会便来到了林地之中,孙季望向那喜儿的小土坟,心中顿时惊讶不已,可不是吗,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枯黄,根本没有一丝绿意,可唯独那喜儿的小坟上却郁郁葱葱的长满了青草!
孙季道:“你记得当时他们挖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泉眼之类的东西?”
李柱摇头道:“季哥,难道你忘了?当时你还在场劝我呢,那坑里别说有什么泉眼了,就连些水都没有渗出来呀!真是奇怪了!”
孙季也觉着这事很是蹊跷,这林地中有那么多坟,却偏偏这一座坟上长满了青草,这旱了半年多了,连河边的草木都枯死了,可这里是为什么呢?孙季和李柱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回了村,去寻孙圣葵去了。
他俩来到了张家,此时孙圣葵正在和张孟成下棋,见孙季带着李柱来了,便停了手。张孟成叫人取了两碗水给他们喝了,孙圣葵问道:“你俩怎么来了?”
孙季道:“爹,我们碰上了件怪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才来找您问问,您说为何这地里所有的草木都被晒死了,可唯独有一座坟上确实长满了葱郁的青草?”
孙圣葵和张孟成两人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孙圣葵道:“你说什么?有一座坟上长满了青草?”
李柱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孙老爷、张老爷,我今天本是去给我媳妇儿烧纸去的,却发现她那坟上长满了青草,我心里觉着奇怪,便寻思想着找孙老爷问问,谁料您不在家,而季哥他也弄不清楚,后来我带季哥下地看了,他才领我来这里找您。”
张孟成此时已是眉头紧锁,沉着脸对孙圣葵道:“老孙呐,这事着实是蹊跷的紧,你看会不会真出了那玩意了?”
孙圣葵皱了皱眉头,说道:“谁知道呢,没准是那坟地下有道泉眼呢!”
张孟成道:“当日起坟的时候,坑里可有渗水出来?”
孙季和李柱同时摇头,孙圣葵其实当时也在场,只不过他是不愿往那最坏的方面想罢了!如今王长贵王大仙投奔了远房亲戚,不在省内,倘若真出了张老爷说的那玩意儿,恐怕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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